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嫂冷冰霜器宇轩昂地对寇准道:“辽军兵临澶州,相爷作为当朝宰相竟然隐瞒军情不报,受祸害的将是汴梁的百姓!小女子不才请领一彪人马出城杀敌,还望相爷准允!”
寇准见洪大嫂又一次请缨出城御敌,慌忙站起身来道:“不行不行!老夫早就安排了整套作战方案,三天前让家将张环赶往湋河湾去请前殿前都指挥使薛世三和他的孙女薛瑾儿出山,薛家军一到老夫就向皇上披露辽军犯境的消息;那时候由薛老将军挂帅,率领京城十几万禁军出击,萧绰的20大军一定会被打回老家去!”
洪大嫂仗义执言,道:“相爷说得比唱得好听!等你把薛老将军请来,辽军恐怕已经打进汴梁城!”
寇准无言以对,吃吃呐呐半天讪讪笑道:“冷姐儿为国尽忠的芳心可嘉,但两国交兵重在谋略;来不得半点的鲁莽和意气用事,陛下您说是不是……”寇准把目光投向秦始皇。
不等秦始皇表态,便见洪大嫂将手中两根旋风双棒槌挥舞着愤愤不平:“寇相爷的话或许有道理,可大宋自高粱河被契丹人打怕后;从皇上到兵士都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心态,相爷项颈上莫非也是软骨!”
寇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洪大嫂的话语,洪大嫂振振有词道:“相爷得过且过为的是顶上的乌纱帽,民妇什么也不为也就什么也不怕!爷再不答应民妇的请求,民妇就聚集街坊邻里出城御敌,绝不能等着契丹人打进汴梁使我们人头落地!”
寇准见洪大嫂要走极端,打躬作揖笑声呵呵道:“冷姐儿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倘若召唤街坊邻里还不把老夫向皇上隐瞒的辽军犯境军情完全暴露?王钦若、丁谓五鬼抓住老夫的小辫子非整死不成;不等契丹人打进来寇准就是五马分尸下的孤魂野鬼!”
寇准这么一说,洪大嫂稍微冷静一些,寇准长长呼出一口气看向秦始皇道:“陛下你表态啊!坐山观虎斗不是你的性格嘛!”
秦始皇站起身来在地上踱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着寇准道:“从现在起,谁也不能喊饿(我)陛下或者秦始皇;饿(我)是秦影;你们喊饿(我)秦大哥则可,你和你还有洪晃都要牢牢记住哟!”秦始皇用手指指寇准又指指洪大嫂振振有词地说着。
寇准和洪大嫂还有从操作间跑出来的洪晃见秦始皇如此讲,便就异口同声道:“老夫——民妇——小人——全都记住了,从现在起就叫您秦大哥或者秦影大哥!”
秦始皇见3人讲得认真,突然笑了一声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样最好!”
定定神扬扬手臂道:“寇老西,我们回你的宰相府吧!”
洪大嫂一怔,拦在秦始皇面前道:“秦影大哥没有对民妇的请缨表态,怎么能回宰相府?不能不能……”
秦始皇扬声大笑,把手指着洪大嫂道:“冷姐儿你是猪脑子吗?在这里没有表态回宰相府表了还不管用?”
洪大嫂瞬间醒悟,咯咯笑了两声道:“秦大哥的意思是让民妇上宰相府聚集相爷的家丁家将是不是……好好好……民妇这里就跟相爷和秦大哥同行……”
洪大嫂说着,粗声大气地对站立一旁的夫君洪晃喊了一声:“洪哥儿你在这里照看着,奴家要去相爷府一趟!”
洪大嫂没有再叫洪晃板凳狗娃已经很照顾他的情绪了,但洪晃这一次没有听洪大嫂的话;而是挺挺胸部道:“娘子你得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要跟你一起去宰相府走走!”
洪晃说着把手向外面指指道:“现在天气还早,面馆不是开张的时候;小人上宰相府长长见识回来再开张不迟!”
秦始皇凝视着洪晃,见他决心已定,讪讪而笑,道:“冷姐儿,还是给洪晃兄弟一次机会吧!”
“好呀!”洪大嫂神情亢奋道:“秦影大哥为洪哥儿求情,民妇哪敢违抗;洪哥儿,那我们一起走吧!”
洪晃千感万谢!寇准见秦始皇做出这样的安排不好推辞,摊摊手说了声:“秦大哥、冷姐儿、洪晃兄弟,那我们现在就走!”
四人一前一后走出洪荒面馆大门,洪晃用一把牛头大锁将面馆的门锁起来又给隔壁卖烧腊肉的王掌柜打了一声招呼;这才随寇准3人向宰相府而去。
秦始皇见洪晃锁了门还给卖烧腊肉的打一声招呼,禁不住问了一声:“汴梁城可有小偷?”
洪晃笑得山响:“哪个朝代还能没有小偷,汴梁城的小偷可谓手段高明!”
“哟呵!”秦始皇惊嘘一声:“手段高明!此话怎讲?”
洪晃笑声呵呵道:“前不久发生了一起巧盗案,是在眼皮子下把人给偷了!”
洪晃慷慨激昂地说着,讲述了一个小故事:汴梁城有个士大夫刚从外地调到开封任职,暂时住在一家旅店里;这个旅店的对面是一家染坊。
有一天,这个士大夫没事就坐在旅店外面茶几上观察行人;一会儿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一直不停地观察染坊。
士大夫注意到这伙人,这伙人也注意到士大夫;一个人走到他跟前贴着士大夫的耳边说:“我们是做买卖的,想要这个染坊外面晾着的这些布匹;您看着就行了可千万不要说话”
士大夫听了就说道:“这关我什么事?我不会说什么的,放心吧!”
士大夫嘴里说着心中却想:他们说是买卖人怕是一伙小偷儿,要偷这家染坊的布;但大街上这么多眼睛在下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