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妍被吓了一跳:“娘……女儿……”
“关键是你动手便动手了,竟还没能杀了她!”秦夫人一脸地恨铁不成钢,“这样办事,将来你若是做了皇子妃,也无法服众!”
秦淑妍顿时呆住:“那……”
“你还让一个小丫鬟去帮你跑腿,”秦夫人简直不敢置信,“你是生怕这件事不被旁人查到吗?”
她也没问秦淑妍要杀蒋梦云的具体原因,又斥责了她两句,冷着脸道:“这件事你不要再管,往后也不许再轻举妄动!那蒋梦云诡计多端,你以为你买凶杀人她便查不到你了吗?”
秦夫人站起身来:“现下她要去前线打仗,也许还没空跟你计较,待她有了空闲,顺藤摸瓜总能摸到你。”
秦淑妍有些不服气:“不会吧,刚刚那个小丫鬟有不少把柄在我手上,女儿给她用了药,那药有依赖性,三日不服用便生不如死,她绝不敢乱说的。”
“不敢?”秦夫人冷笑了一声,“你还太嫩,不知道活人是守不住秘密的。”
暴雨倾盆。
蒋梦云和墨子祁进屋时,许远已经又哼哼唧唧地靠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徐雅成一脸的嫌弃,还不得不把刚刚煎好的药喂给他喝。
经此一役,许远也不敢再多话,看到他们二人进来,只做不见。
蒋梦云瞥了他一眼,才又将地上那盆污血拿了起来。
一旁的徐雅成看到,赶紧出言阻止:“殿下,这血难闻得很,一股腥味,您还是离远点吧。”
“无妨。”蒋梦云摇摇头,又将方才的随军大夫喊来,“知道大概是什么毒吗?”
大夫微微点了点头:“老夫从前医治过一例,跟这个很像,中毒者瞬间浑身痉挛,越用力越容易将毒液漫布全身,尤其若是明知不成却还要勉力使用内力的话,会更加严重。”
他偏头看了一眼许远:“有点像,五毒草……”
见蒋梦云皱了眉头,大夫又加了一句:“上一次那人也是被刺杀的,当时没能救回来,好在许公子发现及时,也幸好他被困在车厢里没能出来。”
五毒草。
蒋梦云在心里记下。
哪个杀手组织很喜欢用五毒草粹兵器,将来她定要在大梁京城好好查一查。
倒是墨子祁想到什么,将侍书招来暗自吩咐了几句,很快,侍书便出去了。
蒋梦云奇道:“干什么?”
墨子祁悄悄在她耳边,有些掩饰不住的自得:“飞鸽传书,让元宝派人去查。”
也对,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她与祁王的确是出远门无法回京,可却不代表京城里没有他们的人。
大概真是因为从前独来独往惯了,让她习惯了亲力亲为,却忘了若有可信赖的手下,也是极好的事。
这里说着话的工夫,空气中已经渐渐有了鸡汤的香味。
两只鸡炖了一大锅的汤,也还很浓。
老丈的媳妇也没加什么其他佐料,就这么一人给他们盛了一碗,让在场的兵丁都来了劲儿,几乎一人一口,很快锅里便见了底。
徐雅成也喝了一口,觉得舌头都恨不得鲜掉了:“感觉比京城里头做法很复杂的鸡还好吃。”
其余人等纷纷点头赞同:“太香了。”
“没想到这汤不加盐都这么好喝,一点都不腥。”
“等这次得胜归朝,我回去让媳妇儿也在家里头养两只鸡,哈哈。”
大家伙儿嘻嘻哈哈,墨子祁和蒋梦云也各喝了一些,唯有许远光能看不能喝,气得鼻子都歪了:“能不能别说了?”
没人理他。
喝完汤又吃肉,待众人吃饱喝足,又好好休息了一会儿,雨才渐渐小了下来。
片刻的休整后又要开始行军之路。
许远成了伤员,霸占了蒋梦云的专有马车。
但他明显有些后怕,总觉得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有人要来刺杀他一样,因此虽然人坐在马车里,也根本没能得到休息。
待大军到了辽州,他的眼下已经一片青影,整个人精疲力竭。
与此同时,留守礼亲王府的元宝很快收到了消息,开始彻查京中有哪些暗藏的杀手组织,又有哪些喜欢在兵器上粹毒,很快便有了消息。
一个名为“暗杀者”的组织。
五毒草是他们常用的毒物,这个组织平时很低调,极少出手,因此颇有几分大隐隐于世的意思。
只要出手,几乎没人能逃脱。
也因如此,价格非常高,非大富人家不能请。
元宝办事效率极高。
他自己武功虽不如何,但剩下的侍墨他们却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顺藤摸瓜,竟直接打上了那暗杀者的老巢,把对方吓了好大一跳。
但接下来,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严刑拷打,除了打听到来买凶的是个年轻男人,便再没查出什么。
年轻男人何其多。
他们查来查去,线索到这里就是断了。
元宝况。
他们行动虽然还算小心,但毕竟要明察暗访,还是惊动了一些人,尤其架不住有人打定了主意暗中留神。
直至王府的护卫又都收了回去,秦夫人才终于在屋中坐定。
秦淑妍早已没了之前的底气,整个人都有些颓丧:“娘……他,他们竟然真的查到了那死丫头的哥哥……”
“怎么查不到?”秦夫人冷笑了一声,“你还真以为那些杀手就是什么硬脾气,他们不过是人为财死,为了你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