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粤翻开周斯城的衣裳,而这时候沉帆过来了。
“这是医药箱,我记得你在学校急救学的不错,你给他上药吧。”
顾粤手下没停,“你怎么知道我急救学的不错?”
“我看见了,你的许多事我都知道。”沉帆笑了一声道。
顾粤的动作微顿,唇边缓缓蔓延出一抹笑意。
“是么?”
周斯城见了,眼底阴鹜更甚,看顾粤也是各种不舒服,遂喝道,
“放手!我不用你给我上药!”
顾粤的手没停,压根没理会顾粤。
谁知,周斯城脾气上来了竟一下拍开顾粤的手,面色铁青,一字一句地道,“我说我不用你给我上药。”
顾粤愣了,呆在原地没动。
周斯城看也不看她劈手夺过棉签给自己清洗伤口。
“你……”顾粤看他自己给自己上药没心思搭理她,也不知还有什么话好说,她真是一腔担忧全都喂狗了!
顾粤气冲冲地起身,旁边,沉帆追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远去,周斯城的动作微顿,棉签用力地戳进了伤口,淋漓的鲜血便肆意起来。
“呵,”他眉眼结霜,嘲讽浓浓。
“砰!”周斯城气不过一脚踢翻了椅子,整个房间恍若一下冷凝下来。
而此刻的外头花廊下,顾粤和沉帆正说着话。
“顾粤,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对你那么了解吗?”
“你这里,还挺雅致的。”顾粤恍若未闻,指着廊下垂下的枝条道。
沉帆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目光随着顾粤的手看向那枝条。
“你若是喜欢随时都可以过来,我这里会一直为你敞开着大门。”
顾粤呵呵一笑,“那还真是多谢了。”
说罢,她长长叹息了一声,“我还是去看看周斯城吧,他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总裁,我可不放心他自己给自己上药。”
说着,顾粤不自在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沉帆点头,笑容不变,温文尔雅,“嗯,我也不放心,我们一起进去吧。”
顾粤眸光一闪,“那,那就不用了吧,我和周斯城都饿了,不知道学长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沉帆微愣,随即发出爽朗一笑,“好。”
他饶有深意地看着顾粤转身,挺拔熟悉的身姿慢慢远去,和周边花红诧紫晕染在一起。
顾粤进门来的时候周斯城已经上药完了正要包扎。
听到声音,周斯城头也没抬。
顾粤一眼就看到翻了个儿的椅子,心中叹息一声走上前去。
“周大总裁,我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还怕疼,居然怕到了发脾气的地步?你是小孩子吗?”
说到后面,顾粤的声音带了笑意。
“滚出去。”周斯城凉凉地道。
顾粤才不听他的,主动将纱布拿起来给他包扎,“我为什么要滚出去,这里又不是周家,我爱怎么待怎么待。”
闻言,周斯城怒气更甚,“是,那我出去!你爱怎么待怎么待!”
周斯城歪歪斜斜地就要起身。
顾粤一看就惊了,连忙起身按住他的身子,“你干嘛啊,小孩子脾气还不让人说吗?早知道你这么怕疼,那我,那我还不如我自己来受这个苦。”
“你说什么?”周斯城阴冷的眸子盯着她。
顾粤眨了眨眼睛,“我说还不如我自己被流弹插着,我可不像你这么怕疼。”
这个女人!误会他怕疼?周斯城心中怒极。
一言不发地冷笑着凑近了顾粤。
“我可不怕。”顾粤挑眉,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挑衅,然而下一刻,她就发出了凄厉地呼声。
“啊~周斯城。”
周斯城将头从顾粤的肩上抬起,似笑非笑地看她,“你不是不怕疼吗?”
顾粤缩着肩膀,握紧了手,“你,你难道是属狗的吗?”
周斯城脸色越冷,眸子黑沉得吓人,深幽的目光充满了危险。
好半晌之后,他嘶哑的声音才响起。
“给我包扎!”
周斯城冷冷地吩咐,慢条斯理地坐下,摆出一副皇上的模样来。
“不包,你自己不是很厉害吗?你还让我滚呢,我这就滚出去了。”顾粤眼神幽怨地控诉。
“顾粤,你忘了你说的话了,你身为未婚妻不给我包扎吗?”
顾粤嗫喏了唇角,“未婚妻就必须给你包扎吗?”
然而她手下却是拿着纱布开始包扎了。
周斯城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动作看,似是看入了神一般,直勾勾的。
“呵,周总裁你也真是有趣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你的保姆。”顾粤揶揄着,动作却很是轻柔温柔。
“那你是不愿意做了?”周斯城冷睨着她。
“那哪能呢。”顾粤笑了笑道。
周斯城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
顾粤思忖着他应该没睡着便道,“我们可以安心留在学长这里,待安全了再离开。”
想起追杀她们的人,顾粤心中还是惊悸。
周斯城睁开了眼睛,刚好能看见她苍白的小脸上充满疲惫,于是语气也便软了下来,“我明天就会让人过来,你不用担心。”
顾粤瞥了他一眼,难得发脾气的周斯城会说好话。
收工完成,顾粤拍了拍手收拾药箱,“好了,伤口暂时不能碰水。”
将翻倒的椅子摆好,顾粤才刚坐下,沉帆和小君就进来了。
“姐姐,沉哥哥准备了好多吃的。”
劫后余生,小君看起来很兴奋,到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