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谢谢您了。”
走出留观室,廖卓明只觉得臊得慌。
病房内的患者和患者家属的夸赞让廖卓明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谢我干什么?”
方寒笑着道:“人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廖所长知错能改,这是值得表扬的。”
“方医生,患者?”
“廖所长带着人亲自道歉,患者失去的钱财也重新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不少,你没看到他刚才脸上的笑容?”
“《黄帝内经》又说:‘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患者怒火中烧,肝气郁结,导致肝气上逆,血随气而上溢,因而吐血,现在廖所长赔礼道歉,又给患者找回了损伤,患者由怒而喜,这个病自然也就好了一大半了。”
“还是方医生医术了得。”
廖卓明笑着道:“方医生不仅仅医术了得,用药入神,更是懂得因时制宜,古有李时珍巧戏贪官,今有方医生引警致歉。”
“没想到廖所长还知道李时珍巧戏贪官,李时珍是真的巧戏贪官,我只是以病论病。”方寒笑着道。
廖卓明说的李时珍巧戏贪官的事情也算是杏林中不少人都知道的一桩美谈了。
明朝名医李时珍,不仅医术高明,而且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平日里最瞧不起那些贪官污吏。
这天,有人请李时珍到湖口县去给县太爷的太太治病。当来到县衙门外时,见府衙张灯结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问,才知道今日是县太爷六十大寿,正在操办着庆贺。
当时有位好心人告诉李时珍:“县太爷是个贪官,每逢寿辰如若谁不送礼,事后定要寻找借口,轻者打板,重者坐牢,今日喜庆寿诞,你偏去行医,恐怕要遭杀头之祸!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吧!”李时珍考虑再三,决定非会一会这位县太爷不可。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带了礼物,写了礼单,要进衙祝寿。
守门的衙役一看李时珍一身破旧的穿戴,怒斥道:“去!去!去!快快滚开!今日老爷寿诞,小心乱棍打死你!”李时珍眼也不抬,手举礼单:“我是来祝寿的。”衙役一看礼单:“啊!黄金四两。”立时点头哈腰,“有请!有请!小的领你去见县太爷!”
县太爷一听有人送来了黄金,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线,把原来的客人都赶到了下席,单把李时珍请到了上座,想借此晓谕众衙役和在场的客人:今后送礼不要只送猪、羊、锦缎,黄金、白银才是老爷我最喜爱的!
谁知,他打开礼单一看,气得七窍生烟,惊堂木一拍:“大胆郎中,竟敢以中草药戏弄本官,想咒我多灾多病吗?重打四十大板,轰了出去!”
李时珍哈哈大笑,坦然地说:“老爷且莫发怒,气大伤身,待我说明原委再轰不迟。这药名叫黄精,能理脏腑,生津液,为五劳七伤大补之上品。我听说,今日乃老爷六十大寿,便不惜性命,登万丈险峰,下千尺幽谷,采来这百年黄精作寿礼,怎么能说是戏弄老爷呢?”
县太爷一听,气消了一半。但一看礼单,气又上来了,质问道:“为何把‘黄精’写成‘黄金’?”
李时珍不慌不忙地说:“我将‘黄精’写成‘黄金’,用意有三:其一,黄金虽贵但不能除病健身,而黄精可使你返老还童,延年益寿;其二,‘黄精’与‘黄金’音同形不同,如不是看在老爷份上,纵使万两黄金,也难买我这百年黄精;其三,试想,我若不把‘黄精’写成‘黄金’,老爷的差人和老爷只长着识黄金的眼睛,早把我拒之门外了,老爷怎么能得到比黄金还贵重的黄精呢?”
三言两语,弄得县太爷张着大嘴,半天合不拢嘴。
李时珍巧戏贪官的事情在当时也算是一桩美谈,只是到了现在,哪怕一些中医人都不一定知道,没曾想廖卓明竟然还知道这么一桩趣闻。
“上次任务结束,被上面派到了派出所当所长,闲来没事也看了一些中医书籍,其实大都看不懂,也就是看个故事。”
要不说一个人的影响力主要还要看这个人的能力和威望,人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随着方寒的名气越来越大,水平越来越高,和方寒认识的一些人也在潜移默化的被方寒影响。
“方医生,患者就暂时先住在医院,就拜托您照顾了,医药费我们派出所承担,我就不打扰了。”
“好,廖所长慢走。”
方寒目送着廖卓明离开,这才去了留观室,给患者做了检查,然后开了方子让护士煎药。
.......
“小方!”
方寒刚刚从留观室出来,就碰到了苗大龙。
“小方你暂时没什么事吧?”
“暂时没事,苗医生有什么吩咐?”
“我哪敢吩咐方医生啊。”
苗大龙开着玩笑道:“遇到一位患者,我正打算找人去找李主任或者方主任呢,你既然没事,那就帮我瞧一瞧。”
“谢谢苗医生提携。”方寒也笑着开玩笑。
说着话苗大龙就拉着方寒进了边上的治疗室,治疗室有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生病的是男人,这会儿正坐在就诊桌边上的椅子上,女人站在边上,正在男人的头上吹气。
听到有人进来,女人急忙站直身子,脸上还有些红晕,秀恩爱被医生看到了,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情况?”方寒走上前问。
“应该是骨瘤。”苗大龙道:“不过我有些不是很确定。”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