司念念似乎察觉到身旁的男人脸色不太对,她歪着脑袋,假装好奇的去看玻璃内的热带鱼,实则是在利用玻璃的反光偷偷摸摸去看屠明朗的脸色。
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司念念现在竟然有些莫名怀念屠明朗笑起来的模样。
现在的屠明朗脸色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惹到他一样。
“是不是,这条鱼不太好看?”司念念手指着玻璃缸里面的鱼,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屠明朗脸色更沉了。
司念念慢慢地,慢慢地挪动着脚步,身子落到了另外水母的玻璃缸。
这个装水母的玻璃缸比之前大了很多,里面的水母好看极了,如果说天上的星星很好看,那么大海里的水母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她不得不把眼睛从眼前好看的水母移到一旁的冷冰冰的男人身上。
“屠明朗,你看,这里的水母是不是很好看,一闪一闪的,特别像天上的星星。”
屠明朗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这一下子让司念念有些摸不着头脑。
“喂。”司念念走到屠明朗身边,小手扯着他的衣袖,“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也没有说什么不能说的话吧?”
司念念在头脑里把自己之前说的话都一一过了一遍,依旧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眼前这位爷,她都已经不记前嫌地去讨好眼前这位爷。
可眼前这位爷似乎一点也不领情。
所以她干脆就自己问了,总比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一直猜来猜去的好。
屠明朗看了司念念一眼,一字一顿道,“偷偷摸摸。”
他做什么事情,从来用不着偷偷摸摸。
这个女人到底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还是芝麻,怎么能说出偷偷摸摸这个词。
这个词根本没有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司念念听屠明朗这么一说,似懂非懂。
她摸着脑袋,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心里想的是,我们来海洋馆,那肯定有很多人,那现在,这里。”司念念往四周看去,尤娜和他的男朋友一路有说有笑,早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而她和屠明朗所在的馆,除了他们两个人,其他都是玻璃缸的海洋生物。
好像他们两个人约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不是偷偷摸摸,难道还是正大光明不成?
司念念越想越觉得她不太理解眼前这个男人。
有时候对她好得好像她有了幻觉,觉得屠明朗就是她真的丈夫一样,有时候她又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一个用来取悦别人的工具,一个用来供他屠明朗大总裁消遣的工具。
司念念往四周环顾一圈之后,四周空空荡荡的,她的心也变得空空荡荡的。
她抬头看着屠明朗,一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对屠明朗说道,“屠明朗,你看看这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空空荡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是偷偷摸摸,难道我想到什么,还不能说出来嘛?难道我说什么话,都要用来取悦你吗?”
屠明朗被司念念这么一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倔强的,有自尊心的小丫头,他在意的从来不是她口中的取悦或者是别的吗。
然而屠明朗越是不说,在司念念这里,她就自然而然当成了屠明朗在默认了,默认她多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长得勉强过去的取悦他的工具而已。
“屠明朗,我是人,我也有个感情,凭什么要我去取悦你?”
司念念说着,想起自己和屠明朗这些日子的相处,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下来了。
她真不想这样的,可是,就是有时候她忍不住多想。
就在司念念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
屠明朗突然拽住她的手。
“站住!”屠明朗命令道。
司念念一时有些愣住。
这个男人不是讨厌她么?
她走了不碍眼,不是正好合了他的意么?
“司念念,我让你站住。”
屠明朗又命令道,这次的命令明显比之前的要温柔……温柔了许多。
司念念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混乱,她只想离开这里,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她想好好弄清楚这段时间和屠明朗之前发生的事情。
“屠明朗,你放开我!”
司念念在屠明朗手里挣扎着,她越是挣扎,屠明朗就越是不放她。
“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让你取悦我了?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取悦我的工具了?”
屠明朗气上心头,一时也没有想到那么多。
他不知道自己一向冷静,为什么偏偏就面对这个女人会那么反常,他所有的理智,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似乎在司念念这个该死的女人这里,变成了一种可笑的罪过。
司念念听见屠明朗的话,好好想了想,缓缓摇头,“好……好像没有。”
“所以,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该死!
屠明朗意识到自己似乎对和这个女人像着了魔一般,竟然会如此在意这个女人对她的感受。
他完全可以不必在乎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屠明朗一时也想不明白,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只是想要司念念给他一个交代,他不喜欢被人误会的感觉。
不!
准确的说,应该是全世界谁都可以误会他,唯独眼前这个哭哭啼啼,叫司念念的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