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许嘉嘉还是对他爱得痴迷。此时一听他这样让人无法不原谅的理由,心里便软了下来,心满意足的笑了,欣然自得道:“阿菘,你可别哄我了,因为你父亲也在台湾,你担心我们俩的关系在他面前暴露了,不是吗?”
菘蓝一阵轻笑,他从不担心暴露,只是每次准备官宣时都会被另一个菘蓝给阻止。
“我又何时怕过那个糟老头子?”
“真的?不怕?”
菘蓝眉一弯,温柔的笑了起来,两道眼光却像阳光一样温暖,斩钉截铁答:“不怕。”
许嘉嘉除了长得好之外,演戏也演得好,是时下名副其实,炙手可热的小生。但无奈因为奶油气太重,戏路受限,迄今为止,都是接一些偶像剧。如果公开出柜,对他的演艺事业并无影响。所以他从一开始便想公开两人之间想公开,两人便可以唇不离腮了。他一双眼睛定在菘蓝的身上,掩饰不住的温柔几乎要流泄出来。。
“那我下次可就要对媒体实话实说了啊!”
菘蓝目光忽然闪过一丝温柔,笑道。
“人言可畏,你不怕葬送了演艺事业?”
许嘉嘉亦是斩钉截铁。
“毫无惧怕。”
菘蓝看着许嘉嘉,露出一个狡黠地笑容。
如若公开出柜,对谁的打击最大?自然是菘蓝的父母。
此时正是星月朦胧,良宵静谧,良人在前,情浓意动。
两人如小别胜新婚般地亲昵了许久,直至凌晨两点,菘蓝觉得倦乏得毫无力道,恨不能一觉睡去,但又强忍着不愿睡去。如若睡去,第二日醒来的,便不知是菘蓝还是菘总了。两人又哈欠连连断断续续说了一些话,直到快天亮,菘蓝实在扛不住,便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的,是菘蓝。
朝阳初照,映的屋里微亮,揉揉眼,微微一侧身,心头一紧,怔怔看了一会儿屋中简洁熟悉的陈设,以及窗外清幽的碧绿,才算真正清醒了过来。心头更紧,一阵厌恶之感在心头蔓延。神情冷冽,手抓拳头如紧箍,紧得仿佛捏碎了腕骨。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站在床边默默看了他床上的人一会儿,又一脸怒意地走了出去。
刚到客厅,便看见张亮已经就位,脸上还带着微微惶恐之色。
菘蓝:“嗯?这么早?”
语气清冷,面庞结了冰般冷淡着。
张亮松了口气,喜笑道:“老板,今天您要去成都,您忘啦?”
话音一落,还未等老板回答,却见许嘉嘉从卧室走来,立刻顿足失色。
菘蓝疑了下,随着他的视线疑惑地看去,面有难色。
张亮惊疑不定地望着两人,手足无措,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下意识地敛声屏气,缄口结舌。既来之则安之。
菘蓝疾如旋踵,假以辞色装着腔,柔柔问道:“醒了?我今日要飞成都,就不陪你了,你早些回去,注意别被人发现了。”
许嘉嘉快被气死了,昨晚谁斩钉截铁说不怕公开了?满腹疑团,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他。
“你!”又转向张亮,“喂,你老板是不是有病啊?!”
张亮心里一惊,楞了楞,你怎么知道我老板有病?就算有病也不会让你知道的!你个死基/佬!摇摇头,瞪了他一眼。
“你!”
菘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无温色,神色冷峻道。
“听话!”
许嘉嘉身体一颤,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转身又进了卧室。
张亮见状,鉴貌辨色,冷静道:“老板,怎么处理?”
菘蓝朝卧室方向看了看,淡淡道:“一会你安排人送他走,切记,不要暴露了。”
张亮点点头。
“是,我明白。”
菘蓝愣了愣,有种奇怪的感觉蔓延心头,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便问张亮。
“对了,昨晚颜氏可来找过我?”
张亮如实汇报。
“昨晚?哦,昨晚你给我打过电话,说是有个女人找你,我猜应该是颜氏。”
菘蓝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颜氏莫名其妙发了条短信来问住址,大致过了三十分钟,她就气冲冲还带着一点酒气的到了。只问了她一句:想好了?后面的事情便不再记得。
想到此,菘蓝呼吸瞬间停顿,甚至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张亮见老板凝重的表情,小声提醒道:“老板,按计划,我们这次去成都,要带上颜氏,您看是否?”
菘蓝半天都没声,过了好一会儿,好像才回过神来似的,神色淡淡,僵硬地笑了笑。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