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艳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气得一张脸通红,虽然很想动手,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拼命地忍住了。文雪旗最近大变样,不像以前那样能欺负了,她也害怕她跟她犯浑,拼上命干架。
“你想闹什么?”
闹什么?该问这句话的是文雪旗。
“文雪艳,我问你,咱爸咱妈干嘛去了?”
文雪艳咬着唇憋了半天,一屁股坐回床上。她把头一扭,拒绝跟文雪旗沟通。
文雪旗气的猛拍桌子,黑漆木的桌面结实有年月,她一巴掌拍下去,桌面没见什么样,倒是上面的小圆镜跳了一下,倒在了桌面上。
院子里的狗子听到这动静“汪汪”的吠了起来,把正撅着屁股喝水的老母鸡吓得一溜小跑。
“你是不是不想出嫁当新娘了?”
文妈妈和文爸爸现今全赶集买东西去了,明天是大姐来日子的块自不必说,还得割肉买菜,去河里抓鱼照应贵客。
眼下一家老小都在为了大姐的亲事快乐的忙碌着,偏偏她自己做作,不想往好里过,到了这种时候还去会情哥哥。
文雪艳白了她一眼,对于文雪旗教训自己这件事很是不满。
“用不着你操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这么个小丫头懂什么啊?她跟大伟是有正事要说,又不是为了男女那点事情,要不她也懒的见大伟。
“好啊!”
文雪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冷笑着说,“你所谓的正事,不过就是出嫁之前跟徐大伟说说话,道个别,跟过去再见。你觉得这事得有个仪式感,显得你很认真活着,显得你很深情。真是矫情到让我恶心。你折腾来折腾去,不过就感动了自己,一点也不考虑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做主?”
文雪艳就不明白了,她去见徐大伟能有什么样的后果?最多就是被人看到了扯几句口舌。她一个跟要出门子离村子的人了,谁还会瞎传她跟表哥的事情?
文雪旗对于这师承文妈妈的蠢脑袋简直是无话可说,大姐怎么就不想想,她的自行车是用谁的钱买的?她在医院住了那么久,都是谁掏的钱?
那都是徐大伟的亲妈赵桂花的钱啊!赵桂花上次被收拾了,心里憋着一股气呢,现在寻到个好机会,她能轻饶了老文家吗?!
这番道理还没来得及跟文雪艳洗说呢,大舅妈赵桂花已经找上了门来。
她一进门就双手掐腰指名道姓的骂了起来,“好你个徐秀凤,你还俺儿媳妇来!”院子里的狗子对赵桂花同样厌恶,它对着这肥婆娘一阵狂吠,吵得邻居一下子就听不清这女人骂啥了。
文妈妈正好买菜回来,一看赵桂花这来者不善的样子,心里顿感不妙。她连忙把人推进家,关上了大门。“大嫂,你这又是怎么了?咱有话好好说。”
赵桂花哼了两声,快步走进堂屋,大肥屁股挨着正坐就夯了上去,“俺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生的大贱货干了什么好事?十里八村有这样的吗,勾引表哥反赖钱,拿着身子和名声不当好的!”
文妈妈一把将新买的菜丢到地上,指着赵桂花破口大骂,“俺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才一直忍你,你再不识好歹,别怪俺不客气。”
大姐不顾文雪旗的阻拦,硬是冲了出去,她可不怕赵桂花,以前不把这事情说出来,是害怕父母打她,现在她有了打不得的资本,就谁也不怕了。
“赵桂花,你想做什么?”
赵桂花闻言呵呵一笑,她从地上捡了一根黄瓜,用褂子角擦了擦,咔嚓咔嚓的吃起来。
“艳子,你上次要死要活的,明里说俺大伟拿了你过红钱,暗里说俺大伟带人糟蹋你,讹了俺家的钱不说,还让俺家丢尽了脸,大伟至今也说不到媳妇。俺大伟可说了,那天是你自愿的,你跟他早就相好睡一头了,被家里的劳力抓到了,你才编了这个瞎话,是不是?”
文妈妈闻言差点没气背过去,这可是要命的丑事啊!她嘴唇哆嗦着,站都站不稳,“艳子,这是真的吗?”
文雪旗赶紧过去扶她坐下,什么真的假的,这个事真的也是假的!
“赵桂花,谁身上都不干净,你做了什么样的丑事,你心里也有数,你想撕破脸全闹开吗?”
这个万人骂的养汉头,哪来的底气揭她大姐的老底!
文雪艳把文雪旗推到一边去,她的事情用不到她插手,“赵桂花,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桂花咔嚓咔嚓的咬着黄瓜,脸上横肉一堆,“你不能出门子,你得给俺做儿媳妇。”
文雪旗冷笑了一声,这可真是奇谈,咱们国家早就不准三代内结婚了,难道说大伟不是老徐家的血脉?
赵桂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敢在这上面多纠缠,毕竟这事她挺心虚的。
“不给俺做儿媳妇,就赔俺一个儿媳妇。俺家大伟名声被你们坏了,你们得赔钱,给他说媳妇。否则,你们姊妹俩都别想出门子!”
这才是赵桂花的真正目的。
老文家拆迁得了三万多块钱,那是多大的一笔财啊,村里村外谁不知道。赵桂花不想让老文家把便宜全占了去,她一心想从这里面分去一半。
赵桂花是入土半截的人了,名声早没有那么重要了。她要是能弄到一笔大钱,徐大舅不仅不会打她,反而会站出来护着她呢。与此相比,一个要出门子的大闺女,那名声可是金贵的很。
只要能弄到钱,即使用自己的名声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