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许兄的许头领咧嘴一笑,“凌兄弟,宋军师,这边请。”
凌小邪和宋小小二人在许头领的带领下入了城。
西城的城楼有两座,一进一出。
即是来行军打仗,住的自然是与东城对立的一座城楼。
西城的街道,称不上繁华。
这里很少有小贩的叫卖声,不免显得孤寂。
从许头领的话中得知,他们眼下见到的,并不是真正的西城,而是被战乱雾霾后的西城。
战乱一开启,为防止细作混入,物资方面封锁。
入得少,出的快,导致城边内外本就不富裕的人家日子艰难。
战乱没多久,流寇四起。
长期下去,原先被夺掠的,反成了夺掠中的一员。
此次东城那边换人镇守,秦王出兵五万大军压境。
探报传到临淄的第一时间,齐王命段九卿挂帅出兵三万。
两边还没打起来,许头领就因流寇的事烦恼。
流寇与日俱增,假以时日,西城外一方的势力不容小觑。
西城物资封锁,还没到封城的地步。
是否真的有细作混进来,尚且未知。
“许头领...”
“宋兄称呼我为许兄就好了。我姓许,单名一个言字。”许言黝黑的肤色衬的他的双眼很是清澈,透亮,浑身透着一股大男子的气度。
“我姓宋,单名一个小。”宋小小跟着自报名讳。
“我姓凌...”
许言笑笑,“诶。凌兄,你就不必了,整个齐国谁能不知晓你的名讳。”
宋小小赞同,“对啊对啊,凌兄,你就不必了多费口舌了嘛!瞧许兄多关照你。”
凌小邪心下发堵,有种被孤立的既视感。
纵是他知道许言说的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称赞过后,宋小小将方才所想的道出:“若是流寇,许兄且不必担心。西城外流寇因战乱而起,事端出自秦国,他们都是被生活所迫的齐国人,还不会把矛头指向我们。”
流寇的立场是为了活下去,许言的立场是保护西城百姓。
一方曾是被一方所保护的,观点是一样的。
两者之间,好比中间放了张透明的白膜,彼此瞧得见,却都不愿捅破。
许言忧心道:“宋兄不知,朝廷曾派遣来人对西城外的流寇实施过打压...”
毫无例外,打压是无功之举,只会更加强烈的激起民愤。
“不难。许兄只需告知我流寇在西城外的位置,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赔罪。”
许言是官,官拉不下这张脸与民求和,人之常理。
宋小小就不一样了,她的脸皮不是一等的厚。
“这...可行吗?”许言内心恍若有火光在重塑。
宋小小咧嘴一笑,“行不行,试试便知。”
许言有那么一瞬的晃神。在他问出‘可行二字,便是信她了,不是吗?
两人并肩走着,凌小邪一人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他是个将,行军打仗是他的天赋,战场上骁勇奋战是他展开雄姿的唯一途径。
可一旦出了战场,他的锋芒就会被淹没。
凌小邪很难想象,在未来有朝一日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他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