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爷爷!”
望着那醒来的人,众人心中那一直悬吊着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所有人中,唯独狂百雄面露扭曲,本来的笑容被僵硬和不可思议取代。
眼看胜利在望了,眼看就能拿回自己的百兽鼎了,可这司徒让怎么就醒了。他不是快死了吗?他怎么就不去死呢?
胜利从手上溜走了,连带着那件五品的七星软甲也没了,自己身上唯独的两样五品的东西,现在一件也不剩下,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司徒让在椅子上缓了好一阵子,才把一直积压在胸口的那口浊气给吐了出来。
浑浊的老眼环视在场的每个人,然后一一抱拳。
“各位,是我对不住大家,本来好好一场宴会,没想到会旧疾复发,扰了大家的雅兴,老朽给大家赔礼了。”
司徒让说着,就想要鞠躬下去,却被旁边的人给扶住了。
“司徒大人说哪里话,这哪能怪您呢,倒是我们这帮不学无术的家伙,没能帮上忙,实在愧疚呀。”炼丹师中有人说道。
司徒让一脸歉意地浅浅一笑,然后又转向胡大夫:“这次又有劳先生了。”
胡大夫连忙摆手,脸上有些挂不住:“大人,你别忙着谢呀,这次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先生这是何意?”司徒让不明所以。
胡大夫呵呵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叶凌宇:“这次救你的人,是这位小兄弟。”
司徒让扭头过去,看向叶凌宇的脸。
这个人,不就是之前在院子里和狂百雄斗丹的那人吗?救自己的,怎会是他?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老朽拜谢小兄弟了。”说话间,司徒让那老迈的身子又弓了下去,想要朝着叶凌宇恭敬地一拜。
叶凌宇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大人不必多礼,你身体欠恙,万万使不得。我只是随手而为,举手之劳罢了。”
众人知道,他肯定又在谦虚了,说什么举手之劳,他一番救治,就是两个时辰,晌午的饭吃完,已经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哪里会是什么举手之劳。
叶凌宇生怕他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连忙转移了话题:“救治的事已经过去,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倒是狂百雄,你的那件宝甲什么时候给我?”
狂百雄浑身一颤,那正欲迈出门口的脚也停在了半空中。
他一直在祈祷,希望叶凌宇就这么把他给忘了,祈祷在偷溜掉之前不要被发现。可这大堂的门还没出呢,就被抓了个正着。
叶凌宇一步步向他走来,那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一柄大锤砸在他的胸口。
“怎么,你这是想溜了?”那声音听上去倒是和蔼可亲,可传入狂百雄耳中,却像是恶魔在喃喃细语。
那恶魔不要他的命,只要他的五品软甲。
“你说谁他娘的想溜了?我……我这是……”
“你什么你,东西交出来,你要走要留都没人管你。”
“老子只是想去如厕而已,还有交什么东西,你赢了吗?”他一边绞尽脑汁想借口,浑身汗流不止。
“谁赢谁输,你自己难道没长眼睛?”叶凌宇有些不耐烦了,既然要赌,那就爽快点,扭扭捏捏算什么样子。亏得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跟头熊似的,居然这般小家子气。
“这可不一定,当时胡医师不是扎了两针,肯定是那两针起来效果,你小子就在那里装腔作势了两个时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叶凌宇这边还没出声,胡大夫那边先坐不住了:“狂百雄,休得胡言。这位大人手段非我能比的,救治老爷,也全是这位大人的功劳。”
对他而言束手无策的症状,叶凌宇却出面力挽狂澜,胡医师打从心底里对叶凌宇感到敬佩,哪容得狂百雄在这里大放厥词。
若是说叶凌宇无能,那岂不是说他胡医师更无能,所以当下对着狂百雄怒目而视。
所有人都是一脸鄙夷地望着狂百雄,狂百雄自己也不好受,凭他一个人,还真不敢在这司徒府里太放肆。但是不敢放肆的同时,他又舍不得那七星软甲。
踌躇了半响,始终没有动静。
就在众人以为他快要翻脸的时候,只见叶凌宇一个箭步垮了出去,身体化作一道虚影,来到狂百雄面前,单手朝着他手指上一抓……
狂百雄想要反抗,但等他回过神来到时候,发现自己的乾坤戒已经落到了叶凌宇手上。
叶凌宇手指在上面一抚,取出软甲,然后随手又将戒指抛还给了他,转身大步离开。
后者还一直愣在原地,许久没能回过神。
他跟叶凌宇的修为应该是在伯仲之间,但是叶凌宇出手,他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清楚。
刚才那个瞬间,若是叶凌宇要杀他,他恐怕脑袋落地了都还没发觉。
相同的修为,为何实力差距会如此之大。
今天本来想仗着一身炼丹术来司徒家耀武扬威一番,结果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接连吃瘪,非但没有如愿,还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件七星软甲,一个百兽鼎,那可都是他仰仗的家底。
若凝一蹦一跳地跑来上来,欢快地抱着叶凌宇的手臂。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就看一眼,又不要你的,别这么小气嘛。”
她抓过软甲,好一阵“观摩”,那兴奋的样子,就像是小姑娘买到了心爱的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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