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虞七七立刻否认。
南宫琰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显然不相信她的话,“那你为何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是馋了那樊花楼的烤乳鸽和酱牛肉,这才多喝了两口酒,并没有为了谁去买醉。”
她才不会承认是为了他跑去喝醉酒,那还不被他笑掉大牙。
这个回答,南宫琰还算满意,心头划过一阵窃喜,他搁置在双膝上的指馥微微动了动。
不过只一刻的功夫,他便想起了还在昏迷中的绿吟,心底对她的怨恨又重新被点燃,他站起身子,胡乱穿了内侍拿过来的衣袍,“婉娘落下旧疾的事,我会好好收拾你!”
离开之前,他朝她撂了一句狠话。
虞七七一脸茫然地坐到雕花圆凳上,这一番折腾让她身子疲累,宽衣沐浴出来后,昭娘才告诉她,绿吟患了心口疼痛的旧疾,听说是滑胎遗留下的病根,今晚更是疼得昏了过去。
虞七七才知道,南宫琰离开时为何会留下那句话。
她眨了眨眼皮,这时,昭娘叫了一声,“呀,殿下身上为何会有这个东西?”她看到昭娘手里,正拿着一把小弩,她在整理南宫琰的衣衫。
“兴许是带给婉娘的吧。”虞七七想也没想,便开口说道。
“婉娘几时喜欢过这些个东西。”昭娘毫无羞耻的动了一下歪心思,看向了虞七七,“莫不是,是给太子妃您的?”
她向来,最喜欢摆弄这些玩意。
虞七七并不作答,只朝她笑了笑,便翻身上了软榻,将被子一把蒙住头。南宫琰会送她东西?想都不要想。
当晚,晏世卿便收到了晏褚然的回信。他看完信后,眸光里蕴上一层漠然,将手中的信放到烛光上。
有一团火苗,在他漠然的双眸里闪烁。
庆俞从外面走了进来,将这几日他搜罗来的各门各家的皇族权贵名单递给了他。
晏世卿将名单表摊开,置到案桌上。想要在燕京城里站稳脚跟,必须要先结交到有一定声望的名门望族。
“世子,明日我们先去哪一家?”庆俞站在一旁,目光也在打量名单上的名字。
“这家。”
片刻后,晏世卿的手指头点到名单上。
方才,他的眸光在名单表上扫了一轮,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第九排的名字上,伯爵府的宁深远。
宁深远一家世代簪缨,在燕京城中素来爱交友,定不会嫌他是南诏人便拒他不见。
“可是,与他结交,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庆俞不解。
晏世卿的眸光里多了一层深意,“燕京城的指挥使顾夏,是他的姑父。”
这下,庆俞便明白了。
第二日,南宫琰便得到了晏世卿去拜访伯爵府的消息。他在晏世卿回质子府的路上,将他堵了下来。
“想在燕京城里站稳脚跟?”寂静无人的偏街上,南宫琰微微侧立着站在他面前,双手负在身后,睥睨着他。
“我还没忘了自己是质子的身份,若是不站稳脚本,我如何与太子殿下周旋?”
晏世卿很是镇定自若的,没有隐瞒自己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