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黄昏,西方的天空泛着金黄,白云一片片,一层层,都被染上了色。
东方洛宇将蓝子衿送回了王府,临下马车时,蓝子衿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
“子衿,我会常来看你的。”东方洛宇爱抚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不必,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蓝子衿说罢,跳下了马车,头也没回,就往府里走去。
进了府,蓝子衿问守门的侍卫:“东方洛祺呢?还没回来吗?”
“禀姑娘,王爷晌午回来过,又出去了。”
“我知道了。”
回了屋,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在桌上留了一封信,信是写给东方洛宇的。
又来到东方洛祺的房间,将另外一封写给他的信放在了茶桌上。并带走了他的佩剑和腰牌。
来到了马厩,喂了赤夜一些草料,摸了摸它的头道:“赤夜,辛苦你跟我走一趟了。”
说罢翻身上马,从侧门离去。
侧门的守卫问她去哪。
她没有回话。
天色将晚,赤夜奔驰的速度很快,可能是在马厩呆的时间久了,想念外面的天空。
“赤夜。坚持一下,我们今晚要出王城。”蓝子衿坐在马背上,拍了拍赤夜的头。
今日她同东方洛宇去观山的途中想了很多。
她不能连累东方洛祺,所以决定自己前去南宫。
到了城关,蓝子衿给守城门的将士出示了东方洛祺的腰牌,大门敞开,蓝子衿驰马而去。
赤夜已经不能再跑了,蓝子衿下了马,牵着它慢慢的走。
好在王城外不远处就有一座城镇,她牵着赤夜,来到了一处客栈。
店里的老板一眼便看到了蓝子衿的腰牌,笑着将她迎了进去,安排了一间上房。
“老板,我的马要最好的草料和干净的水。”进了房蓝子衿将佩剑放在桌子上,对着老板说道。
“没问题,姑娘还需要什么?”
“给我来壶酒,再来些你们这最好的饭菜。”
“得嘞,您稍等。”老板说罢便带上门离开了。
蓝子衿坐在房间里,看了看东方洛祺的腰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这四个字于曾经的蓝子衿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但如今,她却视他为挚友。
在这个世上,她好像没有几个朋友。
“姑娘,饭菜好了。”老板在门外敲了几下门之后说道。
“进来吧。”
老板身后跟着一位姑娘,两人拿着饭菜走了进来,走到桌子旁,那姑娘盯着桌子上东方洛祺的那块腰牌,蓝子衿见状问道:“怎么,认识这块牌子吗?”
“不认识。”那姑娘埋下头低声道。
“姑娘,我们先走了,您慢用。”老板说罢就拉着那姑娘离开了。
蓝子衿倒了一杯酒,刚欲饮用,便觉得酒香不对劲,一般的酒香气就算很浓郁也不会掺杂着酸味儿,她身边唯一的银器便是东方洛祺的这块腰牌,察觉到酒不对劲后立马夹起了一块肉放在腰牌上蹭了蹭,果然那纯银的腰牌逐渐泛黑。
这家店有问题!蓝子衿立马想到刚进店时,老板帮忙将赤夜牵去了马厩,既然他们有意加害于她,那么赤夜的处境一定很危险。
蓝子衿将行李扎好背在后背上,腰牌简单的擦了擦放在衣服内,拿起佩剑,从窗口跳下了楼开始悄悄寻马厩。
院子里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周围,蓝子衿轻声喊:“赤夜,你在哪?”
喊了几声便听到赤夜的叫声,蓝子衿急忙往声源处走去,赤夜正在吃着草,她将赤夜吃的草拿起了一缕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有闻出什么异常。只见赤夜用头拱了拱她,并把她手里的草叼了过去,那样子就好像蓝子衿要抢它的草吃。
蓝子衿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赤夜,没看出来啊,这么小气,你以为我是要抢你的草吗?我是帮你看看这草里有没有毒。跟你主人一样蠢!”说罢又摸着它的头说道:“赤夜,你多吃一点,吃完我们赶紧走。”
另一方,老板带着几个人在蓝子衿的房门外偷听了一会儿,却没听到任何动静,老板对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为首的一位壮汉撞开了门,众人快步走了进去却发现门内空无一人,而窗户却敞开着。
老板望了望四周,道:“她还没跑远,给我追。”
蓝子衿听到撞房门的声音,心知不妙,拉着赤夜便往外走,赤夜却不肯挪步,依旧在慢慢的咀嚼着干草,蓝子衿劝道:“赤夜,赶快走啦,敌人要追上来了!”
赤夜听了敌人二字,立马随蓝子衿出了马棚,蓝子衿翻身上马,赤夜奔腾而出,到了门前急忙停住。
蓝子衿下了马,推了推门,发现门被铁链拴着,拔剑出鞘朝铁链挥去,铁链铁锁纷纷掉落,蓝子衿惊喜,没想到这东方洛祺的佩剑竟如此好用!简直是削铁如泥啊!
门栓刚刚打开,身后一群人拿着火把冲了过来,老板慢慢走了过来道:“姑娘,去哪啊?您的饭钱还没付呢!”
蓝子衿手握长剑,目光凌厉,道:“少废话,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饭菜里下毒!”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怪不得洛祺王爷如此宠爱你。”
“洛祺?宠爱我?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蓝子衿疑惑。
“若是不宠爱你,又怎会将他的爱马和腰牌甚至先王御赐的宝剑都给了你?”
先王御赐的宝剑?怪不得如此锋利!蓝子衿轻笑一声,道:“这宝剑腰牌和宝马,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