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他观察无果,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忽然脑后一阵凉风飘过。
允善大吃一惊,回过身来,却见门窗边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白须老者。
虽然天太黑,看不出他的样貌,但光凭那人的身影便给了允善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仿佛在他面前,自己便会如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允善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那人二话不说便朝允善扑来。
允善心中大骇,口中急呼:“前辈住手!误会!”
但那人听后依然不管不顾。
眼见那人便要伸手抓来,允善心中大急之下,脑海中竟不由自主浮现出《凭虚御风》功法的口诀。
“息养胎息,恍恍惚惚,若存若忘,不沾不脱。恍惚杳冥,静定神凝,内相不出,外相不入。随人所动,随屈就伸,息心体认,不丢不顶。真阳有现,心性灵通;炼精化气,气由脊发。气如车轮,腰如车轴。注于腰间,布于两臂;即合即开,为收为放。从人则活,由己则滞;凭虚御风,引进落空。……”
黑暗中,允善眼神发亮,竟是心有所悟。
过去这一个月来,允善虽然主要精力集中在《三花聚顶神功》和《力之霸拳》的参悟和修炼上,但在这两门功法遇到阻塞的时候,允善也会偶尔拿起《凭虚御风》的功法来对比研究参悟,希望能够通过这种转换思维的方式让自己对这几部功法的参悟可以触类旁通。
而事实也果然有效。
在其他两门功法取得明显进步的同时,《凭虚御风》这部五星级身法虽然还不得其门而入,但允善已经能隐隐摸到那层门槛,只是一直以来允善都觉得还差一个领悟的契机,以至于这部《凭虚御风》之前还不能练成。
但没想到今晚遇到这个白须老者的偷袭,让他在危急关头完成了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此时,允善的眼神越来越明亮,双脚下意识间便随着功法的运转而变得灵活起来。
但见他脚步忽左忽右,时而向上轻跳,时而翩然后退,衣袖飘逸,身形洒脱,竟让那白须老者一时也无法将允善抓住。
黑暗里,那白须老者终于肯出声道:“《凭虚御风》?你这小子竟然学了这部五星级功法,而且还学成了!”白须老者的声音里不无惊讶。
允善见白须老者动作一顿,连忙急速后退,然后道:“前辈先住手,我真是小玉的朋友。”
白须老者这才停止动手,但静谧的破屋里很快又传来了他的喘气声,不时还伴着几声沉重的咳嗽。
看来刚才他的一番动手也很不好受。
“前辈,你伤还没好。这么说小玉说的老前辈就真是你本人了?”允善终于放心道。
白须老者还在这里,所以这里还没被别人发现。不然他一个学宫的学子,大半夜跑来找这个不知名的老头,被他仇人撞见那就麻烦了。
那白须老者又重重咳嗽了几声,然后不无抑郁地道:“当然是我,不然我若真杀你,以你的修为,你现在安有命在?”
允善拍了拍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前辈刚才吓死我了。”
“我不过考验下你的身手,看你是不是我仇家派来的人。”
那白须老者稍稍平息了下躁动的伤势,接着道:“那小玉姑娘呢?怎么她这么久没来找我?”
听着白须老者说起这事,允善就忍不住来气,于是他不无抱怨地道:“还不都是你害的?让她一个小姑娘跑去天阶学院的别院里偷药,结果前阵被查到,她被那别院主人抓去关押了好多天。是我今晚才把她救出来的。”
白须老者沉默着听完后,语气冰冷地说道:“等我伤愈,我就去把那伤害小玉的家伙剁了。”
允善听了,连连摆手道:“别别,你还是别给小玉找麻烦了。而且那学子背景不简单,他可是当今魏王的次子,受封广阳郡王,你要是杀了他,不仅牵连到小玉,到时全天下都会没有你立足之地。那家伙以后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你?”
白须老者打量了一眼允善道:“人家是实打实天阶学院的高手,元气九段位的丹元境,随时能迈入元胎境的门槛,你呢,一个元气六段位的丹元境,能跟人家斗?”
允善见被白须老者看扁,顿时不乐意道:“你别小看我,我背景比起他来,只大不小。”
“背景?”白须老者眼睛微眯道:“你说人家是堂堂魏王次子,你背景还比他只大不小,而当今虞帝又没有子嗣,莫非你就是虞帝最看重的皇侄子雍王?”
“哈!你真说对了。我在大虞国可是王爵,怎么样,吓到了吧?”
允善忍不住装逼道。
现在他知道这白须老者不会伤害自己,所以也就无所谓暴露身份了。
只见那白须老者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悠悠道:“果然。你们大虞皇室历来人才辈出,所以你会有这么高的天资也不奇怪,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一部五星级功法。”
允善听后,心里不由得意地笑了。
“何止是一部五星级功法,我是学了三部五星级功法好不好!”允善不无骚包地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因为允善担心太过惊世骇俗,免得吓到眼前这位受伤的老头。毕竟自己还是很敬老的。
“好吧,现在你说吧,这次找我何事?”白须老者道。
允善脑门顿时冒出几条黑线。貌似自己没进门前就说了好吧。
“小玉说被抓这么多久没给你送饭,怕你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