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一片哗然,纷纷对郭弈天投以白眼和嘲讽。郭弈天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赵可染不由分说道:“大家看犯人都承认了他是龙门中人,事实胜于雄辩,郭弈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六大门派都认定龙门是邪恶的门派,纷纷鄙夷龙门门主郭弈天。曹正暗自庆幸郭弈天也会被当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对于这种混乱局面,正是曹正所希望看到的。向问天虽然很敬重郭弈天的年少有为,但是随着龙门的口碑越来越差,他笃信义和是制造王小龙一家惨案的幕后操纵者。
梅若雪心里捏了一把汗,对郭弈天爱恨两茫茫。郭弈天怒怼道:“我看着这就是一场别有用心的闹剧,龙门门规甚严,是绝无可能教出这种败类的。如果是有人恶意的污蔑龙门,为何要邀请六大门派高层来看龙门的笑话。这无疑是诽谤,我会派人查出犯人的真正底细。请各位对龙门一点时间,不要存在傲慢和偏见。”
赵可染感觉舆论都站在他那一边,露出一丝浅笑道:“郭门主的意思是我专门针对你?我可是堂堂的武林至尊,公认的天下第一。区区一个龙门,我又怎可能诽谤?明天是一年一届选举武林盟主的日期,我邀请六大门派来没想到出现了这么一个插曲,龙门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据我所知义和寨是龙门的前身,里面大多是素质不高的土匪。我建议解散龙门,里面的弟子愿意接受改造的可到别的门派去。如果品行不正,那就回去种田算了。”
郭弈天直言不讳道:“赵盟主可不要含血喷人,我们龙门人才辈出,可不是说解散就解散的。义和生意遍布东京,造福一方。虽然龙门只有一千多人,但是每个人各尽其职,没有你说的那种人渣。龙门的生意红火,同时也交了许多保护费给贵门派。我只希望此事不要闹大,否则对大家都没好处。”
赵可染冷笑道:“大事可以化小,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是多交十倍的保护费。否则,就等着龙门被围剿吧!”
这无疑一道晴天霹雳,给龙门重大的打击。郭弈天愤怒道:“既然把话都说开了,我们义和在东京有十家分店,分布于各行各业。每月的保护费都有三百两银子,这已经是龙门做出的最大妥协。如果多交十倍保护费,无疑是不许义和做生意。你贵为盟主,希望能够通情达理,这样对大家都好。”
赵可染得寸进尺道:“龙门中人素质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交保护费也可以,留给你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转让义和生意的经营权由星辰派接管。我们可以抽出一成的利润给龙门,这样对两派都没坏处吧?”
因为此举触及了龙门的核心利益,郭弈天实在忍无可忍了。想要干架,对方却是武林盟主。如果选择沉默,回去也无法交代。
五大门派纷纷想看龙门的笑话,并且各自打着不同的小算盘。至于明天的盟主之位,已经连续五年没有易主过了。五大门派对盟主之位基本是不敢奢求,倒是对新秀龙门有些幸灾乐祸。
向问天一个劲的喝着闷酒,居然能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等闲视之。
梅若雪有些愤懑不平,虽然对郭弈天还有些许芥蒂,但是对于咄咄逼人的赵可染更是一脸鄙夷。这不是合作共赢,分明是抢劫嘛,甚至不如义和寨的义匪。赵可染的吞并东京义和的野心昭然若揭,如果让他称心如意,那就是对江湖正常秩序的严重破坏。
想起梅父六十大寿时,郭弈天的舍己救人的画面,梅若雪还是以大局为重,决定出面为他解围。
“小女梅若雪觉得其中定有误会,义和的招牌在苏州城有口皆碑。现在在东京开了十家连锁店,生意十分红火的同时,自然免不了别人的觊觎。”梅若雪话锋一转,面对犯人质问道,“你说你是苏州人,我在龙门的动员大会上怎么从未见过你。”
犯人心里一惊,连忙解释道:“小人是新人,加入龙门刚不久,所以你不认识小人不足为奇。”
梅若雪步步为营道:“我听说龙门弟子都是要经过一番正规的职业培训后才能分配到外地,你说你是新人明显是在糊弄人。”
赵可染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出来打圆场道:“他是在东京谋生,因为义和的招聘中被录用的龙门佣人。”
梅若雪扑哧一笑,对犯人问道:“既然你是义和的新成员,龙门的四大护法你也应该都知道名字吧?可否一一道来?”犯人不假思索道:“龙门四大护法,门人皆知。包括土匪三兄弟和宇落落。”
郭弈天有些摸不着头脑,问这些大家都知道的问题,即使不是龙门中人也能答得上来,故而他脸上显得有些许焦急。梅若雪肯定道:“回答的没错。作为龙门的一名佣人,肯定对东京义和的直接负责人有深刻的印象。那么小女子想问的是四大护法中谁负责东京义和的生意?”
郭弈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暗自庆幸梅若雪的冰雪聪明,敬佩之情也不好喜形于色,只得藏于心间。
犯人想了会儿,竟然哑口无言。郭弈天逼问道:“你若是答不上来就证明你不是龙门中人。所有肆意有辱龙门名声者都该受到惩罚,并以此为戒。”犯人镇定下来思考了会儿,将宇落落排除掉了,而土匪三兄弟中土匪二经商头脑最好,回答道:“那个还用说吗?当然是土匪二掌管着东京义和的生意。”
梅若雪走到盟主面前,指认道:“掌管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