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皓一边爬上窗向屋里钻,一边说:
“我的表哥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他总是喜欢把他的案子编进一些鬼魂妖怪之类的故事,然后讲给我听,他老是吓唬我。
所以我不太相信这屋子里有鬼。不过,他说这里是空房子,这应该是真的,他不会扯那么容易穿帮的谎的。”
“那当然,这世上根本没有鬼,一定是有人在里面装神弄鬼,这附近的居民,心疑生暗鬼,月乱见虚花,喂,你们后面的赶紧跟上啊。”陈安边说边跟在黎皓屁股后面爬了进去。
邓家伟饶有兴趣地说:“我还真希望它闹鬼,你们想想,‘见鬼’是多刺激的事啊!我还真没见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着胆子最小的杜凯文先爬进去,自己随后跟上,他转过身来,又关上了窗户。
“先别吹牛,一会别吓出尿来!”杜凯文嘟哝着说了一句。
这四人都进了客厅,他们站了一会,视力逐渐适应了里面的光线。
客厅并不算大,屋子中间摆了一套藤椅环绕着一张藤椅茶几,窗户对面靠墙的地方,立着一个古香古色深褐色原木博古架,上面摆了七八个大小不一各种颜色的花瓶、铜孔雀白鹿之类的收藏品。
此外,没有像电视、冰箱或音响这样的现代电器。
“喂,你说的电视、电脑一应俱全在哪儿呢!”邓家伟去一巴掌拍在黎皓后背上。
“这可是两层小楼,有这么多的房间,人家非得把这些东西放在客厅里吗?”黎皓虽然嘴硬,也觉得这个客厅的摆设太过于简朴了些。
他们转了一圈,发现一楼只有厨房,洗手间,客厅和一间杂物房,他们商量后决定去二楼看一下,邓家伟打开小手电照着楼梯,黎皓和杜凯文在后面跟着,陈安断后,四人小心谨慎地上了二楼。
二楼有四个房间,房门都关得很紧。
邓家伟随手推开了楼梯对着的那一间房。
这个房间应该是二楼最大的一间,里面还有一扇门通到阳台,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不用它做卧室,而是布置成了一个间大书房。
书房四壁都摆满了直达屋顶的书柜,里面全放满了书,窗下摆着一张大书桌,桌上摆上一些笔墨和纸砚,墨砚上还架着一支毛笔,镇纸下铺着一张宣纸。
他们探头过去看,原来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只简单地勾勒出一棵扶桑树的轮廓,但还是看出是这院子里的那棵。
“好画。”陈安学过工画,看到这幅画忍不住称赞,其余几个都对绘画不感兴趣。
“哇,收藏一屋子的书,这屋的主人是卖书的吗?”黎皓平时一看到书就头疼,他对着书橱吐了吐舌头。
“找找看有没有悬疑仙侠、武侠小说,从鬼屋拿走几本应该不算犯法吧?”邓家伟说着打开柜门,开始翻找。
“小心鬼找你要回书!”杜凯文打了他一下,其它他自己就是个爱看书的人,虽然和邓家伟兴趣不同。
于是杜凯文也用手电筒照着书柜,看着里面的书,陈安和黎浩虽然对书不感兴趣,但为了等他们,也跟着随意浏览起来。
“《幽明录》?写鬼故事的?《录异记》?这本也与鬼怪有关吧?《玉泉子》?这个又是写啥的?这些书名好奇怪。”邓家伟看着那些从未听说过名字的线装书喃喃自语。
“连一本金庸的书都没有,算什么藏书啊!”他嘟哝着。
“也有书名正常的,”陈指着一本比砖头还厚的书,“《现代医学》,《解剖学》,这里还有《黄帝内经》,《本草纲木》,这屋的主人难道是个医生?”
“还真是兴趣够广泛的,不止是个琴棋书画的爱好者还是个医生,”黎皓也发现了几本棋谱,琴谱和一些书贴,不由感叹,“这屋的主人真风雅。”
“他可能是个道士,”杜凯文抽出了一本《阴阳八卦》,看见旁边有一本《易经》就说,“不然谁会看这种书?”
“那是因为你家有道士,你看到谁都是道士。现在,道士和尚们都在寺庙里工作拿工资,也不一定要看这个啊?”
“就不能有世外高人吗?”杜家信奉道教,所以他听了这话很不服气。
“世外高人?大哥,这里可是丽丹市区,‘世内’的很呢!”
“小隐于野大隐于市”
“别跟我扯古文,别欺负我听不懂。”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动了气,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黎皓忙出来圆场:“行了,行了,屋主人是喜欢道教和琴棋书画的医生,这样总行了吧,人家爱好多又不犯法,我们又不是来讨论这个的,至于嘛?我们再去别的屋里转转吧!”
他们来到隔壁的房间,这里就是主人的卧室了,卧室和其他几个房间一样,布置简单。
靠墙放着床和衣橱,窗口下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了一张古琴,看来正象黎皓说的,主人还真是琴棋书画样样喜欢呢。
杜凯文和邓家伟又就这张琴是“古筝”还是“瑶琴”争了起来,黎皓和陈安只好又边圆场,其实他们二个也不知道这张古琴应该叫什么,就是喜欢彼此抬扛,说了一会也就算了。
他们随意打量着屋子,黎皓从床上拿起了一件绣了一半的绣品好奇地说:“手工绣的,真少见呀。”
那件绣品只绣了一半,隐约看的出绣的是一副山水,在上角还绣了诗句,工艺十分精美,不过这些少年对这种女人家的玩意没多少兴趣,随口称赞了几句,又随手放下。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