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生的目光冷冷的扫过面对面相望的俩人，面带不悦，“杨老师，我刚刚到学校有许多工作要和徐老师谈，你们班级的事还是迟点好了。”
被杨攀搅乱了好事张怀生非常不乐意，说话带刺，“杨老师，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根本不给杨攀反驳的机会！“这家伙……”杨攀没动静，依旧硬梆梆地杵在那里跟木头似的笑呵呵，“张校长，真不好意思，这件事情很重要，关系到三十年校庆，若是您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陈老师，她在这里任教二十年了。”
巧不巧的张老师刚好路过校务处门口，杨攀笑嘻嘻的将他叫住说明情况，后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乐呵呵的，完全没发现张怀生的不耐和眼角的阴刻，“那好，既然张老师来了你们俩就去忙吧，徐老师，等有时间之后我会单独找你聊聊，希望到时候您有时间。”
“好的，谢谢校长。”俩人相顾一笑离开了校长室，出去之后徐静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张怀生说音乐系的学生不要有高三的，会影响他们的学习，还要压缩音乐的课程。”“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没想到这位新来的校长还真闲不住，一来就将自己的秉性暴露了。”杨攀暗自嘲讽，徐静静一脸无奈，“那该怎么办，若是下一次他还找我，该怎么办。”
“别怕，有我在。”杨攀完全是下意识的回应，但说出之后就发现不妥，果然徐静静脸一红垂着脑袋站在那里羞得说不出话来，他赶忙咳了一声说还有点事立刻撒丫子离开了。杨攀按照网上的地址来到了那位刘局长家附近，没有贸贸然进去，在从区的公园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嘴里倒是打听到了一些八卦消息，据说因为上次网上曝光的原因，他正在接受教育部的审查，这些天早出晚归的经常见不到他的人。
除了这些小道消息杨攀还摸清了他们家的地址，看到了他家那位风烛残年的老太太。杨攀没敢打草惊蛇，这件事只能循序渐进，至于怎么对付刘局长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过这个头必须让张怀生来牵才行。离开之前他还是动了一点手脚。回到学校之后意外的发现了徐静静还没走，一问才知道真的要筹备三十年校庆典礼，这倒是出人意料，本来杨攀只是随口一说。“刚才张怀生又找我了。”徐静静语不惊人死不休，杨攀赶忙问那混蛋有没有刁难她什么的，后者掩面笑了，语气温柔，“别担心，就是聊了一下校庆的事情，还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你答应了？”“当然没有，我说我晚上和杨老师还要讨论一下活动的细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呢。”说罢，她眼眸中都是慧黠，杨攀暗道她倒是会找借口，不过只要能摆脱张怀生这些都不是问题，而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他们俩一起出去吃个饭。“好啊，我请。”刚说完徐静静就答应了，似乎她早就知道杨攀会请她吃饭，弄得杨攀一脸的尴尬，等离开教学楼打算出校门的时候就看到张怀生的车停在那里，然后摇下车窗招呼一位女同学上车，那女同学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车子一溜烟没影了，杨攀蹙眉，张怀生真是闲不住，之前就说他来了学校之后就开始针对那些高三的学生，但现在是大晚上啊，可怜现在的女孩子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
“怎么办，那是我们音乐系的女孩，要不要追上去？”徐静静很担心，杨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我们俩人四条腿怎么能跑得过四个轮子，或许只是顺路送她呢？”杨攀这么说是想让她别这么纠结，可后者听后情绪有些低落，等走了两步之后淡淡的说有些事先回去了，关于校庆的具体细节以后再谈。说完直接离开，头也没回。杨攀郁闷坏了说好的一起吃饭呢，不是不救人要是有车的话这件事情管定了。望着徐静静的背影渐行渐远，杨攀锁定了那辆车离开的方向。
开着电瓶车他顺着路追了上去，路径小桥时他稍停了片刻询问水族那辆车的方向，附近是黄河干支流域，那辆车怎么开都会会经过河边。很快他就从水族给的消息中梳理出了一条具体的路线图，杨攀蹬着自行车走了十分钟找到了一家旅店，而且在旅店外面看到平了那辆黑色的轿车，杨攀摩挲着下巴，旅店……难道张怀生他……这么明目张胆的真的好么，刚来学校第一天就干这种事，也不怕被检举揭发，还是说他的后台够硬？
进去之后笑呵呵的问刚才那两位是哪间房子，服务员惊异的问他是什么人，杨攀笑着说是那人的朋友，对方还是不相信，生怕杨攀是来捉奸闹事的，冷着脸不肯说张怀生的房黄河中若是莲灯不沉的话将来会一帆风顺事业顺遂。”
这两盏灯都是用普通的彩纸扎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张怀生接了后有些迟疑，“不可能吧，纸扎的东西丢进这么湍急的河水里绝对一眨眼就沉底了。”“所以我做了两盏，我丢一盏为您探探路怎么样？”老师们一定都瞪大了眼睛，凝着湍急的河流觉得不太靠谱，不沉就见鬼了。张怀生检查了杨攀手上的莲灯，无论是重量还是材质都和他的是一样的，他同意了。
杨攀微微一笑将莲花灯直接丢了下去，滚滚的黄河水裹着泥沙倒卷而来，然而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盏莲花灯居然落水不沉，在浩瀚的水流中安静的流向了远方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杨攀暗笑，振臂叫了声欧耶，“看来龙王爷挺眷顾我的，该您了张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