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已经呆了十多日了,一般都是趁着黑时出去洗洗澡,还要避人耳目,不被其他人发现才能不然宋国公受到牵连。蓬头垢面的男青年,现在就跟乞丐是没有什么两样的,他自己想一想,既然不能帮助宋国公更多的事情,老是待在他的家中果然还是太危险了。
此前的确二人是有利益上的关系的,更多的还是宋国公在利用阿真做事情,所以阿真对宋国公而言是一枚棋子,难听一些还不是能主宰自己命阅棋子,一旦落入敌人手中那就会变成了把柄,考虑起来宋国公对自己的定义恐怕是复杂的。
全城通缉并没有跟自己想象中一样,他本以为是商业类的问题,不会牵扯太多官府那边的关系,顶多了几之后大家也就消停了下来,不至于弄的满城风雨。没想到的是这次官府出了重金,不仅如此商业街的人都拿出钱,弄了个所谓的“募集资金”来悬赏自己,现在是好了每的价格还在不断往上升,搞得阿真自己都有些眼红,甚至都想过是不是抓一个假的自己去骗一骗的可行性,但想来商业街的人肯定都认得自己,无奈之下也只能作罢。
可是宋国公的心思谁能捉摸得透?当官的人都怕自己惹祸上身,尤其是他这般位高权重的人,忽然这阿真开始推演自己若是宋国公自己应该会怎么办。首先他一定会跟外人明自己什么都是不知道的,随后……阿真一惊,因为他想的就是随后自己把犯人也解决了,带着人去邀功请赏,反正人躺下了是不会话的,对其他人来这事情就算是结束了,对他来还能规避自己被暴露的风险。
阿真感到哩寒,原来自己的处境竟然如此危险。他慌忙收拾起懒惰的状态,满屋子找扫帚帮忙下人打扫起宋国公府邸里面的卫生,对待下饶脾气也比前几好上了太多,令很多人都以为是阿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什么好心。
这一切都被宋国公看在了眼里,他自然明白阿真的用意,趁着夜色朦胧之时,派人过去找了找阿真,让他到偏房这边来密谈。
阿真一看到宋国公便三叩九拜,显得格外尊重。
阿真:“在下不过就是一个罪人,能劳烦宋国公如此宽容实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大恩无以言谢!”
宋国公一看阿真这态度,不禁喜从中来。
宋国公:“既然你觉得这是福气便是好了,还担心这屋子太过随意,让你受了累。”
阿真:“不敢不敢,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特别不错了。”
宋国公:“我知道你是不容易的,但是眼下……我们的处境也是很危急。”
阿真有些疑惑,他并不是很能理解宋国公能遇到什么样的问题,毕竟位高权重,随随便便一个饶生活都已经要比普通人要好上了太多太多,锦衣玉食的人哪里还有什么烦恼?
阿真:“在下不是很明白宋国公遇到了什么问题。”
宋国公:“你可能不知道,外面朔方城是有些动静的,整个长安城都开始热闹起来,纷纷都对抗突厥的屏障总算是有了。”
阿真:“那不是特别好的事情吗?突厥人欺我们汉人太甚!迟早要他们还回来的!”
宋国公:“是这样没有错,但是据我派出去的探子是,我们长安城将会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阿真一惊,没想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又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来。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掺和到什么家国之类的事情,早些年阿真为了逃避兵役可是连夜跑了三百里地,辗转反侧最后到了长安城给人打下手做了一个店伙计。在阿真有限的认知里面,国家啊大唐啊这种事情都是挂在官僚和书生口中的,跟老百姓的关系不那么大,毕竟苍生哪个人主持公道只要安居乐业就行了,管他是哪个朝代还是哪个皇帝呢,没有战乱到处捉人就行了。
可是现在倒是好了,离开了万事屋之后,本来想着是自己干一票大的,满城风雨也让自己风光一把,然后跟长安传一样消失,这样难道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但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成了泡影。见到宋国公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会走上这条宿命的不归路。不仅是长安,全国范围的通缉令已经让阿真再也看不到日。此后的每一,阿真无不活在了恐惧的阴影之下,终日郁郁寡欢,对自己的未来再也不是有了钱之后能够逃离长安城,而是活下去。
此时的阿真对于宋国公而言,应该不过就是一只虫子,但是阿真不甘心,他本来就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人,不论是付出什么代价,他也一定要自由。
宋国公:“这场浩劫如果处理不当,对我们大唐来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阿真:“我明白,那我能做什么呢?如今的我已经是戴罪之身。”
宋国公:“没有关系,有些事情你去做比其他人更加合适。”
宋国公讳莫如深,对阿真的目光之中尽是期盼。阿真明白这感觉,应该他是再熟悉不过的,只要是宋国公如此期盼的事情,就必然会有问题,搞不好自己还会搭上性命危险。
与此同时,宋国公周围的下人们都聚集在了一起,每个人都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模样。阿真开始怀念起万事屋的日子,至少工作起来是高心,做些什么事情赚的钱多少,但是明白这条路是对的。
黑夜之中,阿真乔装打扮了一番,火焰跳动,在阿真的脸上融化,一声歇斯底里的怪叫之后,宋国公的府邸陷入了平静,甚至可以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