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燕翅城,在这个夜晚沸腾了,莽王府的喊杀声几乎传遍了整个城池。
莽王林中河死了!
脑袋都被砍了下来!
林家完了!
全家被灭口,一个不留!
一道道消息几乎像风一样,在这一夜之间,在百姓间传扬开来。
顿时,燕翅城内人心惶惶!
具体发生了什么,百姓们不知道,可堂堂的法王朝莽王林中河都死了,全家被灭口,城内的百姓,谁不惶恐?
即便是那些不了解内情的官员们,都不由得神色骇然,面露惶恐。
林家遭难的第二天,在法王朝西北边陲的要塞军营中,曾追随林中河征战的现任边巡使褚栋梁,以通敌罪,在熟睡时被手下偏将割下了头颅。
与此同时,一道道谕令从法王朝的王宫内传向四面八方,几乎在林中河被杀的消息传到的同时,当地就有少至一人,多至百人身死!
这些死去的人,罪名或是贪污巨款,或是克扣军饷,或是残害百姓等等,连同他们的家眷亲朋,都未能幸免!
这一场风暴,可以说是风驰电掣般席卷了法王朝国内的各个角落,两天的时间,有至少两千人死去!
直到第三天上午,这场风暴才停下来,这时,一道谕令昭告了全国,引起法王朝的百姓一阵哗然。
“林中河在全国集结党羽,通敌叛国,且有篡位不轨之心,像这等似忠实奸的败类,实在罪大恶极,罪无可赦,大王谕令,绞杀一切有不臣之心的歹人!”
在林中河曾经征战过的城池中,有不少庙宇供奉着林中河,当年,正是林中河以铁腕手段将他们从水火中挽救出来。
可如今,这些庙宇全都被一一推倒,林中河的雕塑,更是被踩的粉碎。
这里面有不少官府中人,但也有不少平民百姓参与其中。
“林中河呀林中河,大王赐予你莽王的爵位,你竟不知足,还要通敌叛国,篡位谋反,真是罪大恶极,罪无可赦,像你这等大奸大恶之徒,我等怎能拜你?”
“圣人云:似真似假,似忠似奸,只在一念之间,林中河,你真是我法王朝有史以来最可恶的败类!”
“仗剑行千里,斩敌过九关,雄兵闯罗刹,如刀劈布团!这些年来,我一直将你的《将军赋》当做此生最高信仰,才踏入军武中,可谁想你竟是这种人……真是可耻啊!”
随着消息在法王朝传开,不知有多少人,对林中河充满了恨意、唾弃等等,越是曾崇拜推崇他的人,对他越是怨恨!
而在法王朝南边的瑞朝,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瑞朝国君竟黯然神伤,默然流泪,举杯对天,轻叹道:“林兄,当年你我大军相对,我曾劝你投入我瑞朝,你却不肯,发誓永远忠于法王朝,谁想到,你竟死在忠于的王朝国君手里,可悲,可叹哪!”
在法王朝西边的费德伦国,同样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林中河的盛名早已传遍,有不少年轻人以他为目标,听闻他的死讯,有不少人竟痛哭的昏厥过去。
消息传开,同样传到了极东大草原,大草原的使者团才刚踏入部落,消息便传来了。
“什么?!”贝拉木汗惊的站了起来,那木奇、图尔克等人更是大吃一惊,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神情冷漠的古拉也不由得动容。
林中河死了!
林府上下几百口人都死绝了,连祖宗祠堂都被烧成了灰烬!
“我的安达林雨生他……”图尔克呆住了,半晌都没缓过神来,林府上下都被杀绝了,林雨生一介书生,又怎能幸免?
瞬间,图尔克眼睛红了,转头看向贝拉木汗:“父亲,请父亲赐我一只军队,我想杀入法王朝,砍下那个国君的脑袋!”
贝拉木汗已经知道图尔克和林雨生结为安达的事了,此时,也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他摇头道:“图尔克,我的儿子,我知道你想为林雨生报仇,但你要知道,极东大草原虽然已经从上次的大战中修养过来,可现在还不是法王朝的对手,我们勇士还不足以踏平法王朝,我们的周围还有许多虎视眈眈的部落,我们的牛羊还没有富足到支撑起扫平周围一切的数量……”
图尔克默然,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父亲贝拉木汗的话虽然有些虚,但也是极东大草原目前的真实情况,否则,以极东大草原的广袤富足,聚集起二十万的大军也不成问题!
“永生天在上,我图尔克发誓,从这一刻起,就投入到光复极东大草原辉煌的事业中,我要延续祖先的辉煌,统一整个草原!然后挥师,踏平法王朝!”
“图尔克!”贝拉木汗忽然望向图尔克,图尔克眼中含泪的看向他:“父亲!”
贝拉木汗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晚上,我就召集族人,将汗位传给你……”
“父亲!”图尔克吃了一惊。
“不要打断我!”贝拉木汗笑着摇头,道:“我知道,即便没有这件事,你也是一直心怀光复极东大草原的宏愿,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我极东大草原,将再次统一,在永生天的注视下,站在世界的巅峰!”
“父亲……”图尔克激动眼含热泪,说不出话来。
在随后的几年里,真的像贝拉木汗说的那样,在图尔克的引领下,极东大草原空前的繁荣壮大起来,许多部落慕名而来,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部落,被他们接连吞并。
古拉,这个沉默寡言,神情冷酷的青年,在图尔克的指引下,挥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