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婻拍了拍身上灰尘,翻了白眼。
“当然是我的,难道是你的。”话落,男子依旧如常。
“它从何而来?”
黎婻彻底无语:你就不会多说一句话吗?随之狐疑:这人是谁?没见过啊!看他气度不凡,样子也挺帅,难道是深藏不露的神君、神尊?当下收住性子,温声道。
“这把伞是我的,神君要是不信,自己可以看看上面的血契。”
那知她这话一落,男子眉头一皱,杏眼微眯。
“你血契了它!”
只听咔地一声,他手中红伞倏地变长,竟变为一柄红色长枪向自己射来。
黎婻惊的侧身一避,呯地一声巨响,石壁哄然倒塌,灰尘直呛口鼻,她啐了一口唾沫,暗骂一声:这人谁啊!一语不和就动手!当姐姐是好惹的。
当即凝神,几团火焰回击,男子悠然微侧躲过,黎婻愕然:还是位神君!竟然还为使用师傅送给自己的红伞!正思量间,红枪刺来,一波更胜一波,她当即喊道。
“神君!等下!等下,有话好说!”
正在这时,一声悠长飘瑶的女声响起。
“婻儿,可是你在此?”
黎婻浑身一凛:师傅怎么来了?突地眼前一花,只见男子原本浮立空中的身形瞬间窜至壁角,红伞竟也塞到自己手中。
她古怪的瞅了男子一眼,但见男子目光斜睨,眸中警告分明,一副你敢显露我的形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样,当下咽了口口水高声道。
“师傅!是我。”
随之古汐的身形飘至,她绵长的眼睫颤了下,目光注向黎婻右边的水桶,脸色依旧,声音却沉了几分。
“偷奸耍猾,你便挑上一月的水。”
黎婻当下叫道。
“没有,没有,师傅我绝对没有偷懒,我发誓!”话顿,不禁一愣,好像自己说过这话。
只见古汐转身要走,她连忙扔下红伞,捡上水桶喊道。
“师傅,你别走,别走,我马上就挑,我真的没偷懒,就睡了会午觉…”忙竖食指以证清白,可声音却不争气的小了下来,转瞬古汐的身影消失不见。
她巴巴得看着空荡荡的半空,转身盯着角落里神情悻悻的男子,狠狠瞪了眼。
“神经病!”收起红伞,提起水桶走下石梯又骂了声。
“倒霉,这一天天就没个好事。”手中水桶径直砸了下壁旁树木。
……
十天时日已过,天门中传出一则消息,阴浮府的黎婻大小姐挑水!被古汐山神罚挑水!挑水那可是凡夫俗子干的活!
黎婻挑水期间常有各族前来嗤笑,一天总会遇上几波鄙夷不屑目光,或是诡异的神情。
这日天色朦胧,水雾皆多,险有大雨降临。黎婻独自一人踏上石梯,握着虎门发硬的老茧,她当真是渡日如年,无聊至极。
师傅不理!闵石夷不见!九凤更是无心来看,自己进入天门许久竟连修炼也顾不上,最基本的修炼仙术神决也一概不知!简直是身心俱疲,不由啐骂了声。
“该死的天门!”
“故意的吧!”
呯的一声,重重的砸下手中水桶,脚步突地一滑,险此摔倒。
慌乱的移住身影,刚一抬头,只见远处,朦胧的雾气中,一抺白影四下掠动,手似拿着长剑,舞地凌利异常,只见白影不停变幻位置,看不清到底是谁?
“天门峰!”
她呢喃了两声。心底一沉,涌起一股闷慌:要是古汐不打算教自己仙术怎么办?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弊。且不说三十年后自己的命劫,十年后便是阴浮府被灭之时,自己必须赶在之前变得强大。转念她便想起九凤,以她身份天门肯定实彻教她,自己可以找她!
心头想通,速度也快了起来,还未至正午便已上了峰顶,倒完水她便溜边探望,只见大门不时进出人影,见她注目竟没一人留意。
大门正对面,一方长圆木桌上围着三四男女弟子,倒像掌事殿人,她思所了片刻,打算寻个后门偷偷溜进,绕了圈除了九扇大门,竟没一处漏门。当下心情沮丧,跢着步走进深森。
外门弟子住处,她走了几步,绿树深屋中突然响起一阵阵嘈杂的声响。
“听说你身俱雷系神力,给姐们演绎一番。”
又听哄声。
“就是!”
“莫以为你身俱雷系神力,入延尊门下便敢如此无视我们。”
黎婻脚步走近,但见一片茂叶树丛旁围着十几个兽族女弟子,身姿高细,不是头露双耳,便是身余兽鳞。
正在这时,原本气和的女声,突然变得爆戾。
“你什么意思?”
“竟敢无视于我。”
随之响起一声轻笑。
“师姐,莫跟她个傻子计较,她脑子有病。”
只见人缝中一名少女指着另一名女子的头,嗤笑。
“傻子果真有傻子样。”顿时,周围响起女弟子们的嘲笑声。
黎婻只见那中间被围的女子,个子高细,比其余人高出了个头。女子墨发高绑,一张雪白的面容露出,她抵头垂目,对身边女弟子的指指点点不动声色。
虽看不清她的眉目,但她稚涩的面容泛着不安,黎婻当下皱了下眉,竟然是阿倩!
随之只见一名女弟子捂嘴直笑,笑声大肆,竟不顾阿倩绷缚惴慌的神态。
“你们且不知,她是傻子又如何,可人家神力高强,还入得了延尊门下呢?”
女弟子俏声笑语,却处处透着讥讽。她头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