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星儿见薛瑾儿如此讲,慌忙接上话道:“姐姐,星儿和主人从蜀地广元启程前往东京汴梁赶考;来到关中平原的武、周、太三县交界处的渭河聚仙楼天色将晚,便就上那里吃饭;店小二自我介绍说叫刁三,那刁三可热情哟!”
薛瑾儿见星儿喋喋不休,冷哼一声道:“热情意味着杀机,星儿和你家主人常识太少才钻进刁三布下的口袋阵!”
薛瑾儿说着郑重其事道:“狼吃人时会发出像人一样的笑声,还有一种树风吹过来会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特别像人;原因是这种树结出的果子上面有小洞风吹进洞内抖动起来会制造出像人笑一样的声音来,动物从跟前经过笑树会毫不犹豫地将其黏连住吃掉;刁三就是狼也是笑树!”
星儿眨巴眨巴眼睛道:“姐姐讲得对!刁三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给我们上的饭菜里面投了méng_hàn_yào;星儿和主人吃完饭便被麻翻!”
伸长脖子咽咽喉咙道:“刁三狗贼将我们主仆麻翻后又灌进去一种药我俩成了哑巴,从那以后就给刁三在地下挖通道!”
薛瑾儿瞠目结舌,她跟魏延在文昌威客栈商讨营救唐孝业和米星儿的方案时曾经判断过两人没有死,而是给刁三在什么地方做苦力;没想到自己还真瞎雀儿碰上蔫谷穗歪打正着了。
薛瑾儿心中想过,便就笑声呵呵道:“这么说本小姐神算哪?广元老妪说起梦见你们两个,奴家当时就说你们还活着;被人弄成哑巴在什么地方做苦力!”
薛瑾儿说着握紧拳头在眼前晃动一下道:“原来你们两人这一年来是给刁三挖地下通道,把聚仙楼和起觉寺连在一起了啊是不是……”
唐孝业双目浸泪道:“薛小姐没有说错,不才和星儿是被刁三弄成哑巴后拉到地下给他们修通道的;你看看不才的两只手!”
唐孝业说着把自己两只伤痕斑斑粗造不堪的手伸到她面前道:“不才这两只手本来是捉笔杆子做了不少景秀文章,可自从做了苦力给刁三修坑道;便就一天天变得像耧地的耙耙子!”
米星儿接上唐孝业的话:“我们每天要干五六个时辰的活,星儿是仆人倒还没有什么;主人是读书之人细皮嫩肉,头一天便累得昏迷过去!”
米星儿说着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主人一昏迷,那两个打手便赶过来皮鞭侍候;主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星儿抱着主人不放;两个打手便用皮鞭抽打小人!”
薛瑾儿插上话:“那两个打手是不是叫活活、兔兔!”
“是啊薛小姐,两个打手一个叫活活、一个叫兔兔!”唐孝业忙不迭地说:“后来不才送给活活一枚祖传的金菩萨,送给兔兔一枚金佛爷才少挨了些打!”
薛瑾儿嘘叹一声道:“本小姐那天夜里差点被活活、兔兔还有刁三骗到马厩里面去!”
唐孝业听薛瑾儿说到她也差点被火火、兔兔还有刁三骗到马厩里面去,不明事理地盯看着着道:“这么说小姐你去过聚仙楼?”
“当然去过呀!”薛瑾儿不加掩饰道:“本小姐要赶去东京汴梁,走到聚仙楼门口肚子饿了想吃点饭;便向里边喝喊也没有拴马的地方!”
“姐姐你骑着马?”星儿冷不丁问了一声道:“星儿和主子也骑着马呀!可我们的马早不知去了哪儿!”
“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明摆着的事,被刁三那帮强盗掳掠去了嘛!”薛瑾儿义正词严地说着:“奴家当时喊了几声后,刁三那厮便出来了这狗贼看上本小姐的汗血马!”
唐孝业惊诧不已道:“小姐您骑的倒水汗血马?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好马呀!”
薛瑾儿莞尔一笑:“汗血马是比一般马金贵,因此刁三那厮想骗!他说聚仙楼后面的大宅院就是马厩,想牵着马上里面去;但被本小姐拒绝了!”
“姐姐你拒绝了刁三!”米星儿接上话头道:“难道没有上马厩里面去?”
薛瑾儿讪讪而笑,道:“奴家是自己牵着马去了大宅院,但没有进马厩;让刁三将饭菜送到马厩前面来,刁三不情愿,跟奴家磨磨唧唧,魏大英雄出现了;他拽着奴家迅速离开聚仙楼!”
唐孝业惊诧不已道:“魏老英雄在聚仙楼就救了小姐!”
薛瑾儿讪讪而笑,道:“是啊!要不是魏老爹及时出现在聚仙楼的马厩前将小女子拽走,奴家恐怕就要沦陷其中!”
“姐姐您没说错!”米星儿神情亢奋道:“聚仙楼马厩里面就是地洞口,你倘若进;他们会将你打翻弄成哑巴才是大事情啊!”
薛瑾儿深深呼了一口气道:“星儿说得好,多亏魏老爹使瑾儿悬崖立马躲过一劫!”
薛瑾儿说着,看看唐孝业又看看米星儿道:“接下来你们怎么整来?哦,是火火跟兔兔如何对待你们两个来?”
米星儿见薛瑾儿跳转了话题,也就嘿嘿笑了几声道:“接下来火火、兔兔不再打我们,但我们还是要给他们挖坑道;日复一日的挖呀挖,小人默默记了个数好像有一年时间;坑道挖了二三十里,但几十个挖坑道的人剩下十几个了!就在这时候主人昏昏沉沉睡倒在土堆上了!”
薛瑾儿“哟呵”一声:“唐公子睡倒在土堆上,是不是又招来毒打!”
“那倒没有!火火、兔兔受了主人的贿赂后不再打人!”米星儿欣欣然道:“这一次火火、兔兔是一人揪住主人的一只耳朵呼唤他,但主人就是不醒来;还呜呜呜地啼哭起来嘴里不住声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