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旗和张文丽立马就追了出去,对着老徐的背影高喊不公平。
“你怎么能这样?”
老徐淡定的转过身来,他幽幽的看着两个小姑娘,唇边挂着一丝笑容,“你们说说,怎么不公平了?”
张文丽说,“你直接指定人做团支书,不给别人竞选的机会,就是不公平。”
老徐不以为意,“于娜的能力毋庸置疑,她做团支书是众望所归,我只不过帮大家节省时间罢了,有什么不公平?”
张文丽说,“谁告诉你于娜众望所归了?众望所归的人是文雪旗,你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直接胡乱来……”
文雪旗把张文丽挡在身后,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她换了个说法,“老师,既然咱们是公开选拔,竞争上岗,我有最起码的竞选的权利。您直接剥夺了我们被选举的权利,恐怕难以服众。于娜的团支书也难以当安稳。”
老徐轻笑着摸了摸下巴,眼角含着笑,眼神中却有寒光微露。
“我相信以于娜的能力绝对可以服众,至于你们这些想竞选的同学,就等下一次机会吧。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主意。”
文雪旗发现,老徐铁了心一意孤行,要把于娜抬上团支书的位置,根本不在意同学们是怎么想的。
在老徐的心里,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有能之士向来是孤独的,只有丽,因为能力不足,所以收买人心。
于娜被孤立是因为太过于优秀,十八班这几个活动,会有这样的好成绩,就是例证。
文雪旗攥紧了拳头,“如果事实证明,于娜能力不怎么样,老师是否会为今天的决定负责?”
老徐什么都没说,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轻飘飘瞥了她一眼。
他把“莫生气”的扇子递给文雪旗,微微一笑,趿拉着凉鞋,走了,一点也不把文雪旗的话放在心上。
愤怒占据了文雪旗的大脑,她狠狠的捏着扇子,恨不得直接给折断了。
她把张文丽叫到窗前,商量整治于娜和老徐的办法。关于漂亮女学生和男老师的,她可以编出来一大堆黄色故事,让两人身败名裂。
她要让于娜污名傍身,无法在这里上学;让老徐的编制完蛋,再也不能在这里教学。
“张文丽,我们去找……”
闵尧在这时推门而出,打断了文雪旗已经到了嘴边的狠毒计划。
他看着已经到了一楼的老徐,有些惋惜的说,“真是可惜了,如果你竞选上团支书,咱俩就能做同桌了。”
文雪旗被这句话搞得心慌意乱,再加上做贼心虚,一双耳朵都熟透了。她想起晚自习之前闵尧对她说的加油,小心脏嘭嘭嘭直跳。
是啊,她怎么能这么狠毒呢,这计划要是被闵尧知道了,那还了得?
她不能做那样的事情,做出来那样的事情,她就没资格喜欢闵尧这么好的人了。
闵尧接着说,“真想让你帮我出板报,一个人做实在是忙不过来。国庆节板报还要送去比赛,压力有点大。”
文雪旗立马抓住机会,说,“我现在也可以帮你忙,有需要可以随时跟我说。”
闵尧装完好的书给她,说要帮他在里面找一首诗写在板报上。
文雪旗接过书来,发现这是一本近现代诗人选集,封面上那个带着圆圆的眼镜的,是徐志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讶,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然而,闵尧这片云只要一出现,文雪旗的一池春水就全乱了,欢喜惊讶全然不受意志控制。
张文丽捅了文雪旗一胳膊肘子,可以啊,虽然没有当选上团支书,但是好歹得了接近闵尧的机会,于娜的鼻子一定会被气歪的。
文雪旗也觉得高兴,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她想成为团支书,只有那样才能光明正大的跟闵尧做同桌。这个团支书所承载的不仅是她跟闵尧的现在,更是她跟闵尧的未来,她一定要当上团支书。
既然老徐那么相信于娜的个人能力,那她就明着使绊子,让老徐看看,于娜的个人能力到底怎样。
于娜正式成为团支书,第一件事情就是统计各个宿舍的舍长。
以前的时候,全都是按照一号床当舍长的规矩来的,大家全无异议。
但是于娜认为,这种做法是不正确的。舍长是大家生活中最直接接触的人,该是由大家真正信任的人,或者是真心愿意为大家服务的人来做才对。
于是她把所有的舍长全都撤了,改为大家公平竞选。
这件事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没几个人对舍长这个职位感兴趣。每天操心宿舍卫生,担心扣分,还不能评选优秀班干部,有个什么好?
文雪旗倒是积极响应,帮着于娜宣传,说是大家要多帮助她,支持她的工作。惹得一众女生都不待见她。她泡了一壶蜂蜜金盏菊茶,与舍友们围茶夜话。
“同学们,新官上任三把火是历史规律。咱们要是不积极响应换舍长,以后这两把火说不定全烧在咱们宿舍里,那咱们以后更烦躁。咱们表面上支持一下,最后投票的时候再把原舍长投上去,不就行了吗?”
几个女生都挺烦躁于娜这种瞎折腾的,听了文雪旗的话果断同意了她的提议。于娜现在是班主任亲点的团支书,背后有人撑腰,她们惹不起,只想躲得远远的的。
于是,她们宿舍当天晚上就告诉于娜,她们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