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真久秋四人全都去专心对付隐身的韩深,暂时松开了风芷凌。
“唔呃!”风芷凌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来,整个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风师妹!”澜久的声音最大,接着是澜真、澜台、澜秋,纷纷看向风芷凌到底的方向。
程闻肃被这动静吸引,一看风芷凌已经吐血倒地,像是中了毒,可是她白天中的毒司徒非告诉他只是暂时封印元气的,而且还专门给他长雪门的弟子试过,的确如此,那练羽凰为何会突然有中毒的症状?
这时,刚才那个似有似无的声音再次响起:“韩深的出现就是练羽凰安排的,不然刚才韩深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承认他自己做的那些事?这么做对他又什么好处呢?傻子才会这么做……除非他想早点死。所以,韩深不过是练羽凰用来吸引众人目光的一颗棋子……你还不懂吗?你又被她骗啦。”
这声音是那么的轻柔、亲切,如同一个飘在春风中的仙子,程闻肃感到极其的熟悉,他第一时间就能确信这声音毫无恶意。
程闻肃也确切地知道,这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他本来同在场所有人一样,被韩深和风芷凌的对话所影响,开始怀疑自己此前的种种判断是否对风芷凌有些误解的地方。
可是这个声音令他他猛然惊醒。
风芷凌吐了一口血,觉得自己似乎要清醒了些,只是浑身的血管从刺痒变成了抓心挠肺的刺痛,她擦去嘴角的血渍,故作轻松地支起身子站起来,对几位师兄灿然地笑了笑,摆摆手说道:“终于吐出这口血了,刚才只不过是真气受阻,现在好啦……”
其实并没有好……她能感觉道浑身的血液在被一滴滴的灼烧和针刺……这种感觉,比在太乙山灵修台上的火铜鼎上受刑都有堪一比了。
程闻肃见到此情此景,比此前还要更加愤怒了,他将带火的青剑默默地撤回,握在手中,眼神里带着凶气飞速将剑刺向了风芷凌的咽喉。
也是在这个时候,澜渊挥动着带火的潜龙剑终于刺在了实体上,韩深被迫现了形。
然而他余光瞥见风芷凌就要被刺伤,本来他应对同时出现的多个麻烦并没有什么难的,可那命悬一线的人是他最心爱之人,未免分了心,那潜龙剑下的韩深竟想趁机再次脱逃。
澜渊忙镇定心神,一手用真气将风芷凌推开,让她避开了程闻肃的一剑,一手运气让潜龙剑刺得更深。
韩深一时动弹不得,跌落在地,躬身屈伏在地上。
寒尸蛊再可怕,韩深的隐身移形之术再好,也改变不了韩深修为根基薄弱的事实。除非他永远不展露自己的弱点,隐匿在空气中暗自下毒,人不出现,就什么都伤不了他,也无人奈他何。
可是一旦他的行迹暴露,比他修为高的人,还是能轻易将他制服。
韩深从北域万蛊城回到中原之地,以为有了寒尸蛊和隐身移形之术,就可以横行无忌,叫人忌惮害怕,他终于能将仙门魔界通通都拿捏在手里,从此扬眉吐气,做一回人人畏惧的人上之人。
压抑太久,一旦得到震慑他人的本事,就自信过了头。
程闻肃一剑刺空哪肯罢休,干脆明目张胆地跃身向前握住了青剑,脚底腾空飞身刺向风芷凌。
他明白了澜渊无论如何也不会亲手杀这个小妖女,便一心只想亲手结果了她。
“叮当”一声,是澜真的佩剑与青剑相撞的声音。
“澜真!你一向善恶分明,最识大体,如今也要被这小妖女迷惑,是非不分了吗?”程闻肃怒道,语气里尽是失望。
澜真不急不躁,冷冷静静地说道:“程师兄,司徒掌门怨恨我们风师妹,想杀她报仇,我可以理解,因为练明煊曾经杀死了司徒掌门的师父和两位师兄。可风师妹与阊吴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练明煊和凌珑也不曾杀过阊吴门的人,您对风师妹为何有如此大的怨恨?您口口声声说替太乙弟子报仇,可我们太乙弟子自己都没有说话,您却比我们还要愤慨。要怎么处理风师妹的事情,您怎么着也得问问我们太乙弟子的意见吧?毕竟您是外人。”
“若是说是为了整个仙盟来惩罚她,可今日这么多掌门都在这里,您都未曾询问过任何一位的意见,就自顾自的逼迫我们掌门师兄杀风师妹,现在又要亲自出手杀她。恕我直言,您的行为似乎有损阊吴门往日温容谦谨的风范,有损仙门弟子应有的德行。”
澜渊作为是天下第一仙门的掌门人,有些话不能随意直言。
可澜真没有一门之长身份的桎梏,由他来说这一番话,是再好不过的。澜真平时谨言慎行,在仙门之中也颇有几分声誉。
此番话一出,既对司徒非冲天的怨愤意有所指,又对程闻肃所作所为之过分程度表示了不可容忍,更暗示程闻肃作为阊吴门弟子如此逾矩是否是阊吴门纵容所致。
可程闻肃并没有理会他这一番道理,似乎要把自己强硬的态度一贯到底,仍一心要杀风芷凌,他道:“正是因为你们个个被练羽凰蒙骗,糊涂至斯,我才更要来好好管管!太乙门绝对不可断送在这妖女手中!”
“为什么程闻肃句句不离太乙门……”风芷凌不解地想。
“闻肃,不可如此!今日你怎地如此顽执!”傅一舟道。
程闻肃无视无闻,话音一落就运足了十分的真气,那把看似普通的青剑突然像是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