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有什么事有求于裴家?
郁棠朝着二太太望过去,正巧二太太也朝她望过来。妯娌两个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和杨家的两位太太打起太极来,应酬的话自然也说得滴水不漏的。
好在不一会儿就到了开席的时候。
裴宴虽没有官位,但裴宣是从三品的大员,郁棠托了裴二太太的福,也跟着那些从三品大员的妻子坐在了一席,这样一来,不免就又和秦夫人坐在了一块儿。
秦夫人看着脸色不太好,冲着郁棠和二太太笑的时候都有些勉强。
郁棠想到武家缠着秦夫人的模样,怀疑武家是想把武小姐嫁到秦家去。
她不由在心里“啧啧”了两声。
这武家还真是挺有野心的。
不过,这件事却由不得武家做主。
秦夫人瞧上了裴丹,下定了决心要娶裴丹做自己的长媳,因而看到顾曦的时候也颇为友善,见她上蹿下跳的想结交那些外命妇,索性帮了她一个忙,带着她走了一圈。
杨大太太看着更加眼热,低声对杨二太太道:“看见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不愿意,我还怕我们搭不上裴家呢?”
杨二太太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和杨大太太一道,亲自去了裴家。
郁棠得了信非常的惊讶。
她以为杨家再怎么着,也只会派个得体的嬷嬷来送请帖,没想到二位主母亲自过来了。
毕竟是裴彤的舅母,郁棠让人去跟顾曦说了一声,在自己住处的花厅接待了杨家的两位太太。
杨二太太一改在江家喜筵上不说话的态度,热情地和郁棠打着招呼,请她到时候去家里做客。
郁棠爽快地应了,陪着两人说了会话儿,顾曦就过来了。
她顺势起身告辞,把位置让给了顾曦。
只是她刚出花厅的门就遇到了二太太体己的金嬷嬷。金嬷嬷恭敬地给郁棠问了好,说起自己的来意:“二太太说,是不是要准备四日后去杨家做客的穿戴?”
这是怕她答应了去杨家做客吗?
郁棠索性去了二太太那里,道:“杨家两位太太亲自过来,也不好就这样回了。我准备明天再派人过去一趟。若是实在是推不了,不是还有大少奶奶吗?他们是一家人,可比我们好说话多了。”
二太太松了口气,忙将郁棠拉到了书房,把自己刚刚写好,墨迹还没有干的一封信给她看:“我请了我娘家的大哥亲自去查秦家大公子品行,应该不会出错的。”
金陵虽然离杭州有点远,但郁棠觉得,若是她,她也会托了郁远去查。
她道:“如此就好。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女孩子嫁人,等于是第二次投胎,这胎要是投得不好,下半辈子可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了。”
二太太连连点头,和郁棠说起林氏:“……那时候谁不说她嫁得好。可现在呢?听说李家的二公子回了临安,把李夫人接走了。西北路途遥远不说,那边的天气也很恶劣,也不知道李夫人能不能平平安安地见到丈夫。就是可怜了李竣这孩子,先是出了这样一个爹,又出了那样一个大兄,这孩子这辈子可就毁了。”
比起上辈子的早夭,也不知道是那时候的无知无畏更好,还是这时候的辛苦奔波更好!
郁棠叹了口气。
二太太也颇为唏嘘。
等到郁棠给杨家送信说去不了,再约时间的时候,杨家执意不肯,非要郁棠和二太太过去家里喝杯酒才行,妯娌两人才又登门拜访了一次。
这次郁棠和二太太早有准备,去了徐萱家里做客,还带上了五小姐。
只是没想到会在徐萱那里遇到了同样来做客的秦夫人。
郁棠就有些责怪徐萱:“你这里有客人怎么不早跟我说一声啊!我们改天再来也是一样。”
徐萱苦笑,道:“秦夫人是突然过来的,是和我们家姑奶奶一道过来的。”
郁棠这才知道原来黎夫人也在。
徐萱无奈地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你那里做客了吧?我们家的老姑奶奶也好,少姑奶奶也好,虽说嫁了人,却还把家里当成自己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样带着客人上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说到这里,她起了疑心,眼珠子错都不错一下的盯着郁棠:“你跟我说老实话,秦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你们家?不然她不可能跟着过来。”
殷家的姑奶奶们可以把娘家当成自己家,秦夫人是懂规矩的人,不可能跟着殷家的姑奶奶们胡闹。
郁棠想着徐萱不是外人,又消息十分的灵通,遂把秦夫人有意和裴家结亲的事告诉了徐萱。
徐萱听了哈哈大笑,道:“你知不知道,费家想给费质文找的那个续弦,是秦大人的堂妹?”
郁棠目瞪口呆,拉着徐萱听八卦。
徐萱告诉郁棠:“秦大人有今天,他那个族叔帮衬不少。但他那个族叔的子嗣艰难,只有一个女儿长大成人了。偏生那个女儿运气也不太好,父、母先后去世,几次说亲都遇上了孝期,这一来二去的,就把年纪拖大了,秦大人为了报答这个族叔,就想给他这个堂妹说门好点的亲事。一去二来的,也不知怎地,就被费质文的兄长知道了,然后又告诉了费家的老夫人,老夫人为这件事,还特意派人去相看了秦小姐。只是费质文这边一直不愿意松口,这件事才拖了下来。”
说到这里,她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秦大人要是不顾堂妹的生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