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小邹拎着茶缸子和鸡蛋,一进门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艳子啊,我都听说了,你是让那个女人给诬陷的,你为了洗清脏水才跟她打起来。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跟你吵仗。”
文雪艳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你来做什么的?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我死了也不关你什么事!”
小邹在一边痛心的赔不是,“我错了,你想骂就使劲骂两句,你受委屈了,都怨我!”
那天晚上,这两闹别扭的年轻人火速和好。
小邹带着文雪旗一伙人去了饭店吃饭,尽心尽责的照顾着老岳家的人。
本来说好小邹留下来陪护,小舅带着她们娘俩回大姐坚持让她留下来,于是就让小邹回家,由文雪旗陪着她大姐。
月色如水的夜里,文雪旗躺在地上,小声与她大姐说着体己话。
“大姐,你可得忘了大伟。”
文雪艳努努嘴:“那个王八羔子,我早就忘了他了。”
文雪旗看着窗外的月色:“大姐,你要跟我姐夫好好过日子。”
文雪艳打了个哈欠:“那还用你说?”
文雪旗想了一下,起身坐在地上:“大姐,你不能再想着邹文正了,他是你小叔子不说,你们不是一路人。”
文雪艳沉默了。
良久她才有些哀伤的说道:“我没有想着他,我只是觉得他还行。”
“以后觉得他还行都不行了,你得安心过日子。”
文雪艳一阵烦躁,她把被子一拉,直接盖住了脸,“别说了,睡觉吧!”
第二天,徐大舅买了鸡蛋方便面来看文雪艳。他媳妇办下这事,差点没把他的肺给气炸了,真是又丢人又丢钱。
他点着烟来找文爸爸商量,这县城的医院贵,那药比人的血还值钱,他们这样的农村人哪里住得起?他想把人移到乡镇医院里,那里药便宜。
文爸爸满心不悦,“孩子头晕的起不来床,转回来出了事怎么弄?留下后遗症怎么弄?不能转回来。”
徐大舅吃了瘪,只好。
都是一家人,相互体谅着多好,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不知道家和万事兴。而且他媳妇也受了伤,不比老文家委屈少。
这话听的人想吐,你们家家和了是万事兴,别人家家和了就是不懂事,什么道理?
文雪旗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得让大舅家付出点代价,否则他们就一直以为老文家好说话,好欺负。
文妈妈劝她男人,“要不就让艳子回来吧,搁外面花大钱不说,咱离的那么远,家里又走不开,俺想过去服侍她都不行。”
文爸爸气得头疼,“你给俺滚一边去!你是不是嫌俺大闺女没让人揍死,心里不痛快?!”
文妈妈受了委屈,破口大骂,“猫拉扯的猫疼,狗拉扯的狗疼,俺拉扯的小孩俺还能不疼?你有本事去揍死赵桂花给大闺女出气,朝俺发什么脾气?咱要是住在县城里,俺还用担心大闺女没人服侍?”
“好啊,你嫌俺穷是吧?俺早就看出来了,你嫌俺没本事,让你抬不起头,才不跟俺一条心的!你嫌俺穷你就走,再找个有钱的主去,俺不拦你!”
文雪旗看这两人话赶着话又吵了起来,赶紧上前劝架,“爸妈,别吵了,我有个办法!”
文妈妈抓起茶缸子就朝她砸去,“你给我滚!要不是你,家里怎么会这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