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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婻被堵在殿门口,两名人族弟子就是不敢放她进入,演武堂依旧人声鼎沸,那圆形擂台上战着两人,周围各族子弟来来往往,好生激奋。
黎婻心中焦急寿麻情势,有些焦虑:难道要硬闯吗?突地,眼角冽过一抺玄衣。
“放她进去!”
嘹亮的男声响起,两名弟子身形一怔,不禁同时应是。黎婻抬眸看去,见男子身形纤健、笔直,刚毅的脸上媚眼打算自己,朱唇翘起,似有深意。
她皱了皱眉,略有不适,便不答谢,走进殿内,错身而过时又听他道。
“君昊兄,令妹果真让人大开眼界,如此神力倒不枉其身。”
黎婻君昊!黎婻脚步一顿,抬头一看,黎婻君昊脸色阴沉站在梯上,嘴角微抿,眉头紧锁,看向她的目光似有不快。
她嘴角不禁一扯,暗自冷笑:真是亲哥!站着竟然看了这么久的好戏!不由切了一声,转身进入殿内。霎地,肩头被人一撞。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怯生生的女声响起。却是一名兽族女子,女子个子略矮,长着灰赤兔耳,长发披肩,圆脸泛起一层焦虑不安,水嫩圆溜的晶眸盯着她,惊慌未定。
“没事!下次小心点。”匆匆道了声,回头望去,只见黎婻君昊与那男子自顾谈话,随即她越过拥挤的人群。
黎婻找了演武堂一圈,也没看到那掌使神君人影,一问之下才知道,对方在演武堂左侧掌事殿内,就是刚才她晕睡那宫殿旁,随即奔了过去。
暗红色的宫殿被青石红砖包围,青石牌匾上掌事殿三个大字显目。棕色殿门右左各开一扇,门上雕刻飞禽走兽灵活灵现。
殿门口来来往往各族子弟,堪是热闹,与演武堂相比殿内倒显清静地繁忙。
黎婻一踏进门,殿内无数目光瞬间看来,顿了脚,扫了眼对面一块泛着荧光的墙,上面写着某某药园打理酬金三百晶石等等…显然是事务栏了。目光移至站在身前的众多弟子,她冽嘴笑了笑。
“嗨!师兄们好,请问掌使神君在什么地方?”
几道异常的目光上下打算着她,几声噗嗤声随即响起,竟肆无忌惮。
黎婻一时尴尬,站在殿中央,竟没人回答,当即扯了下嘴皮,打算自己去找时,一声沉亮的男声响起。
“姑娘可是新届弟子阴浮府的黎婻宛宛?”
“是啊!”
黎婻心喜,抬头看去,说话的是一身天门服饰、身材单瘦的男子。男子长着张国字脸、浓眉剑目,长得憨厚,说话却温柔斯文,样子正常似是人族!
“师兄知道掌使神君在哪里?”当即上前搭话,却不想她人刚上前,那些弟子纷纷避让,一时空出位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男子微一颔首,含笑道。
“掌使神君在后院。”
“多谢!”
黎婻道了声谢,四下扫了眼古怪的众弟子,不由腹诽:不就是废物名号嘛!有必要这么看姐嘛!
当即便拐进左边一道木门,经过一个不大花园,再推开一扇暗红木门,脚刹地顿在门槛,不禁错愕!
只见十多平米的小院中,横七八竖躺着半死不活、伤痕累累的各族子弟,那些人穿着各色,分明就是刚从竞赛淘汰下来。其中三四名天门弟子正自忙活,不时查看这些人,似在记录?又有几名弟子抬着半死不活的人出了后门。
快速四下一扫,黎婻很快便发现躺在角落晕死过去的寿麻。
“寿麻!”当即跑上前,突地,一只手臂拦住她的去路。
“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男子身形高挑,穿着青纱白帛的天门服装,绑立墨发,板着硬朗的五官,冷淡的眸盯着她。
忽地扫到他腰间赤色玉牌,玉牌上刻着天门两字,二字中间印着掌字,是掌事殿人员无疑。
这时,他身后另一名天门弟子,蹲身探了下寿麻的脉搏。手中瞬地青光一闪,出现一只毛笔,便往手中墨本划了两下。只见那黄褐色的书本上正是寿麻二字,上面明显画着红色的叉字。
黎婻不由气怒,抢上一步,呵道:“你们不能这样,她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