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惊奇了:“为啥呀?”
梢头指了指海面:“上人请看,咱们周边已经没有游艇和以下的小船了,这是因为咱们的百步烧天和火夜叉,火力太凶猛,两百步以内,只要三四枚火夜叉,或者一枚百步烧天,那个船,就变成油灯了。他们不能阻止我们,只有小海鳅船以上的船,才能对咱们构成威胁。你看西南方向新来的三艘大海鳅船,他们就是咱们的威胁,靠近二里以内,他们的八牛弩对咱们甲板作业有害处。
二里以外,杀伤力是有的,不过准确性太差。
但是,您看,现在哪些大船,都不理咱们了,都在向东直接进发。
整个宋军前线外海,只有咱们已经突出了将近两里,咱们其实已经在伪元船队的中间位置了,是因为伪元的船比咱们少,所以他们的空隙才这么大。
您在想东看,伪元大船好像两个拳头,正在夹击大宋的船阵,但是攻击方向是咱们原来来过的方向。”
林夕心中被梢头的话触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羚羊挂角,林夕努力想了一下,但是还没有抓住重点,于是问:“你有什么感觉呢?”
梢头说:“我觉得,咱们的欺骗战术可能要成功了,当然,还有几只海鳅船需要对付。”
林夕说:“不是,是你上一句话说什么?”
梢头迟疑了一下:“上一句,话?”
林夕说:“对呀”
梢头看看梢丁,梢丁摇摇头,梢头尴尬地说:“上一句,伪元的船比咱们空隙大......”
林夕说:“不是,你刚才说,他们像两只拳头什么的?”
梢头迟疑地问:“他们拳头左右开弓,夹击大宋军阵?”
林夕说:“差不多,不过说有什么特征,什么从什么来......”
梢头说:“嗯,嗯,是了,好像从咱们刚才离开的地方的方向一样,我是说笑话的......”
林夕看向身后,慢慢地,一种“可能”涌上脑海,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冲击这林夕:“绝处逢生,有可能,绝处逢生!”
梢头见林夕咬牙切齿地,精神异动,怀疑地把脚步挪了一下。
林夕看见了梢头的动作,也不以为意,高兴地又看了一圈,然后爬下桅杆,叫慧娘把涂熙才、宋敖兴、小四和宋庆叫了过来,不等他们坐稳,林夕就开口了:“你们怎么看现在的局面。”
宋庆高兴地说:“上人,上人,我们已经击毁了至少六十条船,火夜叉和百里烧天配合,甚是厉害,一百步以内,我们两枚火夜叉就能干掉一条游艇,两百步以内我们差不多三四枚火夜叉就能干掉一条,我们总共做了六百枚,现在采用掉两百多枚,这要是还在大宋军,我们小匠作至少三个正千户......”
林夕抬手制止了宋庆的兴奋劲:“好,我知道了,还剩三百到四百枚火夜叉,可以攻击一百条小船,很好。”
说着眼睛看向宋敖兴,宋敖兴说:“我们差不多击毁了两艘车船,大海鳅船目前已经被确认的有六艘,已经用掉了差不多一百枚,其中三里火消耗比较多,用掉了四十多发,后来主要用二里烟火和百里烧天,二里烟火每艘船平均要用五枚,进行覆盖和遮蔽,然后他们继续靠近的话,用百里烧天再来五枚,基本可以完全覆盖。”
林夕又看看涂熙才,涂熙才会意,直接开口说:“桨手们力量已经不能太持久了,我们按照现在速度,可以继续十里左右,必须换人或者停船,如果要加速,那就什么都不好说了,咱们的水是够的,现在厨头带着人四处运送,将士们精神气很高,现在战斗不是很激烈,大家已经比较熟悉火箭车的使用,另外,不论是火箭车还是火夜叉,发射架的导轨都很长,开始觉得很不方便,现在才发现,那样准确性比较高,瞄准也很容易。”
宋敖兴也说:“就是,也就是咱们海鳅船有点小,如果是车船或者艨艟,那就太好了。”
林夕本来想说——如果是车船或者艨艟,谁是傻子,还会让我们在这里溜达,早就不惜代价围攻了,正要开口,心里就冒出一个懒懒的声音——说这种话,想好了对方怎么心情吗?
林夕自己被噎着了,于是开口道:“这样最好,车船、艨艟会有的,都会有的。”
宋敖兴觉得自己被重视了,急于表功,又接着说:“上人,咱们的碰撞引信不太多了,本来就做了一百个整,现在要平均两枚才能准确命中一枚,已经用了四十多枚,后面的战斗,反正说是二里烟火用这个碰撞引信,非常好用。”
林夕说:“那个东西,主要是为了首发消灭敌人士气,扰乱他们的进攻节奏,给我们后续的投放创造机会,省着点用,那个成本也不低呢。”
林夕拍拍手,对大家说:“好了,我有一个情况跟大家说,你们刚才发现我们面对的攻击减少了吗?”
小四说:“侧翼的都是小船,远处一艘车船被击中以后,就没有车船或者艨艟来攻击我们了,我看到好像他们有信号,船队往东面去,似乎不管我们了。”
林夕看了小四一眼,心想,这倒是个有点眼色的人,不多话,说话也有见地,于是问:“那么你对咱们突围有什么想法?”
小四不好意思地笑笑:“上人,我能有什么想法,干呗。”
林夕也不多说了,毕竟现在不是考校学问的时候,于是马上说出当前的形势:“刚才在瞭望台,梢头和我都看见,伪元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