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妍怎么来了?”郑相收起手上一份信件,抬起头和蔼的说到,与唐家的亲事算是吹了,而这个女儿最近与魏家交好,如今魏家又与谢家结亲,这对他来说是大大的有利。
“父亲,女儿有要事。”她左右看了看屋内的人。
“你们都退下吧,不经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郑相瞬间明白。
见人都退了出去,婉妍提着食盒来到桌前,打开了食盒,将一份密函递给了郑相“父亲,女儿今日去盛王处探病,正巧盛王正在议事,发了大火,将东西都甩在了地上,还有几个军官被狠狠叱责了一番。女儿刚进去也给斥了出来,走之前女儿见这密函掉在地上,顺手带了出来,时间紧迫一路上不敢耽误赶紧带来给您。。”
郑相迅速接过密函,抽出信纸仔细的看起来。片刻之后,他才抬起头,看着郑婉妍激动的说“好,好,乖女儿。本相的好女儿。”
“对父亲有帮助就好,不知信上都是什么内容?”婉妍试探的询问了一句。
“盛王身边一个重要的属下,出现了严重的疏漏,父亲要赶在他销毁证据之前把证据保留下来。”说罢便转身来到书桌前,准备提笔写信。
“父亲还有。”
“怎么了?”郑相抬起头来询问。
“那个信,是女儿偷拿出来的,等盛王回过神怕会寻,请父亲想个办法再送回去可好?随意丢在哪个角落,盛王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甩出去的。不然不用多久他必定要怀疑到女儿头上。”她有些局促的站在下方,话中透着恳求的味道。
郑相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说到“看父亲真是老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今晚父亲就伺机送回去,定不会让盛王发觉端倪,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那女儿就先回去了,父亲早些安寝。”
离开帐篷的婉妍,犹如卸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在回程路上慢慢的踱步,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夜正巧是十六,月亮的光辉照着这片土地更加的静谧,安宁。却无人知道,在这边平静的背后,有着多少的暗潮涌动,尔虞我诈。
她倒不担心郑相是否替她善后,毕竟她这颗棋子最大的作用还没发挥出来,如今只尝到了些许甜头,怎么舍得放弃。
婉妍揉了揉眉间,不由得心生疲惫,回到自己的屋内,便早早的熄灯歇息了。
婉妍离开后,相爷便发了几道命令出去,接着回到卧室。
卧室里,长公主已经卸了钗环,靠在床边看着书,见郑相回来,赶紧上前去为他宽下外衣,倒了杯茶递上去。
“潇郎,喝杯茶歇歇吧。”私底下,长公主还如同年轻时,唤他潇郎。
郑相接过水,清啜一口便放下,搂着长公主来到床边坐下。
“夫人,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说。”他将白日里皇上的一番话,和自己的怀疑详细的说给长公主听,长公主毕竟是皇上的胞姐,若由她出面周旋,也许和唐家的亲事还有希望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