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笑眯眯的对傅忌说:“圣上,明天臣妾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咱们早些安置吧。”
“皇后总是板着个脸,也不知她每天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大约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活该欠她的。”傅忌与我相拥在一处,看样子心情甚好,此时更是有心思开着玩笑,又拿起我的一缕头发卷着玩,说道:“仙仙想去就去,不想去的话朕就让南翮走一趟,帮你告个假,都随你。”
“臣妾不能不敬皇后娘娘的,只是........”哄人的话谁都爱听,我美滋滋地看着傅忌,如果忽略身上的酸痛和一身青紫的话,他几乎就是个完美的夫君了。
不过再完美,也不是私有的,而是公用的。
哎,真是想想就觉得很不甘心。
傅忌发-泄过后,心情从阴转多云,再从多云转成万里无云,这一回他低下头,总算眼里不再有怒火,寒风凛冽陡然间就改成了春风化雨,连雨水都是泛着暖意的,指不定哪一滴就能滴进人的心里去。
他心情大好地看着含情含怯的美人,又见美人光滑的肌肤上隐约又有青紫的痕迹,不免在满满的爱怜之中又带了丝愧疚,说话也更温和了。
见我的香-肩上还留着没消退的牙-印,傅忌便满是歉意地对着那块地方又亲了一口,也不说破,单是侧首轻-吻我的发,轻声地问道:“只是什么?”
我心知这个时候的傅忌极好说话,但凡我说什么,几乎就没有不成的,便软绵绵地开口道:“臣妾前几日才得了圣上赏的蛟青缎,刚裁完衣裳,正想着明天穿着去皇后那儿显摆显摆,可是臣妾的那些头面、都戴腻了.........”
傅忌听了,极是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就知道你要跟朕讨东西,也好,朕早就命内省局替你做了套珍珠头面,明天一早就让南翮给你送来。”
珍珠头面?也还算不错,至少戴着比黄金和宝石的要轻一些,还能显得我比皇后年轻。
漂亮的首饰哪个女人不喜欢,尤其是傅忌一直都这么把我放在心上,我还是很开心的。
于是我很满意的,又凑上去-亲-了傅忌一口:“那臣妾谢过圣上啦~!”
傅忌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尖,也回-亲-了我一口。
这样子亲来亲去,好像永远都不嫌腻呢~
如此,我和傅忌亲-完了嘴,又说了很多没有营养,又不着边际的话,帝妃二人才将将睡下。
殿内的灯,终于彻底熄了。
傅忌这一晚带着我歇在新建成的琉璃殿,不是我自己住的昭圣宫,可谓又是一次天大的恩宠。先别说皇后有没有在毓德宫气的跳脚,就在外人看来,我和傅忌也是一夜的温-存,可实际闹得跟打仗似的,也只有我们俩自个儿心里清楚。
不过想来也是,只有傅忌好了,我才能好。
他不好了,我第一个就要不好,大大的不好。
另外,傅忌的外表和心计我是知道的,只是他这样的自卑,有很大原因是因为他的母妃,还有他幼时压抑的生活,这种压抑不会把人逼疯,但却比让人疯了更难受。直到他做太子时,这种情绪已经作成了旧患,怎么治也治不好了。
他会发脾气,会控制不住地施-虐,施-虐起来还必须要人去哄,每每叫我哄的难受,看得也很难受。但难受归难受,我自己就看得很清楚,反正这些都不是傅忌的本意,做都做了,只要做了之后有好处拿,那就不算亏。
况且这都是我这么多年都做惯了的事情,做的比皇后还顺手,就算傅忌当年第一次对我这样时,我也没多大的惊讶,就那么很淡定的接受了,也习惯了。
万人之上哪有那么好当,富贵尊荣哪有那么好享。
无需别人多嘴告诉我,我自己第一个就想的通透。
笑话,都被傅忌折腾了那么多年,我可真是太有感触,太明白不过了。
简直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