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妍不可置信地抬头,半晌,倚着柱子咳嗽几声,方才缓过神来。
那边“罪魁祸首”的两人已渐渐走远,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回宫的路上,邹琛的目光不时地瞥向姜静姝,令姜静姝一阵毛骨悚然。方才的热血激昂已经消退,现在,姜静姝只是尽量蜷缩起身体,让自己躲进角落。
终于,邹琛开口了,眉眼带笑,语气旖旎,“姝儿,知道么,方才的你,差点吓到我。”
“……哦”姜静姝腹诽:既然她那么可怕,为何还要跟着她?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姝儿如此护着我。姝儿的心里有我,真好。”这一瞬,邹琛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姜静姝微愣,下意识看向他,只见对方脸上神情格外认真。
“殿下想多了,当时情况危急,无论是谁都会出手相助的。”
“哦?那姝儿说的那番话,又是为何?”
“我……说什么了?”姜静姝装傻。
“宣誓主权;我是太子妃,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殿下只属于我一人……”
邹琛学着她的声音,见面前女子羞红了脸,脸上笑意愈浓。
姜静姝深知说不过他,干脆别过头去,不再讲话。
说情话不打草稿。另一边,书童听得面红耳赤,实在受不住,掀起车帘,假装呼吸新鲜空气,起身,去了车辕处。
回到东宫时,已近暮色。侍女将晚膳端来时,邹琛的贴身侍从突然凑近对他说了些什么,他随即站起身,满含歉意地望向姜静姝。
姜静姝已经习以为常,点点头,表示了解,而后若无其事地吃起饭来。
邹琛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转身,大步迈出了房门。
眼见邹琛走远,木桃忍不住抱怨起来,“殿下怎么这样,之前还信誓旦旦答应陪小姐的,现在又和从前一样,整天不见人影,结果其他人说闲话,却害得小姐背锅。”
姜静姝微微皱了皱眉,“好了,别说了木桃,不准在背后道主人不是。”
话音刚落,外边响起紫衣的通报声,“太子妃,浣衣来了,说李妃娘娘请您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