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儿一边解汗血马的缰绳一边说:“爽哥哥一口吞在屎耙上了!瑾儿的金雕蹡蹡不禁善解人意而且善解马意,去年秋天的时候瑾儿和爷爷在鹦鹉洲上挖莲藕;四只糟狼见汗血马独自拴在河岸上的大树上,便就包抄过去企图将马吃掉!”
顿了一下清清嗓子道:“汗血马见四只狼向自己包围过来,拼命嘶叫踢踏;爷爷听见马的叫声说可能遇到狼或者豹子,和瑾儿急忙向马跟前赶去!”
薛瑾儿说着把眼睛四处看看,见湋河岸边一边寂静;燃烧的芦苇丛烧到河水跟前自动熄灭,便就嬉笑一声道:“大火已经熄灭!”
定定神接着前面的话道:“瑾儿和爷爷向汗血马跟前赶去还有一段距离,金雕蹡蹡见状便就振翅而飞赶到汗血马跟前;见一头狼已经咬住马的一条腿!蹡蹡瞬间爆发,啄瞎那只狼的眼睛;其它三头狼一见金雕蹡蹡的威势,拽上那头瞎眼睛狼望风而逃;从那以后,凡是汗血马独自一个拴在大树上,金雕蹡蹡就会给它作卫士!”
瑾儿姑娘的话让郑爽热泪盈眶,他说真没想到金雕蹡蹡如此的通人性;通马性。
薛瑾儿莞尔一笑跨上汗血马,摸摸马的身躯向后面的郑爽炫耀道:“这马是瑾儿和爷爷去甘州回鹘国时,夜落隔可汗赠予的!”
薛瑾儿说着把身子在马背上扭动一下接着道:“汗血宝马皮肤较薄,奔跑时血液在血管中流动容易被看到;马的肩部和颈部汗腺发达,马出汗时先潮后湿;出汗后局部颜色会显得更加鲜艳,给人以流血的错觉,因此称之为汗血马!”
薛瑾儿唠唠叨叨讲述着,等候郑爽爬上马来;郑爽做了几次努力竟然上不了马背,有两次上去了又滑下来!
薛瑾儿瞪直眼睛嬉闹一声:“原来爽哥哥还真是个棒槌,连上马也不会?男子汉大丈夫不会骑马咋成!”
郑爽上不了马坐在地上心灰意懒:“瑾姐儿光知道卖嘴!就不能教郑子骑马?”
薛瑾儿秀腿一撂从马上跳下来嘿嘿笑道:“瑾儿前面说过要教爽哥哥骑马,可我以为你会上马;原来棒槌得不是一点还是两点!”
薛瑾儿把郑爽挖损一番,这才说道:“只要爽哥哥认真,等我们赶往天柱岭马场,你就是一个骑士啦!”
郑爽打躬作揖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郑子真是碰上真神咧!”
一顿,滑稽地吐吐舌头道:“瑾姐儿都让郑子抱啦!敢不教郑子骑马?看郑子如何来打你的屁屁!”
薛瑾儿白了郑爽一眼道:“不要死皮赖脸地讲些没底没面的话!”
说着,将汗血马牵在手中吆喝一声道:“呆头鹅你听着,马的触觉很敏感;合格的骑手要利用马的触觉传达人的意图!譬如说拍拍马的脖子让马有所感悟!”
薛瑾儿一边说,一边轻轻拍拍马的脖子道:“看清楚,要这样拍;马是会听话的!”
一顿,扬扬手臂道:“马生气时耳朵会向后贴着颈部,头颅高扬或者点头吹气;这表示马很可能有攻击心理,发现这种苗头要和马保持一定距离;马急躁时的表现是站立不安,前肢不停地刨地;要注意它的情绪变化防患于未然心,毕竟马是畜生;不要被它伤害!”
郑爽嘘叹一声:“郑子平时看别人骑马那样的洒脱自如,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名堂!”
惊诧不已地看着薛瑾儿道:“瑾姐儿小小年纪对马的生性如此了解,真不愧是薛家将的后代!”
薛瑾儿瞥了郑爽一眼嘿嘿笑道:“不要拍马屁!”
一顿,扬扬手臂道:“瑾姐儿五六岁就跟爷爷在天柱岭草场上骑马,窜上窜下甚至在马背上翻筋斗也是易如反掌,对马的生性还算了解一点!”
格格一笑继续道:“马是一种灵性动物,有学习和记忆的能力;只要操作得当它会密切配合骑手运动。反之,随意使用过激动作马就很难理解,惊炸的事情就很容易发生!”
薛瑾儿向马的侧身前方走去,斜刺里倒转回来走到马跟前说:“接近马时应从斜前方而来,不要在马跟前做剧烈或突然的动作;马的踢功可不是浪得虚名!接近马后要轻声说话,沟通感情!”
嘿嘿一笑,道:“上马前一定要检查马的肚带是否勒紧,缰绳、脚蹬是否牢靠;还得调整脚瞪的长度以及马鞍位置!来,爽哥哥牵上马试试看……”
郑爽兴冲冲跑上前站在马的前头牵住缰绳,薛瑾儿抡起横笛在他沟蛋上挥了一下道:“怎么牵啊!牵马应当走在马的左侧,和马头或者马肩部并行;决不要走在马的前面!”
一顿,从郑爽手中扯过马缰绳;拎在自己手中示范道:“右手在马头下部扣住缰绳,右胳膊伸开;缰绳不可缠在手上。兴奋的马更要牵短一点,牵马向右转时把胳膊伸直;让马头先转向右即可!”
郑爽按照薛瑾儿的动作操作一遍,果然十分实用。
薛瑾儿再次从郑爽手中扯过马缰飞身上去,把脚踩在马镫上示范着道:“骑马时脚蹬千万别踩进太深,用脚的前三分之一部位踩踏马镫最好;如果踩得太深落马后腿被拖挂在马镫上,马连踢带蹦带拖;骑手就有生命危险!”
郑爽向薛瑾儿深深一躬,呵呵笑道:“没想到骑马还有这么多知识,郑子拜服了!”
薛瑾儿莞尔一笑,继续说道:“骑手控制马的有效武器就是缰绳,马有异动时不能通过缰绳感觉到;很容易失去重心从马上跌下来!”
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