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确信这点。
“这个问题，我是帮安安问的，我自己的问题，刚刚已经被你预先说了。”
“这时候我再问，明天紧张吗？是不是显得马后炮了？”
其实她只是如实的解释，连一点暧昧的因子都没有刻意，男人的情绪却听得出来好了许多。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处理好了那些乱码的问题就会回去的，你不用多想。”
“不，应该说，让那个多想的人，不要去多想。”
“好。”
只要知道现在程修奕是安全的，她就可以向安安交差了。
至于人现在究竟在哪里，身边又有没有人照顾，就不是她需要关心的范围了。
大概是因为她没再问起任何关于程修奕的事情，反而让电话那头‘小心眼’的某人打开了话茬子。
“其实回来的日子说不准，你不要跟林记者说得那么肯定，只说他现在安全即可。”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
“你的意思是，这次程sir的情况很严重？”
“也说不上来严不严重，但是是在他身上不该出现的情况。”
“不就是对安安多上了些心吗？乱码的话，也是因为他原本的程序里没有关于和安安一起要如何处理的数据而已。”
“懂得倒是挺多，那你又知道有时候电脑为什么会乱码？”
“这我哪里知道，我是电脑白痴，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回答得太过自然，以至两人都没觉得话里那份自然亲昵有什么不妥。
她趴在床上，正好余光瞥到自己搁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耳边听得男人叹了口气，“是病毒。”
“病毒？！”
顾容夏又不是傻的，虽然霍安森说得模模糊糊，但她能听懂他的意思。
“你是说，安安的存在对于程sir来说，是个病毒？”
“何尝不是？”
*
顾容夏半天没回一句话，不是愣住了，而是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她没有转换过来思维方式，以为你情我愿怎么都不会是多坏的结果，却忽略了。
情的那一方，本不该有情。
不该存在的数据在他脑海中产生，不该出现的画面频频影响着他优越的判断能力。
不该产生的感情，却因为那个人的存在，自己产生了。
这对于程修奕来说，确实是霍安森刚刚那句反问。
林安安对程修奕，又何尝不是病毒的存在？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等这次程sir回来肯定一切都解决了。”
“那……他会忘记安安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具体那边会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也不是我们能讨论的范畴。”
霍安森这句话里的意思，她倒是很快领会了。
“那我们来说说我们能讨论的范畴吧？”
“什么？”
“明天紧张吗？”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
他语气里有些无奈。
“什么呀，我今天打电话来，真的主要是为了鼓励你明天首播不要紧张的！”
“首播是什么时候知道吗？”
“具体时间是明天晚上a市一台黄金档八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