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检查不周!望主子恕罪!”红眉首当其冲的调动现场的紧张气氛,主动把罪过背在自己身上。
“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全部杀了你们也不够赔!”齐语伸手狠狠掴了红梅一掌。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众人见齐语对亲信都下了狠手,自然也明白自己难逃责难,只得一味求饶。
“不全是红眉的错,奴婢们也有责任,药是奴婢熬的,红眉只是盛上来,主子要罚就连同奴婢一起责罚吧!”就在人人忙着推脱逃避的时候,向来与红眉走得近的浣春却主动上前揽罪。
浣春并不是无脑之人,她明知道此时出风头很有可能会因此丧了性命,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可谓是重情重义。
齐语心头对浣春又多了一分赞赏,此时此刻可不是表彰的时候,做戏要做全套,否则,这场戏就没了意义。
齐语扬手又给了浣春一巴掌:“这是表现姐妹情深的时候么!”
“主子饶命!奴婢该死!”浣春生生受了一巴掌,嘴角都溢出了血迹,仍面神色不惊的给齐语磕了个几个头。
浣春面对齐语责难时的波澜不惊令齐语惊诧不已,浣春此番出头要说是不分场合蠢钝不堪,其实并不贴切,她更像是有意为之,将心比心若是齐语此刻真是大发雷霆,有个人上来受了自己这么一巴掌,心中怒火就算再盛也免不了会消下去几分。
“好了!现在事情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责罚你们,而是要查出下毒之人,你们马上找洛千阳过来!”齐语指着肿了半边脸的浣春命令道。
“是!”浣春面容仍是带着严谨,眼睛肿隐约露出一丝悦色。
齐语心道:果然这浣春方才是故意上前受齐语一掌的,浣春只是想让她尽快的冷静下来。
“红眉,你去一趟婵心苑,请莫御秀过来一趟,”是时候让莫承欢出场了,莫承欢是整个计划的核心,自己这边步骤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轮到莫承欢表演的时候了。
“这件事不要外传!你们要记住,这件事情决不能让院子里以外的人知道,如果让我知道有院子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到时候我无需去细究,我会直接将罪责归于你们几个身上,我想刑察院的人应该不会想我这般好说话。”齐语说完,冷眼扫了众人一眼,个个浑身颤抖不敢出声。
没有人会把齐语这番话当做玩笑,他们能感觉到他们这位看似温柔可人的主子,有着一颗将所有绊脚石彻底铲除的残忍心肠,只要他们敢挑战齐语的权威,齐语就能做出让他们绝望的事情。
“听懂就下去吧,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做不到就消失,你们想选择哪一个?”齐语常驻温婉的眼眸突然迸发出一道锋利的杀气。
“奴婢不敢!”
“奴才不敢!”
齐语的杀气吓得一干人等直哆嗦,连忙应声退下。
学玉是最后一个走的人,就在将要踏出门口的一刻,学玉又旋身跪在齐语面前,声音颤抖着问了齐语一句:“恕奴婢多嘴,主子,这么大的事件不该是上报刑察院么?为何要压下来?”
齐语一怔,旋即道:“我自有的打算,用不着你一个奴才多管闲事。”
“主子恕罪,是奴婢多嘴了!”学玉忙磕头求饶。
“行礼,出去吧!”齐语也不愿多为难这种一心为她着想的小丫头,挥手让她下去了。
“些主子饶恕!”学玉惊容未定,又复磕了一个头,悄然退下。
一盏茶后,莫承欢赶到,带的是凝香和苓雪两人手中还各带了一个大盒子,后面跟着各肿了半边脸的红眉与浣春。
“来了?怎么还带礼物?都是什么啊?”齐语倒是一点也没有演戏,她是真的很好奇莫承欢带来了什么。
“前几日,,我与父亲通信中,父亲在安营扎寨的时候有士兵掘出一支快成形的野山参,正好你现在需要调养身子,我就让他给我寄了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莫承欢本来是想给楼玉宇的。
“我要吃香瓜!”莫承欢莫名其妙的提了个要求。
“好,陵容,赶紧准备点香瓜和点心上来,”齐语也想给不知情的人制造一个轻松一点的氛围。
“主子要来点甜花茶么?”时间过去并不久,事情发生之前,不在屋里的陵容还未知道院里发生了大事,她只知道莫承欢的重要性,自然也与所有想一飞冲天的女人一样,想用些小心机来抓住莫承欢的注意力。
“有秋叶茶么?香瓜配甜茶有些腻味,”莫承欢早已走入房内,也没留意是不是有人想讨她欢心,只是本能觉得不喜欢而已。
“有,来点秋叶茶!”说着齐语也进了屋,只是与莫承欢略有不同的齐语注意到了陵容那想博莫承欢欢心的小心思。
“把门带上,”莫承欢见齐语同浣春,红眉进了屋,立马吩咐凝香把大门关上。
凝香关上门,苓雪打开了手上的盒子,盒子里俨然是一张与齐语屋里的一模一样的地毯。
“这……”齐语没想到莫承欢手上会有这张地毯,她记得当初东天极给她的时候说过,这张地毯宫中库存不多,也就五张,她本想让红眉倒点香薰蒙混过关,毕竟这地毯她也不知道谁有,而且也并不是很大的问题。
“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