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冬天，她裹着几件衣服却还觉得冷。
“这，这怎…”
柳诗瑶跟在傅禹寒身边，刚想上去劝阻却被傅禹寒拦住，冷冽的目紧盯李月却一言不发。
柳诗瑶看了眼傅禹寒的神色，后退一步站在他身边。
李月身后是墙让她无路可退。
叶凌早步步逼近她跟前，用烫伤的手抓起她的衣领，锐利的眼映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你在我身边待过几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
一把，拽着她头发往桌上一按，疼得李月皱眉啊啊大叫却无人敢阻拦。
饮水机在眼前，叶凌伸手打开开关，开水哗啦啦地流下，水珠溅起落在脸上刺得生疼。
“叶凌你敢！”
李月睁大双眼，表情扭曲，脸上尽是害怕。
“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
猛然，叶凌抓起李月的手放入饮水机下，开关宛如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流着，只听见接待厅内传来嗷嗷叫的声音。
尖锐刺耳，宛如噪音。
“我的手，我的手。”
“连这点勇气都没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叶凌松开手，李月被她刚才那举动吓得脸色苍白。
众人连心都提到嗓子边上，特别是刚才叶凌抓起李月手那一刻，众人都以为叶凌要以牙还牙，没想叶凌松开手倒是李月先大声喊起来。
李月回过神来，见手还好好地她才松口气，脚却发软。
“你们还不回自己位置上在这看什么，还有你，还不赶紧走。”
柳诗瑶拍了拍手让那些人回过神来，视线落在李月身上。
李月现在的模样就跟被鬼吓到一样，连脸上的妆都被额头的汗给弄花了。
李月站起来却惊魂未定，扶着墙壁缓缓走出去。
原本拥挤的接待厅现在剩三人。
“怎么样？是不是想夸我？”
叶凌见傅禹寒看着她，她也同样盯着她看，像邀功一样问。
“你吓坏我公司的员工，没找你要赔偿不错了。”
“傅总别忘了我从今天起也是傅氏员工，而且还是你亲手挖来的。”
叶凌朝傅禹寒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刚才还一副想吃人的模样，一眨眼的功夫又成了委屈的模样，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刚才董事们开会，一致同意让你入职傅氏，恭喜你小凌。”
柳诗瑶伸手，脸上挂着笑容。
“多谢师姐，不过我这手…”
叶凌抬起自己的手，红肿得跟猪蹄一样。
“没事，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设计部那边有个员工辞职，刚好小凌你也是设计专业的，这个位置暂时由你替补上。”
柳诗瑶放下手，双目观察叶凌的神色。
只见叶凌一脸高兴，咧嘴笑着。
“看来我只有干回老本行了，以后还要师姐多多照顾了。”
她身上背着泄露机密的锅，不管到哪家企业都不会要她这个人，傅禹寒让她留在傅氏已不易，她没理由要求太多。
她在叶氏也是一步步从员工爬到总监的位置，现在不过是回到起点重新开始而已。
只是这次是在傅禹寒眼皮底下开始，一想到这让她有些不甘心。
“我们几人从大学时代就认识，你是我师妹，我肯定要多多照顾你。”
“现在我们三人就像当初一样，要是池诀还在就好了。”
当柳诗瑶提起这人名时，叶凌跟傅禹寒的脸色刹那一变，气氛变得僵硬。
“咦，是我说错话了吗？”
察觉到气氛不对，柳诗瑶皱眉咦了声。
“没有，师姐说的很对。”
叶凌抬头扫了眼傅禹寒，咬牙切齿说。
“可惜他已经死了。”
傅禹寒冷声说，想让叶凌认清事实。
“凶手却还逍遥法外。”
两人一言一答地，似忘记接待厅内还有柳诗瑶在。
傅禹寒眼眸微收，沉默。
绕过柳诗瑶身边，抓起叶凌的手往外走，抛下柳诗瑶一人。
“你做什么？”
叶凌想甩开却跟粘着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面对叶凌的质问傅禹寒没回答，只是脸色越发黑了几分。
柳诗瑶站在接待厅内，眯眼。
看叶凌这语气，她难道不知…
一想，柳诗瑶扬起一笑。
办公室内，傅禹寒一把将叶凌拽到沙上，手还紧握着她手腕，生怕她跑了一样。
一手在沙发旁的抽屉里翻着。
“难道是被我说中痛处也想杀我灭口？”
叶凌冷声一笑，傅禹寒越不开口她越咄咄逼人。
嘴就像刀子般，利得割疼人心。
“没有利益的亏本买卖我不做。”
傅禹寒抬头，手已拿着纱布跟药。
“果然是一副商业人的嘴脸。”
“彼此彼此。”