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炎冥的长啸声令四周围住他的侍卫们感到心头一颤,这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仿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杀光也解不了这恨意。
过了一会儿,炎冥抬起了头,此时炎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以往的炎冥是个快乐的、自恋的、无拘无束爱笑的人,总流出一些痞子的气息,然而当刘老在他的面前死去之后,此刻的炎冥变得成熟了,异常的冷静。
三王子看见炎冥双目流着泪,仔细一看,发现他流的泪竟然是鲜红色的,感到慎人,炎冥此时给三王子的感觉仿佛是一头沉睡了许久的猛狮突然醒来了,要爆发的感觉。
“滴答、滴答。”此刻的场面静的吓人,静的能够听见炎冥血泪滴到地面上的声音。炎冥将泣血神枪背在背上,然后将死去的刘老抱了起来,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四周,之后又看向三王子,在三王子那里驻目了一会儿后,最后将目光看向月玲芯。
此时的月玲芯看见炎冥流着血泪,冷库至极的表情后,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声,但随即又平复了心情,暗道:“他此时插翅难飞,我还怕他干什么!”
炎冥对着月玲芯看了许久,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害他的人深深的记在心里,但由于泪水中带着鲜血,他感觉有些看不清。
许久之后,炎冥平静的开口说道,可能由于刚才嘶吼过猛,此时的炎冥的声音有些沙哑:“月玲芯、月斩、还有你们,我父亲炎烈为弦月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如今却落得个自刎的下场!现在你们还害死了我目前唯一的亲人,好,很好,的确很好,哈哈哈哈哈!!!”炎冥披头散发的笑了起来。
“他莫非受到的刺激太猛,得了失心疯?”围住他的一个侍卫低声说道。
“很有可能,毕竟他的家中受了如此大的变故。”另一侍卫回答着。
一旁的三王子感受到了从炎冥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气势,于是想让侍卫们将炎冥尽快的拿下,而一旁的月玲芯却是突然劝阻道:“王兄,现在炎冥已经插翅难飞了,不用着急,先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
弦乐王都
右丞相的府中,这几日黄天佑一直很担忧,一旁的杨莹莹不时的安慰着他。那日,黄胖子在炎府门外亲眼看见那些侍卫将炎烈以及炎府死去的人被一把火给烧了的时候,心中也是相当的愤怒,同时又很担心他的好兄弟炎冥,是否能够顺利的逃出弦月。黄天佑这几日都想要外出去寻找炎冥,但是却被他的老子右丞相黄文旭给拦住了,被禁足在右丞相府中,黄胖子不满他的父亲,但他的父亲只说了两句话:“连炎烈那样的功臣都被王上随意的灭门了,你认为为父能够比炎烈还厉害?你若现在去找炎冥,就会落的一个帮助勾结敌国的判臣之名。”
“可是父亲,炎烈将军并没有勾结敌国啊。”黄胖子解释的说道。
“哼!以后不准再说这话了,你这话要是被告发到王上那去,我们黄府也会跟着遭殃!”右丞相微怒道。
“可我说的是事实嘛。”黄胖子滑稽的扁了扁嘴。
“哎!谁都知道炎烈没有通敌!”黄文旭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王上说他通敌,那我们就得认他是通敌!!!”
禁卫军统领倪海的府上
“父亲,可有炎冥的消息?”此刻倪诗音一脸焦急的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父亲问道。
倪海刚从王宫回来,身上穿的还是铠甲,看着女儿焦急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音儿,看来你很喜欢炎冥啊。”
“哪有,父亲。”倪诗音听见父亲的话,羞涩的红着脸低下了脑袋。
“音儿,听为父的话,忘了他吧!”倪海也是无奈的说了句。
“父亲,到底怎么了?”此时倪诗音听见父亲的话后,又焦急的问道。
“王上已经派三王子和月玲芯殿下和追捕营的将士们去追了,追到后格杀勿论!”
倪诗音听见这消息后,稍微的舒了口气,暗道:“希望他们没能追到炎公子!”之后闭着眼睛默默的为炎冥祈祷。
倪海看见自己的女儿这样,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了句:“音儿,以后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起炎冥的事了。”
“为什么?”
“若是被一些心存鬼胎的人上报到王上那里,为父会被处罚的,毕竟他是被王上认定的叛将之后!”倪海严肃的告诫着女儿。
“知道了,父亲。”
…….
幽州城
雅儿自从被刘老送到了幽州城他好友这里后,就预感将有大事发生,这几日是心神不宁的,时常往段大师那里跑,询问弦月王都的情况,然而段大师也仅仅是隐居锻造兵器,不知道弦月城的事情。
此时,幽州城的一座尼姑奄中,一位身穿素袍的师太正在念经诵佛,此人五旬左右,额上已有了皱纹,看她的面容,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一位美人。
当她念经诵佛完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尊她虔拜了几十年的佛像,微微一叹:“佛祖,弟子今日就要离去了,希望你能理解弟子的苦衷!”说完后对着佛像一拜,站起身来离开了。
当雅儿回到这尼姑奄的时候,只见师太背着个包袱,站在门口等着她。
雅儿不经好奇的问道:“吕师太,你这是要离开?”
这名师太正是刚才念经诵佛之人,姓吕,她就是刘老的友人,也是当初刘老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