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冲崖崖顶的事情,对各方都带来了巨大的变数。
现在,哪一方能够抓住机会,可能能就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关冲崖下,伪元至少有三个万户,再等待张珪和吐鲁克的命令,只要传令兵一到,就会到崖顶,接受伪宋太傅张世杰的投降,一旦投降,就会立刻杀掉周边的宋兵,一方面剪灭不安定因素,另一方面大大震慑张世杰,防止张世杰的任何异动之心。
当然,暂时张世杰是不会被杀掉的,最多就是被挑断手筋和脚筋......而宋兵的人头,就是元兵的功勋、金银、田地和奴仆,怎么可能留个宋兵,能留下个脑袋,就不错了。
但是,关冲崖的大爆炸,立刻就让三个万户疯狂了,主帅被杀,那么剩下的元兵下级都要死。三个万户什么也顾不得,各正军备,飞奔向上攻去。
......
时间倒回张珪和吐鲁克离开吐鲁克坐舰的时候:
炜杰师傅,正在吐鲁克坐舰的将台上喝着茶,披着大氅,身边的三个茶童,兴高采烈地玩耍,难得炜杰师傅如此纵容,船上的官兵又都管不了他们,其中一个小小的,爬到炜杰师傅的身边,兴奋地上下跳着,要够着炜杰师傅的肩头,够了几下,没有够着,就对旁边的茶童子说:“求道、求德,你们帮帮我,上老爷爷的肩背上耍子个撒。”
求道、求德看了看炜杰师傅,他肯定是听见了,见着没有什么反应,求道就想扶求功,跨上一步,但是求德假模假式的道:“且慢,要仔细看看老爷爷的反应,莫要触了霉头才好。”
炜杰便笑骂道:“兔崽子,你观察我的反应,还要说出来是个莫意思呢?”
求德便笑了:“就是个拨草寻蛇,探探路子的意思,也好让你有个话柄,搞搞笑撒。”
炜杰说:“那好,我走脱了,你们自己耍去。”
求功最小,便着急了,连忙对求道、求德两位茶童说:“赶紧抱上我,好追上去撒,现在不得玩出来,等会或许就不得闲了。”
求道、求德忙说:“是喽,硬是要的。”
然后各人抱起求功一条腿,蹬蹬蹬蹬便追着炜杰去,那知道炜杰也是个耍赖的,攀上桅杆,直接上了瞭望台。
哪知道三个小茶童,立刻舍了功架,迅速也攀上了桅杆。
炜杰师傅看着瞭望台里面小小的空间,对梢丁说:“既然如此,你且下去吧,我在上面守一歇歇。”
梢丁头皮发麻,立刻行了个礼:“炜杰师傅,那么卑职在下面守着了。”
炜杰师傅笑了:“既然让你下去,哪里还要守着,你且去灶上吃顿好的,就说我让的,歇上两刻钟都是可以的。”
梢丁撩起帽子,然后抚胸行礼:“炜杰师傅实在仁义,小可先去了。”
炜杰师傅说:“好,不必着急。”
正在说话之间,下面三个小茶童一个接一个跳了进来,梢丁从旁边爬了下:“老爷爷给抱一个呗。”
炜杰师傅叹了口气:“求功,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们都大了。要学的庄重嘞。”
求功说:“是极,我正是最小的,求道和求德他们就不得抱了。”
求道说:“也不是都这么说,我娘说,其实我的生日是报大了的。也备不住就比求功小一些日子。”
求德说:“老爷爷,我最瘦呀,求功的小肉屁股比我重一些呢,你不应该挑轻一些的抱嘛?否则多磨不智慧呀。”
求功辩解道:“老爷爷你看,他们两个的意思,是要老爷爷来抱,但是我只要老爷爷背着就行了。背着比抱着要方便轻松呢,你看挑山的棒棒们,好挑上一两百斤的挑子,若是抱起来,百斤就抱不了多久了。”
【注:四川等地多山,当地一些挑夫,用棒棒——就是扁担,来挑东西,做苦力,挣脚钱。当地用他们的工具这个特征来代称,就说棒棒,代指挑夫,正式一些或者文雅一些的,也成为挑山工。】
炜杰师傅道:“到了瞭望台也不消停,这里有危险了。”
到此时,三个小家伙才消停下来,但是求功马上又说:“老爷爷,你又引我们上来做什么呢?”
炜杰师傅说:“看那里,你们且看出些什么?”
求道说:“师父公,你方才那么高兴地躲回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炜杰师傅说:“这种废话,不好。”
求德和求道对视一言,点点头,开口道:“师父公,那么我便说一哈,我们刚才看到的东西,若是对的,你便意思意思,若是不对的,你便说一说撒。”
炜杰师傅说:“又是废话,这个也不好。”
求道和求德便对求功举起小拳头,三个人把拳头碰了一下,求功腻着嗓子说:“师父公,我个子矮一些,看不真切的,所以我先说说。”
炜杰宠溺的摸了摸求功的头顶,然后轻轻拍了一下,求功哼哼了两声,开口:
“方才,那个韩子正和李金元回来,明显就是胡说八道。
韩子正腰里腿力鼓鼓囊囊,走起来还有银锭碰撞的声音,想必是捞了不少;
那几个兵丁,也都是差不多。
这几个家伙连掩饰都不掩饰。
还有那个皮袄子,几处的血液斑痕颜色都不太一样。
如果伪宋真的那么强,他们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炜杰问:“那么,你们看是怎么回事呢?”
求道说:“我看着,到好像他们和伪宋合伙做了一场。”
求德说:“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