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的坚持除了在经济上给他们兄妹施压以外,于结果并没有任何改变。”
“未见得。”绯缡冷声道。
商檀安一愣,疑惑地望着绯缡,慢慢眉头就拢起:“你对他妹妹的鉴定结果,不会真的抱着别的期望吧?”
绯缡扬起眉,望一眼他,又敛下眉淡淡道:“任何事都有可能。”
“你……你当时质疑双胞胎父亲不一定同属一人,必须让他妹妹补齐鉴定文件。”商檀安到底忍不住,自第一次听证会后就压下的话直接问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用这条理由逼他回乌拉尔多跑一趟,不仅会让他们兄妹的生活雪上加霜,更对他们的母亲是绝大的侮辱吗?甚至对你伯父也是。”
“不是。”绯缡猛地站起来,怒视着商檀安,“我对我伯父负责,他过世了,不会说话了,不能听凭其他人说什么就什么,每一个号称他子嗣的人必须要有足够完整的证据。”
“那么,有一个已经具有足够完整的证据,证明是你伯父的亲生子嗣,你将他拒之门外,连看一眼祖宅都不肯,这又是为什么呢?”商檀安紧紧地盯着她。
“……商先生,我认为,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已经超出我们的协议之外。”绯缡冷脸道。
“是的,”商檀安收回了目光,微微颔首,“晏同学,我多言了,抱歉,我该走了。”
绯缡站得笔直,过良久,僵着脖子往门外瞥去,商檀安正穿过草坪,塔塔卿的光芒洒在他身上,背影颀长又明净,一派霁朗模样。她恼怒中便不由一阵羡慕,商檀安没有这样出人意料的糟心事困扰着,自然能如此坦荡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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