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最后还是败给了萧秦,他去百乐门,那他也跟着去,他喝多少,他就喝多少。
他想向他解释一下关于女朋友的问题,可萧秦压根不听,而是招呼了一个女人,继续喝酒。
然后当晚沈丘就没有回沈公馆,而是带着喝醉的萧秦去了他家,睡了一晚。
另一边,沈公馆。
苏若被送回来之后,就看见沈兰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了个招呼以后,本想直奔二楼房间,可他却喊住了她。
苏若有些疑惑的坐在他对面,沈兰生将一份烫金请柬放到她面前,说道:“督军六十大寿,特意给了你一张请柬。”
“我?”苏若诧异,拿起那份请柬仔细瞧了瞧,果真是她的名字,“为什么要单独给我一份?”
给沈府一张请柬不就好了,单独给她是什么意思?
沈兰生深深的看她一眼,说道:“他说特意请你到场,代表苏府。”
今天才刚碰到人家夫人,看她那架势倒是既想让她去,又不想让她去,多半也是想看她出丑。
苏若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我本来还想着说正好让表哥去,然后我就偷偷懒呢。”
沈兰生看她样子不像说谎,他本意也是不让她去的,谁知道他个老狐狸竟单独给了她一份请柬。
“哦对了,舅舅。”苏若放下请柬,看向他,“我今天逛商场看见一尊白玉观音,觉得好看,就买下来了,已经差人放到你的房间了。”
“我已经看到了,质地不错,是上品。”沈兰生提起这个不禁微笑,面色柔和。
苏若见状也微笑,道:“舅舅喜欢就好。”
看见沈兰生的笑容,苏若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什么,瞬间明了。
难怪徐锦翎听到她说舅舅喜欢白玉之后就生气走了。母亲喜欢白玉是因为舅舅,而督军不喜白玉,大抵是因为母亲的缘故。
但徐锦翎并不知晓,听到她说舅舅喜欢白玉之后,她瞬间将所有事情串了起来。自己丈夫因为别的女人才不喜白玉,而她正在和那个女人的女儿逛街。
想想都憋屈,做人做到徐锦翎这个份上,自然是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不开心直接甩袖走人便是。
她没有刻意去了解过母亲的生平,她只知道,像母亲那样温柔的人,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去爱她。
苏若回房之后想了想,还是没有打电话去询问陆诗雨,正如徐正庭说的,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真是彼此有意,那她就真成罪人了。
第二天沈丘回来以后,嘱咐她这两天最好不要出门,她不解,但他只是隐晦的提了一下,说是临东的格局要变一变了。
她虽然失望不能出门,但也没忘记打电话去和古月说一说,她还是个学生,出门在外总要注意些。
刚好当时苏若还买了一对银铃铛回来,她找了家里的佣人教她如何编织手绳,然后将铃铛给穿插进去。
她没有用红线,而是采用了黑线,黑色的丝线同银色的铃铛缠绕在一起,相得益彰,流光溢彩。
苏若心中高兴,当即将一只铃铛戴在自己手上,黑色的绳映衬着白皙的手腕,格外好看。
不过想着徐正庭这两天很忙,干脆就等着督军生日那天再送给他,督军生日在二月初十,现在是初八,也不急于一时。
*
徐正庭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中的文件,唇边浮起一抹笑意,洪全贩卖烟土,人证物证俱在,如今文件已经下来了,动手名正言顺。
“阿秦,洪全今晚会去哪?”
“春陵饭店。”萧秦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名字。
徐正庭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这可是自家产业啊,还有点舍不得。”
萧秦眼里多了几分神采,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道:“你当然不舍得了,自从你找来了秦原,春陵饭店的收益直接翻了两倍。”
“那是人家秦原有本事。”霍止南坐在一边淡淡的开口,“交给他的生意这几个月收益额全都有不同程度的涨幅,是我我也不舍得。”
“啧啧啧,我怎么闻到了酸味儿?”萧秦毫不留情的打趣道。
霍止南瞥他一眼,反怼回去道:“酸死你!”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徐正庭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人一见面就要吵两句,不吵就痒痒。
“我可没闹,是有人先酸了的。”霍止南无辜的耸肩,甩锅到萧秦身上。
“谁酸了!你信不信我和你打一架!?”萧秦立刻站起来。
霍止南狐疑的看他一眼,说道:“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在替阿丘酸而已,毕竟他才是一个正经商人。”
萧秦张了张嘴,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叫了起来:“我凭什么要替他酸!”
徐正庭发现自从他们那天去了百乐门以后,萧秦这小子就变了,平时恨不得和沈丘黏在一起,而现在却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
就算他们什么都不说,大家也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一样,这两天情绪也特别失落。
“叩叩叩——”
徐正庭朝门口看过去,喊道:“进。”
他有些头疼的看着萧秦,说道:“阿秦,你最近状态不对,你好好想想,实在不行,你还是约克余出来谈谈,你们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
萧秦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冷了下来,别扭的移开头,说道:“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