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中离坐在木窗边看着她烧成个红脸,嘴时不停说着胡话。眉角不由翘起,眼角后投来妖族女子古怪的目光,装作没看见。手不由抚上黎婻的眉角,只见她微张着唇,嘴里呢喃道。
“爷…爷爷…你在哪?婻儿好想你…”
“她…们都欺负我…要杀我。”
禺中离眉头紧皱,心中百味杂陈:她来到这里,竟遇上这些事,可想到自己,他又何尝不是。手不由移至她裂开的朱唇,喃了声。
“黎婻宛宛…林黎婻,真的是你嘛!”
看着烧得迷糊的人,他不由叹了声,手刚想抽回,倏地,手臂被她一抱,猛地一抽,竟抽不回来,当下半躬着腰,下不得上不去。
………
日落黄昏,当一丝光亮射来,黎婻只觉身上重的发觉,脑袋晕呼呼,浑身乏力,喉咙干燥,一动便疼,惊觉:自己发烧了!随之又叫了声:扁桃体不会发炎了吧!自己可受尽这苦!
一睁开眼,只觉怀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看之下却发现是条手臂,眼角只见禺中离靠在木窗,垂闭双目,自己抱地正是他的右臂。
当下一把甩掉他的手,只听呯的一声细响。睡梦中的禺中离皱了下眉,黎婻刹地对上他的笑目。
“昨夜你枕了我的手臂一夜,现如今便是这样对待于我。”
黎婻咽了下唾沫,忍住疼,沙哑着声音道。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人一感冒就容易犯糊涂,您别见怪。”
话落,却见禺中离伸展手臂,目光依旧盯着她不放。黎婻心一抖:不会要敲诈姐吧!心一横,当下便道。
“等出了长行涧我会付你酬劳,可说好了,我可没有仙器给你。”
却见他站起身形,嘴角一勾,眸中闪着诡异的笑,道。
“酬劳倒是不用,要不你以身相许可好?”
黎婻双目一睁,抽了下嘴: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后退一步,脚底突地一颠,似是踩到什么,不禁向后摔去。
禺中离惊呼了声。
“黎婻!”
慌乱中,黎婻一手扒住墙,刚想稳住身形,抓住墙壁的手突然陷了进去,紧接着,整个人被拉了墙内。
噗地跪倒在地,黎婻面前一片漆黑,只觉一股暖意袭来,全身毛孔都舒展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长行涧,怎么会有这种地方,还藏在墙里?她心头不安,站起身形,伸手四下摸索。
手指呯的一声,燃起火焰,她不禁叫出了声。
“竟然可以使用神力!”只见火光下,周围不过七八尺宽,可容四五人。头顶封墙,置身在一个洞内,只见墙壁上浮现着密密麻麻,却又整齐的字迹。
手指一触,墙上的字便立即消散,心头又惊:神力刻字!
正在这时,一声飘远的声音响起。
“黎婻宛宛,你怎么样?”
是禺中离的声音!她须着那声音的墙体走去,身体突地融入,脚步一颠,险些跌倒。
一阵刺眼的光芒射来,浑身一寒,罡风乱面,自己又回到了洞内。
回头看了眼方才的位置,除了墙壁便是墙壁,谁不想那里竟藏着一个山洞!还可以使用神力,那不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嘛!
心下大喜,移了几步,只见木窗外禺中离紧张的探望,心头不解: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自己?刚想说话,突地,对上一道炙热的目光。
移眸,只见那兽族女子紧紧盯着她,浑身不由一怔,蹙道。
“师…师姐!”
那兽族女子四下打量着她,放下碗筷,淡淡道。
“吃饭!”便往禺中离洞口走去。
黎婻庆幸自己早出来一步,要是晚出来一步,自己莫名失踪,只怕整个长行涧都要沸腾。
她后知后觉移向木窗,扫见禺中离狐疑的目光,笑了笑。
“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作势拍了拍身上衣服。
话落,那兽族女子又盯上她,黎婻神情慎慎,下意识垂下头,扒得碗里的肉。
禺中离看着她吃下那肉,不禁眉头一皱,可那兽族女子在场,便不好多问,当下拿过肉碗默然吃下。
待那兽族女子一走,黎婻不禁松了口气,噍见碗中只留半块生肉,不禁猛的干呕。
“黎婻宛宛,你无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