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心念皇后的安危,却被秦琼阻挡在寺门外,顿时不好了。
秦琼是父皇手下的将军,后来跟了朕。
但朕为了夺得皇位发起了玄武门之变,没有得到秦琼的支持。
那一战,秦琼躲在战圈外围旁观,冷漠视之。
战后,秦琼称病不出,实为羞与朕为伍之意。
朕知道秦琼顾念先皇旧情,不与朕同心,不予计较,朕只想让时间去证明一切。
可是朕没有想到,秦琼竟然…李世民杀心涌动,下旨拿人问斩。
侍卫雷动响应。
不到片刻时间,便把相关人员押到慈恩寺门口,跪地静待问斩时刻的到来。
数百人跪成一片。
其中僧人居多,其次是护卫皇后娘娘的侍卫,还有十几个看热闹的行人稀里糊涂的撞到枪口上了。
这会儿吓得六神无主,面无人色。
不少人直接晕厥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眼看着涉案的人全部抓到现场,唯剩下秦琼站在寺门外,斜看云天无动于衷。
乍一看去,冷傲不拘,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似的。
李世民气得微微颤抖着,怒指秦琼下旨:“尉迟将军何在,把这目无王上的蛮子拿下。
胆敢反抗就地格杀,杀光一切谋害皇后的人,抓人!”
“遵旨!”
这该怎么办?尉迟融见皇上盛怒不纳人言,唯念皇后出面劝阻皇上或许还有救,大声示警领旨,转身逼近秦琼。
该来的总会来,秦琼真心不惧一死,唯念死后不要牵连家小就好,还有寺内的浪军,不要出事…
……
“沙沙”
皇后撩罗而起,在宫女的搀扶下,迈步向外走。
途经义子身边,被义子抓住了裙摆,皇后一惊转身嗔怒:“军儿,松手。
让本宫去跪迎皇上,以免失礼有损皇威。
皇上现已下旨拿人了,再不出去会牵连很多人、身首异处。
快放手…”
“义母多虑了。
若是义母以全礼仪,可跪地静候即可。
唯独不能出门破坏了网捕幕后黑手的机会。
黑手不除、后患无穷,那会牵连更多人受害。
为了救更多的人,义母何不轻声换回皇上的理智,再书写义子二字,交由宫女送给皇上。
如此,坐等皇上问案即可一举多得。”
皇上又如何?候着、做杀人刀吧,王浪军止住了运转在体内经络中的飘渺惊鸿秘法,拉住义母,仰头解说。
这小人精…皇后一愣回神,本想拒绝义子以全礼仪,但见义子一脸煞白,憔悴,不忍拒绝,跪地说道:“皇上驾到,臣妾处在救治之中不能相迎。
还望皇上体谅!”
话毕见义子持一块半尺来长的碎木板,伸到身前,疑惑了。
在这残破的寺内,没有纸墨笔砚,还怎么写字传信?
哪里还用纸笔写字?王浪军见义母为难的美颜,轻笑道:“义母真美,肯定可以指划成字。
距离点石成金不远矣,义母何不试试?”
“啊,军儿不许妄言…”
这怎么可能呢?皇后即羞红了笑靥又嗔怪的抬手点指在义子的额头上训斥,妄言可不好。
秦夫人亦是洋怒的瞪了浪军一眼。狄韵羞怯的扬起绕指柔示威,胡说什么呢?
香荷掩嘴轻笑,临了刮了刮脸,羞羞公子一下,说傻话。
哟呵,小瞧哥是不?王浪军不怒反笑,赖着让义母以手指书写着说道:“义母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写一个字,看,我说什么来着,义母就是仙女下凡,指划成字不算什么了。”
“呀,这是怎么回事?军儿,老实交代…”
天啦,奇迹出现了,皇后惊得跪在地上遍体微颤,一边追问义子出现在木板上的字,一边把木板教给侍女春香送给皇上。
皇上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春香跪地呈上木板,见木板上显露出义子二字,字迹清秀,乃皇后手笔,一惊抓起木板,欣喜若狂。
随即发现字迹血红,触摸时不似真血。
到像是树纹聚合成字,染色鲜明。
颇感稀奇,敛去笑容,不爽了。
刚听吴太医参奏小崽子亵渎了皇后,皇后就收了义子。
这岂不是说这个义子触碰了皇后的身子…
岂有此理,皇后是朕的,谁敢亵渎?
朕要杀这个义子,可是皇后…
皇后给朕出一个大难题啊!
朕生气了…李世民气得站立不稳了,晃得头上的龙冠都绿了,但反应过来,朗声说道:“传令寺庙主持,以及涉案的相关管事,前来候审待查。
其余人退到十丈之外。”
“遵旨。”
各部官员跪地领旨离去。
一阵调动之后,慈恩寺门口仅剩下十来个人。
人人一脸惶恐,静待皇上发话。
胆敢谋害朕的皇后,找死,李世民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十几个人,最后锁定在吴太医身上说道:“吴太医,你跟在皇后身边多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有什么要求?”
“啊,臣不敢居功,言苦,只想尽心尽力的替皇后娘娘调理身体。
这次皇后娘娘被柱子砸成重伤,骨质碎裂多处。
实为罕见,非药石可医。
臣无能为力,但舍命阻挡亵渎皇后娘娘的小崽子…”
希望那个小崽子成为替罪羊,吴太医诚惶诚恐的叩拜在地上,不敢抬头,颤悸着说道。
亵渎皇后,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