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愣了一下,显然其中的故事是真实的,然后毫不在意往床榻一靠,瞅着我脸庞,自已黝黑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深邃莫测的表情。他的眼睛深处有某种东西在闪烁,可是他不吭声。
我渐渐觉得自己面颊变得火辣辣的。
良久,他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我要去吗?”我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这是那绵堂在风月场上惯有的轻佻表情,许久没有用了,此时的他无意识地做了这个情态。
我不由发作吼他,说话不由带着几分负气:“你太冷吧,你该懂女人的心!人家现在不是那种风尘女子,她是真心的,她刚求我的时候,跪了。我答应过她的,去吧去吧,大猪蹄,我不会告诉白薇听的,骗子。去吧,要做就挑个晚上,在什么地方与安娜幽会,尽情去找你的乐子,但是不要再叫我做中介拉皮客,不要伤害到白薇,以及医院里的人看到你们在大庭关众之下像发情的公狗追逐母狗似的气喘。”
他仍模样古怪地瞧着我,脸上仍旧是那种深邃莫测的表情。我急匆匆地在说话时候,无法看出他是高兴,还是反感。要是他能说话就好了,说句什么都行!
“你即然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不阻碍呢?”这时他的眼睛里射出一种恶魔般的光芒,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觉得乐不可支似的。
“见鬼去吧,你在报纸上刊登个信息说要娶我,我就发须得老老实实嫁给你吗?我是一种商品吗?我没有自己的选择权吗?我们是平等的。再跟说得详细点——白薇是我好友,你们混江湖的人有没有听说过,朋友妻不可夺,朋友的老公不能抢。我猫九九就算是一个孤儿,无根无萍但也不会当别人家小妾!是啊,你们这种大户人家,三妻四妾,才枝繁叶茂。老子我要一世一双人,做不到的男人,都给我滚蛋。”
吼完倒反而觉得轻松了,现在呼吸轻松多了。那绵堂即然是一种人,他自然会尽量折磨我,侮辱我,以报从前受尽种种轻蔑之仇,我发泄刚才的气愤。没等他上前来说,我想要转头就走。
“说得好。”那绵堂神气好像是自得其乐,勾起唇角,淡淡对我背影说,声调却是冷酷之中带一点温和。
“砰!”随手打开大门。
可他像一头豹子,顾不得伤口拉扯,迅猛地走到我跟前,用他有力的手蓦然地按住房铁的两肩。
“你现在还不能走,你要话讲清楚了。”
“你放开我·!”
“那么你就回答我一句好了,你是不是介意我去接受这个约会?你是不是介意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在报纸上就刊登娶你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