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正是二虎!罗甘百感交集,昔日最亲密的战友、兄弟又回来了,而且是千里迢迢来到了长安。
罗甘:“二虎?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说着,罗甘忽然意识到,二虎与自己分别时说到,安平县若不是出事,自己是不会出去的。
罗甘:“该不会……家里出事了?”
二虎:“先别说这些了!快救救德叔吧!”
药馆内,医师来回奔走,诊断清楚德叔的病情。病榻之上的德叔身体虚弱,嘴唇发白,眼皮耸拉着,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罗甘等人陪在德叔身边,许久未见的人只比过去还要衰老,没想到再见时内心的情绪竟然如此哀伤。
罗甘:“也就是说,你们是来长安城逃难的?”
二虎:“俺这回……差点都没命了,遇上王格冒算计,不知怎么一回事,现在村庄也没了,安平县也回不去了……”
柳不闻面色苍白,状态没有比躺着的德叔好到哪里去。
柳不闻:“杜郎中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没想到。”
小智:“天下改政,大概就是风水轮流转的,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雁山:“那位杜郎中可是一个好官啊。”
雁山明显就是在安慰柳不闻,毕竟柳承玉和杜郎中才是故友,对柳不闻来说,杜郎中从小看到他长大,算是一个不是亲戚,胜过亲戚的存在,此刻柳不闻心中所想的就是,应该如何告诉父亲这件事情。在书生的脑海中,完全可以想象到柳承玉老人家一听到消息,震惊昏厥倒地……
小智:“可惜了就是一个老人家,本来大家相安无事,非要搞什么兴建义仓,哎。”
众人心中都知道,兴建义仓就是解决关内大旱的不二法门,可是杜郎中毕竟是帮助过自己的人,尤其是对于罗甘和小智而言,韩冲和竹子张都是受到过杜郎中恩泽的。
罗甘:“韩冲和竹子张呢?他们此刻是在何方?”
二虎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了解。
二虎:“韩冲吧,这个人后来我听说是跟青楼一个女子私奔了,连工作都不要,不知道好好的一个驿吏为什么脑子一热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智:“我兄长我还是了解他的,很爱面子,估计觉得自己跟一个青楼女子长期相处下去,双方脸上都挂不住,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吧。”
话虽这么说,小智心中还是焦虑不安的。毕竟他真正意义上的兄长,只有韩冲一个,竹子张跟自己的关系十分疏远,罗甘则是自己的伯乐,虽然称是兄长,但大家最根本还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一起。
雁山:“那竹子张呢?这兄弟手艺真的很不错啊,还在虎踞阁继续干活吗?”
二虎仍旧是摇头,仿佛局外人一样。
二虎:“俺感觉吧,竹子张就更没有听过了,很久没有听到他的风声。之前说是虎踞阁要参加一个什么厨艺的比赛,趁着在王格冒和张季峰发生事情之前,后来再也没有见到踪影,连同整个虎踞阁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跟这里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罗甘踱步,心事重重。
罗甘:“没想到我们就不在一段时间,小小的安平县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以为王格冒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黔驴技穷总该消停一下,真是低估他们了……”
屋内,柳不闻已经默默离开,听到他承受不了的消息,估摸着也要一些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雁山:“张氏家族算是一个大户,本来是过着很滋润的日子。他们家族强大就是靠着地头蛇的硬实力而起,但是最后被围剿也是因为这点。一手遮天,飞扬跋扈,最后卷入权力斗争啊。”
小智:“天下乌鸦一般黑!”
二虎:“俺现在没地方可以去了,村已经被烧光了,从牢房里头把德叔拼死救回来,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长安找你的。”
二虎为难的表情,让罗甘印象很是深刻。毕竟二虎这个人吧,虽然虎头虎脑的,但是做事还算仔细认真,没有什么心眼,向人低头的时候最是难受。罗甘明白这点,所以不会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拍了拍二虎的肩膀。
罗甘:“只怕是你跳出一个火坑,又要进入另一个火坑了。”
疑惑的表情在二虎脸上出现,看了眼德叔,更是不安。
罗甘:“权力的斗争可算是无处不在,安平县那边是地头蛇和县令之间的,我们长安城遇到的是地痞和街霸。”
二虎:“街霸?”
显然这种形容方式,并没有让人一下子理解,罗甘脑海中当然是出现了那款格斗游戏,这个称谓形容龙爷、黄尝君以及现在的司马格都是再好不过的。
云娘带了一些人过来,浑身都是汗,下人手上拿些酒缸,话也还没说,就把酒缸砸在万事屋的地方上。
小智和二虎第一反应是站在罗甘面前,以为是入侵者故意来找事的,雁山则是第一反应站在云娘那边,张开双手作势要抵挡。
雁山:“大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众人都不明白云娘带着这么些人气势汹汹地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双方对峙着一触即发。
云娘:“当初我们按照指示,支持司马格他们起事,现在呢?现在成了什么样!”
酒缸里头空空如也,下人怀着敌意看着万事屋内的人。
云娘:“司马格竟然没收了我们的剑,把干将莫邪都给带走了,说是什么大家要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