炜杰道:“我们有接近两万军卒,排成一排,人链搬运,几个时辰就能补给完毕,况且,我们不需要现在补给,我们可以晚上补给,那时候视线不好,他们必定不敢过去接近。”
涂熙才简单计算了一下:“四里,加上杂七杂八,算六里,一千八百步,算两千步,每步十人,这样可以站两三排了,若是填满三万斤物资,每人每次五十斤,三排就是每排一万斤,一万斤就是上下二百次,每次算一息,每刻钟七百多息,大约半刻钟就能操作完。”
炜杰一听顿时头大了,对涂熙才说:“涂元帅,以后有些东西你需要重新学一些,免得计算出了大的差错。首先五十斤上下二百次,这个兵就废了,若是上下需要二百次,你或许只能在二十多不到三十斤,轻松就能抛走,这样就要四百到五百次,如此一来,每个军士一刻钟的劳作,但是这只是理想状态,这些物资都要装在二三十斤的袋子里面,咱们鹰嘴岩那里有没有这样的袋子?
大体还是一百斤的麻袋居多。
这样一来,仍然是需要四人搬运,既然搬运,就有上下的功夫,四个人不能上肩,只能拎着,每个人二十五斤,重量倒是还算合适,行走一百步吧,这样再折回来,劳逸结合,一百步就要十八次接力,每次一百步按照夜间每息一步,就要一百息,回来按照五十息,来回就是一百五十息到两百息。十八次接力,就要耗时十八乘上二百,就是三千六百息,大体要一个时辰才能从起运送到玄义号或者只是栈桥处。
不过因为四个人一组,这样人员可以多排几排。
算一算,每四个人一组,负责一段一百步。
那么全部两千步就是二十组,每组四人就是需要八十人,每一条人力运输链条需要八十人。
两万人就可以排出两百五十多排,一次运输两百五十排乘上一百斤,就是两万五千斤。
这种安排下,我们一个波次就能运输两万五千斤,运到需要一个时辰。
实际上咱们行走一个时辰也就是七八里地,只走四百步不过是一里多地。
我们用这种方法,运送两个波次,出动人员总共不超过一个时辰,但是单一时间,只需要不超过一刻钟。敌军根本无法奔袭攻击只存在一刻钟的部队阵型。”
......
涂熙才只觉得两个眼睛都是星星了。
事实上,在场的很多人度没有明白这意思。
炜杰立即拿过一个绘画板,把自己的意思画了下来。
原来,炜杰的计划是,在四五里的运输路线上,每一组间隔一百步,每一组四个人,合力抬一只一百斤的物资袋子,向前运送一百步,这是很容易的,然后交给下一组,上一组返回原来的出发点,然后在送一次。
这样安排下,两万人可以排成二百五十条运输链,一次就能够运输二万五千斤物资,两个波次就能够运输五万斤各种给养。
虽然运输的两个波次总共要花费大约两个小时,但是运输的每一段阵型,都不超过一刻钟,所以敌人很难奔袭只会存在一刻钟的阵型。
当然,这里面没有计算要把队伍排好所需要花费的时间。
另一种方法,是四个人一队一直向前走四五里,把东西放下,然后空手回来,这样的好处是,每个人的劳动都是一样的。
这种安排下,五千个四人小组,每组运送一百斤物资,就是五十万斤物资,这显然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无论如何会安排有一些小组突前,而老弱则临近鹰嘴岩大寨。
至于劳动激励,则是另外的事情了。
......
涂熙才脸色红红白白,林夕看见,问:“涂元帅,心里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吗?”
涂熙才这时候才发现,心下警兆顿生,安定了一下心神,对炜杰师傅深施一礼:“袁部长,熙才受教了,请炜杰师傅受我一拜,若非如此,涂某险些出错,今后如果有误,还请炜杰师傅不吝赐教。”
炜杰也退后一步,对着涂熙才深施平辈学生礼:“不敢,术业有专攻,炜杰不过受上人教化,不敢欺瞒熙才元帅,愿与熙才共勉。”
林夕很高兴——有些问题,必须自上而下,才能改变。
领导感冒,下级吃药,能有什么用?
......
面子大于真理的观念,是最阴毒的东西,是一种极为廉价的心灵毒药,今后一定要输出、输出、大力输出——让敌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不知不觉中,林夕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等到林夕反应过来,才发现涂熙才和炜杰对自己行礼:“今上所言极是,我等必尽心竭力。”
涂熙才接着说:“今上,关于面子观念的输出教化,我以为儒生最为擅长,只是,怎么输出,还没有头绪。清虚真人总协天下真理教化,代教宗之职,王教宗是不是做妥当?”
炜杰倒说:“清虚真人若是秉持真理,这些事情就做不得!这样吧,总司参谋部衙门,要不设立一个刺奸司以外,再设立一个用间司。”
林夕说:“这些事情,你先抓起来,不过对外放在总参谋部,有些不妥,名义上要挂在民部,方便活动嘛,人员也分两部分,刺奸的名称太直白,你们考虑一下叫做军情处,还有总司纪律部队成立宪兵处,对外进行思想颠覆建设的,你们可以叫做对外友好协会,或者文化帮扶,那个要放在民部才好办吧,你和姜臣去商量吧,但是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