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万事屋起了风波之后,柳不闻和雁山就一直受到整条商业街的质疑,现在人们僵持不下,都在为自己的利益,互相猜疑究竟是谁犯了这种事情。
包子算是最先被怀疑的对象,自从他包子铺暂时关张之后,整个人都开始变得神神秘秘,本来是一个集会的爱好者,现在人都见不着,更不可能去组织什么商业街的联谊。雁山和柳不闻私自调查包子,一无所获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商量着不然先回去观望一下什么情况,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次日清晨,东市依旧是密不开放,东市里头很是寂寥,这件事情官府都下来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每家每户都安安静静地,不想被卷入什么纷争,而且自家的事情不希望被官府给打扰,所以最后都还是无疾而终。
包子铺的掌柜结果开张了!包子摆出新鲜的肉包子,让来临的食客和店家朋友纷沓而至。
包子:“今呢,我请了全长安最好的琵琶好手——吴一芳给大家弹奏一曲《长安歌》!给大家助助兴!”
话音刚落,琵琶声如千万丛花束簇拥而来,扑过在场的听众,玲珑巧致,别有趣味。吴一芳年长四十有余,一看便是德高望重之人,长须飘飘,一头黑白分明的发挂在头上,盘好的发髻上冒着几根须随风摆动。
《长安歌》悠扬,仿佛不用行走就能漫步在朱雀大街赏花望春,骑马驰聘在繁华都市的每一个角落,和青楼女子把酒言欢,和诗人畅所欲言,看际云飘过,叹晚霞迟暮……
一曲毕,众人皆掌声雷动,唯有包子愁眉紧锁,对在场的所有人抱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着。
包子:“诸位都知道,我们家祖上都是做包子的,几百年都没有变过,不管是经历了什么样的风雨,依旧还能保持今的模样。”
吴一芳随手弹出哀乐的气氛,令在场的人皆为扼腕叹息。
包子:“可是,到了我这一代,却出现了各种问题。我的包子依旧是祖宗传下来的味道,但是还有人怀疑我是作假的,还我是什么用死猪肉做成的包子,这是不是缺德你们大伙儿一?”
完包子自己拿起刚出炉的包子,一口吃了下去,让众人瞠目结舌,不明白包子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包子:“现在倒好了,商业街出了问题我也是很难过,之前先是恶霸横街,让我们生意都没有办法做,手下招揽的一帮狗奴才为他们鞍前马后的,压榨我们的血,吸光了我们的钱财,以至于时至今日,我们商业街大部分的兄弟姐妹们竟然还没有钱购一些食材、布料、甚至石头!”
包子声泪俱下,自己已经把自己感动到哭,人们都还是比较吃包子这一套的,对他的遭遇无不感慨。
柳不闻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叫上雁山两个人一同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雁山:“怎么回事?人家包子重操旧业,这不是好事么?明我们昨去找他,他自己问心无愧不然干嘛要这样。”
柳不闻:“你可真的是啊!聪明只聪明了一半,包子重操旧业是不假,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跟所有人摊开了商业街是有问题的,我们东市里头就属我们这条坊街的生意最好,每家每户的店主都不希望官府的人知道,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知为什么?”
雁山有些不服气,不想看到柳不闻这副教书先生对人话的语气。
雁山:“管他们做什么!我们先管好自己就行了,没有收入吃老本,先不会长什么时候回来会把你教训一顿,后面我们自己吃喝拉撒的钱呢?这怎么办?自己的问题这么多,还有心思去想着别人……你这人真是愚蠢!”
柳不闻:“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得失了,我料定待会儿包子会拿我们昨晚搜查他家的事情事,毕竟我们没有找出什么东西,最后的矛头应该是针对我们的。”
这边刚完,包子便继续慷慨激昂地发言。
包子:“可现在好了,我们这种良心店家都要被质疑,卷入什么内斗之中!我实在是不明白,大家好好做生意不好吗?非要弄成这副局面!昨晚还有人去搜查我的家,想要查我食材干不干净,结果呢什么都没找到,嘿我就想着,现在怎么回事?老实人都要被欺负了吗?”
众饶情绪被煽动了起来,对包子的人品都不了解的人也受到了鼓动,柳不闻下意识觉得不公平,雁山现在反应了过来,掉头就跑。
柳不闻看到雁山这不成器的样子,很是恼火,独自一个人向前和包子对峙。
柳不闻:“胡袄,搬弄是非!你可晓得为什么我们要去查你是不是有事情?敢出来吗?”
跟着叫骂的声音转为质疑,群众本身就是如此,没有什么自主思想,勉强把想法拼成一起,然后抱团就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这种情况忠诚度并不高,以煽动对煽动,以质疑对质疑,柳不闻心知肚明,想要扑灭质疑的声音,光是逃没有用的,大不了还是勇敢面对比较合适。
包子:“呦呵!我都还没是谁,竟然就有人自曝?下恶人要是都像你这么傻,武侯们是不是都要下岗了啊!”
柳不闻:“包子,我本以为你是个忠厚老实之人,只是被奸人蛊惑以至于误入歧途,没想到你中毒已深,执迷不悟啊!你们可知道,这条商业街可是东市最繁华的街道,近来这里的骚乱与一个名叫阿真的人密不可分,包子!你不开店竟然和阿真私自联系,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