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好像是猛然从什么地方抽离出来道:“没——没事——”子衿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你连姐姐都瞒着?”
子佩慌里慌张的起身找衣服,她不喜子衿什么事情都以姐姐自居,事事都要压她一头,指教她如何做,她有些不耐的道:“妹妹没有想要瞒着姐姐什么,只不过是听说了从未央宫的花塘中挖出了许多的尸骸,一时觉的心慌才会如此,倒是姐姐,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妹妹呢?”
这句话,本也是子佩的,但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子衿的表情明显的变得有些复杂,她叹息一声坐下来道:“你我可是亲姐妹,莫要忘了,惠妃娘娘对我们的依赖和嘱托。”
子佩突然笑了一下,她手中提着一件崭新的团粉色绣着和荷叶纹的衣裙在身上比了比,道:“那是自然,好了,姐姐快些出去吧,妹妹要换衣服了。”
子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半晌,终于粲然一笑,转身离开了。
见她掩门出去了之后,子佩才快速的穿好了衣衫,取过了案上的笔墨,写了什么,然后也匆匆出门去了。
另一边,禾曦到了偏殿,见到了大皇子身边只有乳母嬷嬷,不由得问道:“子衿和子佩呢?”
拓跋麟见到了禾曦,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拉着禾曦的手道:“母亲,您看看麟儿写的字。”
禾曦随着他走到了案旁,便见到了那案上工整的打字,虽然有些比划力道不足,但是已经隐隐的带了一个笔锋了,禾曦赞叹道:“麟儿越发的进步了。”
那嬷嬷忙赔笑道:“可不是么?大皇子聪慧在奴婢看来堪比大人了,不像是有些人,一把年纪了,做事还毛手毛脚的。”
禾曦微微的蹙眉,不喜欢她在大皇子面前,说话阴阳怪气的,便道:“嬷嬷这是怎么了?”
那嬷嬷刚想狠狠的告子佩一状,还没等到开口,便听见了子衿娇俏的声音在身后想起来:“嬷嬷说的是子佩,奴婢已经教导过她了,还请嬷嬷就嘴下留情吧,别在小主面前告状了好不好?”
她半是撒娇,半是讨好,反倒让那乳母嬷嬷说不出话来,禾曦也不愿与他们多做纠缠,便道:“好了,日后大皇子面前,都多注意些。麟儿,去把这些日子练得字都拿过来,我们去看望太妃奶奶。”
麟儿乖巧的按照禾曦说的去做了,如意忙跟着过去收拾,突然听见了拓跋麟哎呀一声,如意忙道:“大皇子这是怎么了?”
拓跋麟方才还兴致勃勃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扁着嘴巴道:“这是这些天我认为写的最好一幅字了,怎的弄污了——”
禾曦顺着看过去,果然见到洁白的纸上被蹭上了些许黑色的墨迹,她微微的蹙眉,那嬷嬷看着,又看了看方才自己从子佩那拿过来的砚台,便道:“哎呦——都怪子佩那丫头,也不将砚台擦好了再带过来,奴才今天发现大皇子用的砚台有些磨损了,便想着让子佩寻了一块新的来,谁知道这丫头竟然就这样拿过来了,也是奴婢思虑不周,染了大皇子的字,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