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阴笑连连,好整以暇望着下方。
“到底是个女人,生死交战还敢顾及其它,简直找死!”白衣男子阴恻恻的冷笑。
“女人,要我说,你不如就归顺了凡心大人,也能省去我们一番功夫。”灰衣男子轻轻挥舞长剑,甩去上面的血迹。
红彦手臂之上血流不断,整条手臂连抬起来都已经做不到。
这种伤势等同于是已经废去了一臂,放在旁人身上,大概连战心都已经没有了。
本来以一敌二就不易,更别提要单手御敌。
“啰嗦什么?两个大男人就徒有两张嘴吗?”面对这样的危机,红彦却好像视而不见。用灵力止血,嘴角不失笑容。
两个男子微微一怔,他们想从红彦脸上看见战败前的惊恐和颓丧,可是看见的依然是从容不迫的笑脸。
从最开始起,红彦就没有慌乱过,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依旧如此。
她自己应该清楚,伤了一条手臂,等于是和胜利失之交臂。不管她再强势,负伤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继续对战两人。可以说,从她负伤的那一刻,胜负就已经有了定论。
“陛下!”若凝见势不妙,连忙想要脱身前来援助。
“应付你自己的敌人,我这边还不到让你操心的地步。”红彦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制止了她的冲动,“区区两个会耍阴招的无耻败类,若是还要人帮把手,那我还不如退位让贤。”
语气里全是轻蔑和不屑,她这话不光是对若凝说的,同样也是对面前两个人说的。
面前两人本就来自天界,天界因为有天主的缘故,武者水平向来高出苍灵大陆一筹。天界的人往往也对苍灵大陆的人不屑一顾,自认为高人一等。
从红彦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谁能受得了。
可是有些东西又不能否定。他们为了能击伤红彦,的确是用出一些阴险的手段。
可是若是不这么做,要击败红彦又确实不容易。
神族本就该高出人族一筹,他们两人同时出动都还在红彦手上吃亏,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些话就像是一根根刺在心房的尖刺。
“怎么?你们手段已经用尽了?正大光明的手段也好,偷袭算计也罢,不妨全部使出来。我接着便是。”红彦单手持剑。虽然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可是英气不减。
远处一座山头上,凡心的手抖得更凶了。咔嚓一声,两指间的棋子被捏得粉碎。
“凡心,你的心境又乱了。”对面的中年人说。
棋子的粉末在凡心手指间滑落:“那两个废物,对付一个女人也要用出这种不知羞耻的手段。”
中年人也放下手中的棋子:“事不可为就不为。”
本意是劝慰,可是话一出口,凡心反倒震怒。再无对弈之心,手一挥,狠狠将棋盘掀翻了出去。
中年人看着凌乱纷飞的棋子,只是一声长叹:“你这又是何必。”
“出言诋毁我天界,简直欺人太甚!”
他浑身的杀气汹涌澎湃,如果只是一个人族女子,他犯不着大动肝火。可是为了对付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自己手下两人竟然不能轻松取胜,甚至被逼得动用阴招。
何等可笑的事。
再加之红彦的那几句,把他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头的火气通通引爆了出来。
手掌轻轻挥动,面前散落的棋子甚至棋盘化为飞灰被风吹散。他望了一眼远方,朝着天洪城的方向一步踏出……
……
断红城。后山前的庭院之中。
房门被轻轻推开,叶凌宇一步步踏出。经过这么多日的恢复,耗费星露和黑玉无数,灵魂上的损伤总算是恢复了。
精神抖擞,浑身轻轻一震,发出咔咔咔一阵炒豆般的脆响。
院落里好像一切如旧,风云龙的房门依旧紧闭。一眼望去就看见角落盘膝修炼的玉霄。
她双眸紧闭,像是在沉睡。武者修炼,往往沉浸心神,若是沉浸的深了,跟睡着也没多大区别。
走上前去,轻轻往玉霄的肩膀上一拍。
啪的一声之后,玉霄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蹦了起来。茫然四顾了一阵,一把揪住叶凌宇的衣领。
“我……我修炼了多久?”她惊惶的问。
“你修炼了多久我怎么知道?”叶凌宇反倒觉得好笑,她自己修炼了多长时间,自己怎么可能知道。
“完了完了,坏了坏了。”玉霄慌张不已,“我怎么感觉一不留神修炼了五六天。”
叶凌宇笑而不语,修炼五六天也不算长,心说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说起来,自己这次恢复好像花了不少时间,怕是有十天了吧。这么想着,却又隐约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十多天就像是梦境一样不真实。
玉霄失神一阵,猛地一扯他的衣领:“出事了,陛下和若凝姐她们没回来,你快去天洪城,天洪城出事了。”
叶凌宇眼眸一凛。还不等他多问,一侧的房门缓缓被推开,里面传来一个野兽般的粗狂低啸声:“我随你去。”
……
天洪城,满城都回荡着一股深入骨髓的绝望。
无论是城头的范城主,还是那下方交战的将士,全都仰头凝视。
厮杀声已经停了,从天空上的那三人出现开始,一切都变了。
纷乱的战场上方,以凡心为首,三道身影出现在了红彦的面前。
他们的气息丝毫不加隐藏。凡心天阶六层修为展露的浩瀚威压,沉重如山,跟随他身后的两人,其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