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下去不会把自己弄出问题?”杨乐天看着郑鲤匆匆离席的背影。“连个饭也吃不好的。”
“人家说心较比干多一窍,心眼多的人肺都容易出问题。”何均之不在意,继续吃吃喝喝。“他一走酒菜都是咱们的啦!”
“你不能这么说,管理者的活就是不断发现问题并且解决问题,观察力敏锐是好习惯。何况现在做点事情越来越难了。”
“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就是再怎么精明也不能违抗命运吧?”何均之一杯酒下肚,用食指一抹嘴唇,心里还是有些在意。
“你跟小鱼小时候坑了我什么事?”他忍不住问。
“挺多的其实,你妈喜欢不分事情原委就揍你一顿。”杨乐天顾左右而言他。
“那就挑重点的说。”
“说实话伤感情,诉讼都还讲个时效期呢。”
……
苏青下午就有课,郝淳讨论了一下,认为自己还是别翘下午学院里逢课必点名的系主任的课。
郝淳有些不甘心,大老远跑来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就要原路折返。
“虽然没见到郑鲤的人,我们可不是一无所获。”苏青看了看手机上拍下的地址,心里盘算着找着空去这手机里拍下的地址那里问问,她直觉这个给小鱼店主寄东西的女人跟郑鲤肯定认识。
那个地址虽然跟苏青的学校不远,但由于苏青的学校本身就位于不怎么繁华的远郊,除了大学城附近连个正常的大楼之类的建筑都少。
一条没什么人气的路上常来的就只有固定路线的公交,主要载客源也是附近的学生。
苏青问了好久,一个在大学城附近做小买卖营生的当地人才告诉了她。在按照好心人指路的方向走了许久,心里都开始打鼓的时候,苏青终于看到了一个老旧的巷子,巷子左右是人家,每个人家都是老式格局的小院子。
正是天边红透的时候,苏青敲响了小院的大门。
一个女人开了门,她看起来有些年纪,盘发旗袍,脸庞素静,手臂上挽着大披肩,看到苏青站在门外,脸上有些惊讶。
苏青看着她的脸,虽然网上的证件照细节不太明显,但她的脸还是和苏青记忆里的公司注册人的长相基本重合。
“孩子你是迷路了?”她的声音礼貌而不失温和,因为并不认识苏青而先疑问出声。这一代的建筑地标没那么多,这条路和那条路上的风景差不多,有时候会有人在这里问路。
“真是打扰了。”苏青一只手拽了拽身侧衣服的布料,有些生疏得茫然。“我想找郑鲤。”
话语出口后,何女士的目光里多了好奇和探究,不着痕迹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苏青。
“你是他的朋友?”何女士低着头把大门从刚才开了个缝隙的状态推到了可以进人的状态。“快先进来坐坐吧,我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平时难得来个人的。”
苏青本来不太情愿在天色渐晚的时候进陌生人的家门,可是看到何女士低眉敛目得开了门,低着的头上梳着的极精致的发髻,不知为何就打消了心中的顾虑。
那不是有威胁的人会有的生活状态,如此温和有礼的态度,合身考究的服饰,还有那个现在生活在快节奏下的人们绝对不会有闲情逸致去一点点打理的复杂发髻。
当她进了大门后,看到了窗子上仍有木质框,花园显然经过主人的精心打理,在夏天里攀藤月季像个瀑布一样铺满了一整面墙,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黑猫在花树底下翻着肚皮。所见之景让苏青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何女士亲自为苏青拉开了椅子邀请她坐下。
这可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人,一般女性长辈不会主动给陌生人拉椅子。苏青连忙照着对方吩咐做。
眼前这位女士就有一种让人无形之中信服的能力。她做什么都是那么理所当然,让别人无法拒绝,连带着跟随了她的步调。
她一边为苏青倒茶一边用不经意的语调对苏青说话。
“你可以说了,你能到我这里来肯定有事情要说。”
“您怎么知道的?”刚沏好的茶水很烫,苏青差点一口没咽下去。
何女士对苏青不加防备的真实反映感到很满意,然后止不住微笑起来。
“郑鲤现在不常回这里,你找到这里,当然有事了。”
苏青有种很滑稽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敏感,总觉得这位女士可能误会了什么,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跟她误会的事可能八竿子打不着。
“请问您是……小鱼店主的……”
“我是他妈妈。”看来这个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她怎么知道来这里找郑鲤的,何女士心里疑惑,这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我只有一个请求,请您让郑鲤把我的照片删掉吧!”苏青一听有门,立刻激动得站起来给何女士鞠了一躬。
何女士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招呼人再次坐下,心里根本不明白苏青在说什么。
苏青也没有再次进一步解释,打开手机上的微博页面就双手把手机递到对方面前。
何女士一脸不明所以地接过手机,然后点点划划的浏览小鱼店主的微博,看着看着脸上有了笑意。
“这个是你?”她指了指那个跳舞的视频。
“是的。”苏青点头。
“跳的真好。”何女士夸奖道。
苏青觉得眼前这个阿姨的关注点完全不对嘛。
“阿姨我因为小鱼店主微博上的那张照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