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他真的让她感到害怕了,她没有见过一个人像他这样,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放弃,这样的人往往是可怕的。
苏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会场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徐正庭已经不在了,她的身边只剩下了那些不认识的夫人小姐。
她的脑袋有些疼,徐正庭,徐正衍,曾月,穆云笙,还有未曾露面的方沁,一切都让她心烦意燥。有那么一瞬间,她多么希望自己干脆看不见算了,这样就可以忽略那些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
没再多待会儿,苏若就已乏了为借口,提前离开了。顺手拦了辆黄包车就回了酒店,沈家也住了好几天,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回报社了。
而在她搭上黄包车时,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一名穿着酒红色旗袍的女子,身形有些娇小瘦弱,步伐挺快,很是眼熟。苏若连忙回头看,她却不见了踪影。她抿唇,心中划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她感觉那个人是方沁。
酒店的侍者看见她后热情的打着招呼,炙热的眼神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她这才离开几天而已,怎么一个个的变得这么殷勤。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多件外套也没什么变化,苏若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悔。这是第几次穿着徐正庭的衣服回家了?难怪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苏若打开门,看着房里熟悉的景致和摆设,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她先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缓解缓解自己紧张的神经,才开始认真思考。
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瓶白兰地,给自己倒上半杯,浅酌小口。随后脸色蓦地一白,在心里暗道一声,糟了!如果那个人是方沁的话,那她去的目的无非就是找曾月!
曾月可能有危险!
苏若赶紧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匆匆的就出门拦车,因为已经天晚了缘故,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拦到车赶过去。到了之后,她还没进门,就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沈丘,而他的脸色并不太好。
沈丘看见她很是惊讶,拽起她就往外走,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表哥,你等会。”苏若向他喊停,这么着急把她带走似乎是应证了她的想法,便小心翼翼的问道,“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沈丘闻言果真一顿,随后神色淡淡的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苏若站在原地反拉住他,沈丘转身却看见她低着头,而后又猛的抬起,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是不是曾月?是不是她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沈丘拧眉,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也不管她愿意与否,“这事与你无关,跟我回家。”
沈丘眼前又浮现出刚才的所见所闻,暗自摇了摇头,一个女人疯起来当真让人心惊,从前看着温婉的人没想到竟变成了这样。
这次她找的是曾月,有曾家在身后她都能做出那样的事,难保下一个就不是自己这个傻妹妹,本来就无意让她扯进临东这个乱摊子,可她偏就闯了进来。
还夹在了竞争最大的徐正庭和徐正衍中间。
徐正衍各方面都很优异是不错,站在他的那边胜算确实很大,但是先不说他已经有了妻儿,就是他和曾月的事就注定了双方不会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相反,他更看好徐正庭。徐正庭的性子挺和他口味。他也能够读懂他的野心,因为他们两个是同类人,而且他和萧秦交情匪浅,既然萧秦都能死心塌地追随他,说明他的品行绝对可信。
商人,讲究的是投资,而他徐正庭有这个资本。
既然苏若已经卷了进来,他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去保护她的安全,若她选的是徐正庭,那么一切都好办,可是偏生她看上的是徐正衍,甚至,还暧昧不清。
如今方定山入狱,只要判决下来,一定是死罪难逃。而作为女婿的徐正衍却并未伸出援手,大家其实都能理解他的做法,毕竟方定山当时一逃,他极有可能就交代在那了。
可是方沁不懂,据他听说的消息,她已经闹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她求过徐正衍,徐守凡,督军,还有那个雷厉风行的徐锦翎。谁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再怎么求情都是徒劳的。
她很聪明,也很狠。
她知道正面求情肯定是没用的了,所以她找上了曾月。
在徐正衍和曾月的事件中,她是处于受害者的一方,而她似乎也真的什么都不顾了,竟然大闹宴会,不仅将曾月骂的狗血淋头,还泼了她一身红酒,好不狼狈。而她的言语间,全部都是在说她插足她的婚姻,导致她的不幸,只要有她在一天,四少夫人这个名头永远都不会轮到她!
不疯不成魔。
对于一个已经没了任何顾及的人,他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对苏若动手。如果论破坏她的婚姻的话,他认为,其实苏若占据了更大的部分,他看得出徐正衍对她有情。
苏若被他待回了沈家,她迷迷糊糊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回了房间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眼底全是无助和惊慌,曾月真的出事了,是方沁,是她。
她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茶几面前,拿起电话,可打了一半却又挂了。她想打个电话给徐正衍,问问他,想和他解释徐正庭的事情,很多很多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而且,这时候他肯定是在解决那件事吧,打过去被发现了就糟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