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里，仿佛有暗涌流动。
程元感觉他垂在身侧的手心都快泌出细细的汗了，吴世琛才幽幽开口。
“程助理，这份文件，还有这份，一并给谦总送去。另，今天要看到结果。”
程元呆愣地接过文件，暗暗瞄了一眼吴世琛此刻的神情。
吴世谦今天的工作量已经够多了，吴世琛怕是把三天内需要处理的都安他头上了。
程元捏着文件，替吴世谦感到悲哀。
*
“世谦哥，那我就把专业的问题交给你啦？这一步完成后，下一步就是找在这方面特别优秀的专家团队进行初步的研发了。”
“有人选了吗？”
吴氏涉及的范围广，人脉自然比陆千舟的广，虽然目前只打算不公开地进行产品研发，但吴氏出面必然比陆千舟自行寻找要容易多了。
陆千舟点点头，神神秘秘的冲吴世谦眨眨眼，“不过先保密，你把我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你这……”
叩叩叩——
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吴世谦把笔记本合上推到陆千舟面前，沉声道，“进。”
程元推门进去，恭顺地把两份文件叠放到吴世谦左手那堆待处理的文件上。
“怎么又是你！”
吴世谦把手中的签字笔扔出一个抛物线，稳准地砸到陆千舟头顶上，惹得她捂着脑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谦总，琛总说……”
“说今天之内要看到结果是吧？”
程元点点头，大少爷真可怜，被虐得都会抢答了。
吴世谦抿着唇，无奈地重重点了两下头，然后有气无力地朝程元挥挥手。
“你走吧，顺便把这个源头也带走，不然我可能一个星期都出不了这间办公室了。”
吴世谦扬起手指着陆千舟，程元也侧眸瞄向她。
陆千舟揉着脑袋的动作一僵，“我怎么了？”
吴世谦瞪了她一眼，又哼了一声，根本懒得搭理她。
要不是陆千舟，那个冰块弟弟今天会这么虐他？
想想就来气。
太委屈了。
委屈到极致。
见吴世谦确实是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找他的事也谈得七七八八的，陆千舟便拿上笔记本起了身。
“世谦哥，那你慢慢弄，中午我给你打包好吃的。”
“别，别别，请你给我个人空间。”
吴世谦伸出尔康手制止陆千舟，让她帮他打包午餐，怕是真的不想回家了。
“嘁，给给给。”
副总裁办公室门外。
陆千舟疑惑地看了程元好几眼，看得他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陆总监有什么事吗？”
“程助理，吴世琛和吴世谦什么时候结上梁子了？今天两人之间简直是磁场不对啊。”
程元微微一笑。
什么时候结上梁子的，她不应该是最清楚的么。
“你说吴世琛最近情绪是不是不太稳定啊？老生气。”
程元还是微微一笑。
他还能说什么？
恋爱中的男人简直太小气了。
程元不搭腔，陆千舟觉得自言自语也没意思，索性跟他道了声再见就拐进了电梯间。
“陆总监！”程元慌忙叫住她，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有事吗？”
程元的灵魂在猛点头，面上却显露出担忧的神情。
豁出去了，戏精附体！
“小少爷他好像不太舒服，情绪也不太对。”
闻言，陆千舟伸手按电梯的手一顿，脚步一转，调头朝总裁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