尒达领着3个庄客围住一个鞑子兵,将手中的烈焰毒龙枪举起来正要向这厮刺去;却听张士用在后面喝喊:“尒达兄弟他是胡汉智,不要伤其性命!”
尒达听张士用如此喝喊,慌忙停下手中的烈焰毒龙枪问了一声鞑子兵:“呔,你是不是叫胡汉智!”
胡汉智应答一声,从马背上翻滚下来纳头便拜;尒达一把将他拎起来道:“起来起来快起来!”
胡汉智得得瑟瑟站起身来,尒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薛爷爷有军令不杀你,因为你是汉人;要谢还得谢张士用!”
“张士用!”胡汉智惊叫一声:“张士用他还活着……”
胡汉智话没说完,便见张士用从那边跑过来,边跑边喊:“胡汉智大哥……”
胡汉智见是张士用,应答一声;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热泪横流。
张士用见胡汉智毫发无损,问了一声“周汉河哪?他在什么地方……”
胡汉智哀叹一声:“周兄弟被金雕鹐瞎眼睛,我把他藏在那边的草棵子里面啦!”
张士用见说,慌忙对尒达道:“尒达兄弟你上别处杀戮去吧!这里就交给小人了!”
尒达想了想带人去支援其他团队,张士用给周汉河讲出自己的遭遇道:“胡大哥,我们本来就是汉人;不能给契丹鞑子卖命啦!小弟已经归顺故国,不知兄长意下若何!”
胡汉智嘘叹一声道:“士用老弟应该知道,我们3人从一进入萧挞先的骁骑尉之列就立过誓言;绝不杀戮自己的同胞兄弟,我们3人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顿了一下扬扬手臂道:“问题是我们国顺故国后,远在契丹的父母、妻儿怎么办?萧太后那个残忍无度的老妖婆恐怕很快会将他们杀死!”
张士用想了想道:“这确实是个事,这样吧,我们一会儿把这个情况向薛老将军谈谈!”
张士用站起身来郑重其事道:“小弟跟大西都、撒里巴赶往簸箕沟杀戮套马者张宗芒,但被张宗芒和刚才的那个小子尒达打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西都和撒里巴早就命归西天,小弟想着胡大哥和周大哥;便就借坡下驴滚顺了尒达和张宗芒!”
顿了一下清清嗓子道:“小弟随张宗芒、尒达赶回薛家营见到薛老将军,说明胡大哥和周大哥还在鞑子军中的事,薛将军才下达了围而不杀生擒活捉的将令;目的就是保全胡大哥和周汉河的性命!”
“那还真要感谢薛老将军!”胡汉智双手抱拳向薛世三伫立的方向施了一礼,道:“怪不得刚才几个宋军围住一个辽兵厮杀就是不见流血,原来是薛将军早有将令……”
张士用见胡汉智说起话来不打句号,拽了他一把道:“胡大哥不要啰嗦了好不好,我们快去寻找周汉河……”
张士用和胡汉智来到周汉河藏身的地方,果然见一人多高的茅草丛里伏趴着周汉河。
周汉河的双眼被金雕蹡蹡鹐瞎,看不见任何物事;周汉河和胡汉智两人在张士用跟着大西都走后,一直是消极应付场面;他们是汉人对自己的同胞下杀手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31骑骁骑尉围住张浪10个种家军射箭时,张士用、胡汉智、周汉河都是把箭簇向空中施放;契丹人砍下10个种家军将士的脑袋时3人只是做了样子都没真正动刀。
张士用见周汉河的眼睛还在流血,安慰一声道:“周兄不要灰心,我想你这眼睛只是暂时看不见东西;过上一段时间可能会复明的!”
周汉河哀叹一声:“这恐怕就是报应!”
张士用一紧,一把抓住周汉河的手道:“这么说周兄杀过骨肉同胞!”
周汉河在自己脑袋上砸了一拳道:“一开始射杀种家军10人时,萧挞先就站在我身边;我不敢装逼老老实实射了一箭,没想到那一箭不偏不倚扎在一个种家军兵士的喉管上!当时我十分后悔,后来那个种家军兵士死了我这心中一直在打突突!可能就为这,金雕才鹐瞎我的眼睛……”
张士用沉吟半天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士用和胡大哥已经归顺故国,不知周兄……”
“周某早想归顺故国!”周汉河打断张士用的话道:“只是……”
张士用知道周汉河担心的是什么,站起身来郑重其事道:“士用和胡大哥也担心爹娘妻儿在契丹那边,不过我们可以向薛老将军反映这个问题!”
张士用说着话,和胡汉智将周汉河搀扶起来走出荒草丛;只见天柱岭养马场中心草场的打杀依旧激烈……
萧挞先一开始还有不满22个骁骑尉,现在刨过胡汉智、周汉河剩下只有不满19人的力量,但困兽犹斗的情景却彰显无遗。
有句古言叫骆驼死了比马大,萧挞先这些鞑子兵尽管是强弩之末可他们是骁骑尉;常年的搏杀和征战,是他们练就了强悍的战斗力。
薛家军跟萧挞先的骁骑尉相比就有点小巫见大巫,尽管其中不泛薛瑾儿、尒达、张宗芒、马萧这样的武艺精湛者,可大多数是庄客家丁平时操练的机会不多;拿起兵器能打仗是事实,但结果那就差强人意。
更何况薛老将军还下达了生擒活捉的将令,三四个庄客家丁纠缠住一个鞑子兵;久久难能拿下也就不难理解。
但也不竟然,郑爽和薛瑾儿围住萧挞先打斗;就有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萧挞先是大辽契丹国的于越大天王武功高强,这家伙跟薛瑾儿捉对儿撕打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然而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