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一众世家子弟看着宁不悔的眼神很是复杂。
如果说,先前他们因为地域原因和修为原因而歧视宁不悔的话,现在便没有了。
只不过他们都知道,暴打皇子,是死罪。
眼前的宁不悔即便十六岁不到就是银阶上品炼药师,即便可以越两大境界战斗且战而胜之,可也没用了。
依照唐律,除了唐皇本人和其他皇族成员,亦或是九大异姓王及王令持有者,他人殴打皇子,死罪!
这天下,终究是姓李的。
“宁不悔,你敢打皇子殿下,这是死罪!”
已对宁不悔怀恨在心的薛立人径直朝着宁不悔走去,周身元气波动极其强烈,显然是打算动手了。
“宁不悔,打皇子是死罪,你就不要反抗了。”
一个冷漠的世家子弟朝宁不悔走去,扭了扭脖子,元气自体内喷薄而出。
陆陆续续的,一个个世家子弟,都朝着宁不悔围了过去。
有秋家人和兰家人想动,但是这时,挣脱了族人的二女开口了。
“你们最好不要动。”
此话一出,一个个跃跃欲试的秋家子弟和兰家子弟都停了下来,没有过去。
有秋洛洛和兰依儿两位老祖宗开口,他们岂敢动。
先前捂住二位祖宗的嘴巴,就已经得罪了两位祖宗。
他们相信自己现在若是动一下,这两位祖宗回到家族一定会告状。
只是他们不知道,二女看向其他世家子弟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因为在南玄城时,她们便知道了宁不悔手中,有着兰陵王的王令。
这是宁不悔在迟家亮出王令后,亲口告诉她们的,是兰陵王特意给他的,用以方便行事。
“呵呵,呵呵。”
这时,宁不悔笑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世家子弟围向自己,宁不悔笑了。
“你们想抓我?”
他眉毛一挑,淡淡道。
“宁不悔,你触犯唐律,罪有应得,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薛立人冷酷道。
这一刻,薛立人觉得无比的快意。
这个讨人厌的南蛮子,既然敢打皇子,真是死有余辜。
“罪有应得?触犯唐律?我什么时候触犯唐律了?”
宁不悔故作震惊。
“哈哈哈,小子,你即便是从望炎城这种落魄边城过来的南方野蛮人,也该知道我大唐国的律法吧。”
一个围住宁不悔的世家子弟忍不住笑了,看着宁不悔的目光充满鄙夷。
“你们还跟他说什么废话,给我上!”
躺在地上,已经无力坐起来的李昭明怒火中烧,暴喝道。
“皇子殿下息怒,我等这就把这个南蛮子拿下。”
李昭明一怒,一个个世家子弟身上的元气齐齐爆发开来,修为在镜台境至武宫境二重不等。
“大胆,王令在此,你们谁敢动我?”
眼看着一个个世家子弟都拿出兵器,要往宁不悔身上招呼的时候,宁不悔不急不忙的从空间手环里拿出了一枚令牌。
这枚令牌,不是他银阶上品炼药师的令牌,而是王令,兰陵王的王令。
唐律规定,武者中若非武王境高手,炼药师中如果金阶炼药师,见王令者需跪拜,如果不拜,可斩。
至于无法习武的常人,见到王令,管你贩夫走卒还是一方首富,也得下跪拜见。
因为,见王令,便如同见到王爷本人!
一见到宁不悔手中的令牌,一众世家子弟全都呆滞了。
甚至还有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当发现还是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个令牌后,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身为长安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王令的真假。
紧跟着,一个个世家子弟涨红着脸,无比憋屈的跪了下去。
随后,一众世家子弟脸色铁青着开口。
“拜见兰陵王。”
雅间内,第一次响起整齐而洪亮的声音。
他们不敢不跪,他们不敢不喊,因为他们不是武王高手,也不是金阶炼药师,不败,可斩!
即便他们是长安城各大世家子弟,也可以斩!
跟面子比起来,显然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一些。
这些世家弟子,在宁不悔的王令面前,选择了屈服。
只不过,他们看向宁不悔的眼神都充满了怨恨。
你有王令你早说啊,你踏马有王令藏着不说谁知道啊!
知道你有王令的话,谁踏马要趟这趟浑水啊。
“诸位皆是我同窗,就不用行此虚礼了。”
宁不悔淡淡一笑,显得颇有气度。
旋即,他看向李昭明,淡淡道:“三皇子,不知道现在,我是否还是贱民,我是否还有罪呢?”
一众世家子弟都看见了宁不悔手里的王令,李昭明又岂会看不见。
此刻,听着宁不悔那平静至极的声音,李昭明觉得无比的刺耳。
他神情扭曲着,嘶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有王令,你怎么可能有王令。”
“三皇子殿下大可以看清楚,这枚王令是真是假。”
宁不悔和善地蹲了下来,将王令放在了李昭明的眼前,晃来晃去。
“无罪,兰陵王教训本皇子,无罪!”
说出这话的时候,李昭明声音沙哑,面部扭曲的仿佛厉鬼。
“哈哈,那便多谢三皇子殿下了,宁某告辞,我们下次再见。”
宁不悔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一众围着他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