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旗寻思着这东西真是馋人,真想就这样直接吃下去。她特意把碗放在刘副厂长的鼻底,跟她一同分享这诱人的味道。
“刘副厂长,我用的都是可以食用的材料,您尽管放心。”
再给刘副厂长涂上面膜后,文雪旗和往常一样,灌了一瓶清水做简易喷雾,确保面膜的湿润。
刘副厂长闭着眼享受这惬意的时刻,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文雪旗聊着天,“你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文雪旗撒谎说是跟已经过世的奶奶学的,刘副厂长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还在老家的老娘,心里很是难受。
“您怎么不把她接过来呢?”
刘副厂长忙摇头,“你还小,不懂这些。”
当娘的哪有跟着闺女家养老的?闺女婿会不高兴不说,她的儿子也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落下一个不孝顺的骂名。
可怜她娘那么疼她几个兄弟,到了晚年却没有人愿意上门照看。
文雪旗又问,“那现在老人家没有人照顾,别人不也一样骂儿子们吗?”
刘副厂长说,“自己家里的事情,关上门解决了,有几个人知道啊?但是一旦老人被闺女接了出去,那就等于把事情挑明了,把脸伸出去给人家打了。”
“我要是敢接过来,就等于打我哥哥兄弟的脸,他们一定会跟我断亲的。”
文雪旗听了没说话,只仔细的查看她脸上的东西,顺道准备纱布,预备洗脸和冷敷。
刘副厂长觉得奇怪,就睁开一只眼睛问她,“你怎么不说话了,小姑娘?”
文雪旗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我在想,有的人啊,父母极尽宠爱,他都对老人毫无怜悯之心,那亲生兄弟姐妹之间的情分,又能算个什么呢?”
刘副厂长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小姑娘,要是你以后面对这种情况,会把你妈接过去吗?”
这个问题真的问倒了文雪旗。
上一世的时候,她看透了家人是什么嘴脸,对于亲情失望至极。
所以,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她心里只有自己,改变她妈也只是为了家里过的更好,进而让自己不被家庭拖累罢了。
但是,这一世,在她的努力下,大姐和爸爸,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又燃起了她对亲情的渴望。
或许,她跟妈妈的关系会慢慢变好。
那时候,她会把妈妈接到身边,躬亲奉养吗?
她们的关系真的能变好吗?
刘副厂长叹了一口气,“把脸上这东西给我洗掉吧。”
文雪旗答应下来,先用温水帮她清洁皮肤,又用纱布蘸了井水冷敷,然后才给她涂了馥郁堂的水乳和防晒。
等做完这些,刘副厂长掏了二十块钱给文雪旗,被她拒绝。
“这才刚开始呢,还不能走。”
刘副厂长愕然,“还有?”
文雪旗笑着点点头,她拿了一顶草帽给自己戴上,却只给刘副厂长找了一个口罩;
接着,她找来两双白色尼龙手套,一人一双;然后拿了镰刀和布袋子,带着刘副厂长就去了后山。
阳光刺眼,刘副厂长许久没站在阳光下,只觉得刺眼的要命,用手去遮挡阳光。
文雪旗则拉着她的手让她走快一点,说时间宝贵,莫要耽搁。
热情的阳光欢快的洒在刘副厂长,略显臃肿肥胖的身上,她感到身上暖热得很。
不同于火炉带来的热量,这热量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鲜活,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能量从里面流出。
终于到达后山,刘副厂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文雪旗一刻也不耽误,拽着她就要爬山。
刘副厂长抬眼望着这高高的山峰,内心绝望的很。她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表示自己鞋子不合适,坚决不能往上爬。
文雪旗说,“咱们不上去,到前面那片小平地就行,那里艾草多,割回去泡脚用。”
刘副厂长瞅着那快小平地很近,又想起自己作为一个工厂的领导,不能看到问题就退缩,输给文雪旗这个小姑娘,就咬牙答应了下来。
文雪旗拽着她一路向上,终于是艰难的到了小平地的地方,刘副厂长满头大汗的坐在石块上,累的直喘粗气。
文雪旗则拿着镰刀,故意问她话,“刘副厂长,您觉得这里的艾草好呢,还是那里的艾草好呢?”
刘副厂长随手指了一处还算是旺盛茁壮的地方,文雪旗立马把她拽起来,“你给我撑着袋子,我来割艾草。”
刘副厂长久疏锻炼,现在嗓子有些干痒,她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起身帮文雪旗撑着袋子。
文雪旗见状去摘了一个苹果给她,那水嫩酸甜的滋味立马就俘获了刘副厂,既然都到这里了,不如再往前面走一走,可以多摘一些苹果回去。
刘副厂长想着,把美味的苹果带回去,给儿子尝尝,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下来。
文雪旗考虑了她的身体状况,没带她走远,她们很快就找到了一棵苹果树。
文雪旗用镰刀勾着树枝子,刘副厂长开心的采摘苹果,欢乐的跟个小姑娘一样。
那一刻文雪旗突然明白了采摘园收费高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果子有多好,而是亲手采摘的乐趣有多美丽。
等到摘完苹果,文雪旗和刘副厂长一人抓着袋子的一角,开心的下山。
走到半路的时候,清风送爽,刘副厂长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